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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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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結束之後,顏南瑾和陸嘉與就回朔漠了。

經過一番詢問,顏南瑾才知道劉奕一直是住在郊外的破廟裡。

天真的少年,聽到鄉漁村有難,不遠萬里就來了,天天風餐露宿。顏南瑾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他了。

但是顏南瑾卻不排斥他,大概從三年前起,顏南瑾的身邊就再也沒有出現這樣真誠的人了,懷著一腔熱血,不計後果。

夜晚,顏南瑾來到達赤的書房外。對著門外的守衛說道:“你好麻煩通報一下,我找你們大汗有事。”

青煙早已和達赤說過,所以守衛並沒有為難。

“姑娘請進。”守衛通報過後,就給顏南瑾放了行。

“多謝。”

見顏南瑾進來,達赤站起身迎了上去。

“公主你來了,快坐。”達赤把前面的凳子拉開給顏南瑾倒了一杯茶。

“謝謝達赤叔叔。我們明日就要啟程回中原了,今天想來和你在商談一下事情。”顏南瑾停頓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中原,已經變成“回中原”了。

達赤似乎察覺到顏南瑾的情緒變化,拍了拍顏南瑾的肩膀,說道:“等事情結束你就可以回來了。”達赤是看著顏南瑾長大的,小時候聰慧卻天真爛漫,被泡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小公主,現在卻要背井離鄉。

達赤也嘆了口氣,要是沒有三年前的事,現在該是怎樣的一副光景呢?

“我託青煙給你的信你看了吧?你覺得如何?”達赤的書房就在原來顏南瑾父汗書房的旁邊,小時候顏南瑾總是從這這個房間的窗戶爬過另一個房間裡,偷看父汗辦事。

“我看了,我覺得這次想法確實是目前所有想法中最優的,但是就像你說的,耗時久。但是依我看來,為了以後的長遠發展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達赤都佩服顏南瑾能夠想出這個法子來。古往今來,還沒有幾個人會下定決心開渠修堤壩,但是對於朔漠這種情況,無疑是一勞永逸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我的想法也如此,雖然耗時耗力,但是近年來我們朔漠發展的還是不錯的,經濟也發展了起來,所以修渠築堤壩之事要不就這樣定了?”顏南瑾看向達赤問道。

達赤笑了笑說道:“自然聽公主的,我這把椅子是為公主暫時坐著的,等公主回來,達赤自會讓位。”

顏南瑾搖了搖頭不贊同地說道:“達赤叔叔,不必見外,我此生的志向不在此,大仇未報,我的心願至此一件,至於這把椅子,誰有能力誰坐,我不在乎的。我知道你和我父汗情同親兄弟,相信我父汗也很高興能把朔漠交給你。”

當年顏南瑾父汗母后雙雙身亡,四周的狼豺虎豹都露出了醜惡的嘴臉,顏南瑾還小,要沒有達赤的坐鎮朔漠不知道會被那些有心人利用。

達赤看了看顏南瑾說道:“公主怎麼是宵小之輩?這麼多年來,有多少好的發展都是公主在背後指導我,雖然公主年紀小,但是天資聰穎,沒有你朔漠也沒有今天。”三年來,朔漠廣納天下有志之士,聽取了無數的建議,這都是顏南瑾提出的想法。達赤倒是從未把顏南瑾當作小孩看待。

現在的朔漠隨處可見的中原人,他們幾乎都是在中原鬱郁不得志之人,劉皇帝日日宣淫,不問朝政,現在的朝廷幾乎是,李尚書一家獨大。

宮中麗妃膝下又有五皇子,這麼多年來宮中的皇子死的死廢的廢,如今皇上膝下也只不過有皇后之子三皇子,可三皇子不成器,雖為最大的皇子,卻做不出成績。

四皇子為嘉妃所生,雖看著不錯,但母家實力卻不行。

再有的就是六皇子了,不是可以提起,恐怕都沒有人記得他。六皇子母妃出身最為低下,宮女出身,混了這麼多年,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嬪位。六皇子也被送出宮在外面養著了,但是卻沒有給封地。

其他的皇子均未答應說出且年紀小几乎都不在繼承人的考慮範圍內。

要說宮中的蕭貴妃,雖然地位僅次於皇后,卻無所出,這也是已經令人津津樂道的事了。

“我回中原之後,有什麼事我們書信來往,我父汗的事有進展我也會來信的。”這一次回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好,定期我會來信,給你彙報一下程序。”

顏南瑾點了點頭,又說:“發展耕地的事還是不可停,雖說我朔漠土地不適合耕種,但是還是不能把這個命脈全部我在別人手裡。還有就是鄉漁村的水運之事你也得再多操心一點,要是發展的好,裨益不可想象。”

達赤點點頭,“我知道,我們兩個的想法總是不謀而合。”從某些方面來看,顏南瑾比他父汗還出色。

第二天,顏南瑾早早地就收拾東西出發了。當然還有陸嘉與這個包袱跟著一起。

也不知道他那個侍衛去哪裡了,回去只有這個齊公子一人。三人還要去城郊找劉奕。

這個破廟看起來真的是太矚目的,真的很破。都不知道下雨能不能找到避雨的地方。

“齊兄你們來了,走吧走吧。”劉奕整個人顯得都很激動,來時是自已一個人,現在總算是有同伴了。

“你包袱呢?”陸嘉與見劉奕身上一樣東西都沒有,以為他忘記在破廟裡了。

“嘿嘿,我沒包袱。”劉奕從京城來的時候,就帶了幾件衣服和碎銀幾兩,來到鄉漁村遇到一個老頭家破人亡,劉奕見他可憐就把自已的衣服給了他。

這麼多天多虧了村民給了劉奕一套麻布衣服。

顏南瑾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佛系的人,好像除了幫別人就沒有什麼追求了。

“走吧。”顏南瑾放下馬車的窗帷。

也不知道這次回到京城又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

一路上有劉奕在身旁嘰嘰喳喳地講話,陸嘉與也不感無聊了,論說話的本領,劉奕與衡亭還是可以比一比的。

行了一天的路程,夜晚大家選擇了一家客棧休息。在這種時刻,燈火通明卻不常見,望著外面這麼多馬就可以看出這家客棧生意不錯。

“小二來三間上等房。”陸嘉與從包袱裡取出銀子遞了過去。

“不好意思客官,上等房已經滿了,現在剛好有兩間二等房,要嗎?”

陸嘉與看向其餘兩人,顏南瑾點了點頭。

“好,那那兩間房我們要了。”

到了房間,顏南瑾首先檢查了一番,沒問題。顏南瑾打量著環境,雖然表面簡陋,內部的佈局還是不錯的。

夜晚,一陣腳步聲把顏南瑾驚醒。顏南瑾本就沒有熟睡,聽到腳步聲,就輕輕地起身,拿起枕頭下的匕首握在手裡。

慢慢地走到窗前,突然腳步聲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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