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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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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作家來也!】

清晨初起,前夜攏聚的塵霧還未開始消散。

一束巨大的光透過兩座巍峨的山峰直射在這座山巔。

伴隨著太陽的照射,沐浴在陽光之中朦朧的兩個人影漸漸顯示清楚。

只見一個俊秀的少年閉眼挺立,驟然,他的身體開始舞動了起來,手握柄劍。

眨眼間銀光迸發,劍鳴聲起。

其身影宛若蛟龍,驟如閃電,每次出手周身的石巖,腳下的土地都留下了不淺的痕跡。

少年越舞越快,隔著光影,視線已難以追尋劍的形狀。只看到劍影在少年的手中肆意交織,幻滅。

數十式過去,少年的動作漸漸平緩下來。

隨著最後一式落定,少年收劍。

早已氣喘吁吁的他緩緩吐出一口氣。一陣拍手聲隨之響起,

“很好,宸兒,短短兩年便能完全將門派劍法施展得爐火純青。如此威勢,在你這個年齡,為師可不如你啊。”

端坐在一旁的清瘦老者如是拍手說道。

他名為玉清子,自小便在宗門長大,唯一的愛好便是練武,尤是劍道。

這一練就是大半生,臨近暮年,他不想將一生所學埋沒,便打算找一個衣缽傳承下去。

十年前,偶然間他所在的院子闖入一個小男孩,靈動的眼珠子提溜的亂轉也不說是胡跑迷了路。

他當時興趣使然,閒著也是閒著,便試著教其看看,沒想到啊,他玉清子這就得了一個天賦極好的徒兒。

想到這,玉清子不經摸了摸長到胸口的鬍子,又自得的笑了起來,全然沒注意到他那好徒弟狐疑的眼神。

林宸又一次懷疑他師傅的癔症發作了。

沒錯!又!

早在十年前,他因為不小心迷路誤闖入這老頭子的院落,被其強迫著學習那一招半式時便這麼想了。

不過,儘管當時多麼不情願,這麼些年下來他有這麼一身武功還是十分感激他師父的。

更何況他現在也不著心這個小問題,反正以他師傅的實力,得了癔症應該問題也不大。

現在一件大好事的前提條件剛被他完成,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想罷,林宸十分正經的拱了拱手,火熱地看向他師傅:

“師傅,你看我門派劍法練的已經爐火純青了,我可以下山了吧...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啊!”

林宸害怕面前這老頭耍賴,連忙補充了一句,

“兩個月前,你院裡,老槐樹下,午時!!”

一陣涼風襲過,這可把盤坐在巨石上的玉清子給氣笑了,

“你小子這什麼語氣,合著為師在你眼中就是一老賴?也罷,這些年你都處在山上,每次都是你父母千里迢迢來看你,趁這次機會你也回去看看吧,多呆幾天。”

說罷頓了頓,“但你也須知人外有人的道理,你還是個毛頭小子,莫小瞧了任何人!”

“是,師傅!“

此時的林宸歸心似箭,才不管老頭子說了什麼,答應了便是。

………

““據前前前朝時期,烏朝有一位女子名叫洛神,她是王上最小的女兒,也是烏朝唯一的一位公主。

洛神公主生性善良、熱愛習武,有著一身不弱的武藝,當時正值戰亂,許多百姓食不果腹,流離失所。

公主不忍,便時常出宮儘自己最大的一份力去幫助處在水深火熱中的百姓。

洛神公主的仁德,善美之名也逐漸遠揚。

但好景不長,一次像往常的出宮,公主在湘河流域附近遭遇到了為禍一方的巳蛇。

巳蛇生性殘虐,體型巨大,來回在湘河捕殺沿岸逃難的人類,已成禍害。

縱使公主身邊有多個護衛,其中也不乏有能力者,可真要應對起來也是兩敗俱傷。

公主本可以不管,但為了之後百姓生活的安穩還是做了。

最後,公主及一眾護衛以生命的代價換得了巳蛇的滅亡。

也正是因為公主的所作所為,湘河流域人民萬分感激,便自發在此聚集形成了一個小村子,再慢慢到一個城池,名為洛城,抑或者是巳陵。

這便是這座城池的由來。”

銀灰色的巨大城門前,林宸身著一席簡易道袍,揹負長劍,雙手環胸聽著耳邊小販向新來洛城人的介紹,不由得一陣恍惚。

時隔十年,他這是真的回來了,應該不再是夢了,林宸下意識伸手往臂膀處掐去。

剎那,一陣刺耳的叫聲在耳邊響起“嘶啊”,

林宸嚇了一跳,連忙朝右側看去。

只見一個約莫三四十歲的乾瘦中年男子正快速的揉著被掐的通紅的手臂,對林宸怒目而視,

“你幹什麼,不想活..了”

男子滿臉通紅,正欲與林宸好好理論一番,卻突然瞥到了其身後揹著的長劍,聲音不自覺弱了下去。

那長劍泛著銀光,明顯是開了鋒的,這他可惹不起。

雖朝廷鼓舞民間全民練武,人人也都有點三腳貓功夫,但大多數人也僅限於此。

想到這,男子不想與林宸過多糾纏,暗罵了聲神經病捂著手臂快步走了。

直到男子消失在林宸視野中,林宸才反應過來,他掐到別人了!

俊秀青澀的臉上滿是錯愕,隨即露出抱歉的神色,對那道早已望不見的身影拱了拱手,感到心底了無愧欠才向城內走去。

城西北貿易區

此時雖已過早晨賣小食的最好時間,一家豆腐鋪卻恰好把握了餘溫。

店鋪是露天的,並不大。

裡面簡單的幾個蒸籠,兩口大鍋,依次分佈著生豆腐,豆腐包子,尤其是那兩口大鍋裡的甜鹹豆腐腦,滿足了不同口味人的需求。

朝外則是四五桌略顯陳舊的長桌來供客人堂食,桌子雖不新卻被整理的乾乾淨淨,令人心情舒適。

“老闆,一碗甜豆腐腦,在添兩個辣包子!”

隨著聲音落下,林宸背對著店家拉開長凳坐了下來,臉上則是掛著幾分少年揶揄之味。

“好嘞,婆子,給那位小兄弟拿去。”

說這話的是豆腐鋪的男主人,一鬍子半白的中年男子,此時正將豆腐腦乘進碗裡對身旁的女婦人說道。

女婦人熟練的拿起盤子朝林宸走去,“吶,小夥子,你的..”

婦人正常抬頭向林宸看去,只這一眼,便愣在了原地,話也說到一半停住了。

林宸看著愣在原地,一時像是喉嚨卡住說不出話來的林母,也是紅了眼眶,

“娘,我回來了!”

隨即站起身扶住了林母,縱使一兩個月前父母剛上山看望過他,但與那相比,這種實實在在回到十年不曾回到的故鄉,見到熟悉的一切的感受是遠遠不同的。

這時林母回過了神,連忙攥緊林宸的衣袖,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

“是宸兒吧?啊?”

在裡面的林父也看到了兒子回來,也是開心。

但不擅表達的林父動了動嘴唇,還是忍不住說道:

“怎麼下山了,在師門犯啥錯了?”

頓時

林宸感覺凝聚的的氛圍被他的老父親一句話毀得徹徹底底。

他苦著臉,無奈將師傅准許他下山玩一段時間的事情告知了林父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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