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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了醫院,自然不是圖重醫院,而是一個很厲害的醫院,叫雲醫院。
雲醫院裡,安卿抱著格麗特來到了醫生旁。
一個老先生很熟練地進行醫治,然後,囑咐著安卿一些事。
老先生是德高望重的醫生,預約都很難排到的那種,不過,在安卿眼中這些都不是事。
安卿盯著傷口看,格麗特盯著老先生看。
他抬眸友好地對著這姑娘一笑;“沒什麼大事,但要靜養,不要幹體力活,也不要跑步,小姑娘記下了嗎?”
格麗特點點頭:“記下了。”
安卿公主抱著她:“我們回去。”
格麗特點了下頭。
老醫生調侃了一句:“小情侶還真甜。”玩的也是真刺激,於是他補充了句,“不過要注意分寸。”
安卿一僵,並沒有解釋什麼,但格麗特看見了他眼裡的慌亂以及他身體的僵硬,眼中閃過了好玩的情緒。
安卿摟緊了格麗特,大步離開了這個房間,雖然快卻很穩健。
格麗特慢悠悠地道:“歐林呢?”
她那個便宜男朋友跑哪去了,對她也太不上心了些,雖然忙著演唱會,但她都失蹤了幾天,也不見他出現。
安卿聽見,有些的不舒服。
但他依舊耐心地道:“歐林在巡演中,還不知道你的訊息,要我轉達嗎?”
“哦。”格麗特說道,“不用了,他很忙,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牽扯他。”
安卿看了眼女孩,又很淡定地避開:“好。”
他有些怕女孩傷心,但見她這模樣,倒是他多心了。
格麗特回了房子,是被安卿抱回去的。
安卿並不打算離開,他道:“你受傷了,直到你傷好前,我都會一直照顧你的。”
格麗特有些驚訝,但欣然同意了。
能被美人照顧,樂意之至。
格麗特很自然地坐在沙發上,拿出了自已的書包看書。
畢竟大學還是很重要的,所有人都拼了命學習,雖然,她不大讚同,但該努力,她還是會努力的。
她一邊翻著,一邊做筆記,讓記憶在腦海中過一遍。
雖然她全學完了,難免會有遺忘的。
安卿走到了廚房做飯,把飯菜做好後,端到了她的面前,抽走了她的書:“吃飯吧,學習很久了。”
格麗特吃了,很驚訝。
沒想到院長會做飯,沒想到院長這麼會做飯。
她吃得開心。
安卿笑得溫和,他看出格麗特很開心。
吃完後,安卿道:“你有多餘的臥室嗎?”
格麗特被他的言語嚇了一跳:“沒有。”
安卿頓了一下:“那我睡沙發。”
格麗特看了他一眼:“哦。”
安卿打了個電話,是吩咐人送被子的,他打完電話後,揉了揉她的腦袋:“學先不要上了,在家裡自習吧。”
“好。”格麗特點點頭,她很贊同安卿的做法,雖然她的腿受傷了,但其實去學校學習也沒什麼,可是她就是不想去學校。
她有些拘謹地道:“院長,那我先回臥室了。”
安卿一聽立馬抱她回房間,因此,他也得以窺見格麗特的閨房。
房間很乾淨,乾淨的沒有半點生活氣息。
客廳尚且還有人的生活氣息,而房間卻很空,一張床,一個櫃子而已,甚至連椅子都沒有,實在令人詫異。
他提出了他的疑惑;“你的房間太空了些。”
格麗特笑了一下:“院長,你要不開啟櫃子看看。”
安卿遲疑了一下:“可以嗎?”
格麗特點點頭:“自然。”
於是他開啟了,才知道里面別有洞天,竟然又連著一間房間。
裡面的房間竟然比這間臥室更大,全都是各種衣服和首飾。
不過,安卿沒有踏進去,而是又關上了。
只要見女孩過得好便好。
安卿不知道的是在暗室之內仍有暗室,而那才是格麗特核心的秘密。
他對格麗特道;“你還需要做什麼嗎?”
“麻煩把我的書包拿過來。”
安卿自然應了。
格麗特不知道德煥如何了,院長也未曾告訴他,不過,之前他是說過讓德煥暫時離開的。
另一邊,安卿來到了醫院的極深處,泛著冷,沒有人知道這裡關押著什麼樣的人,能成功出來的人只有安卿和他的下屬。
德煥正被鎖鏈鎖住,奄奄一息,不過,他是死不了的。
寒氣侵入了他的骨髓,冰冷的水淹沒了他的半個身子,血滲了出來,將冰桶裡的水染色。
安卿來的時候,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看著,格外不耐煩地坐在椅子上看著。
安卿這時早失去了面對格麗特的溫柔,而是帶著威嚴的上位者的氣息。
德煥咳了一下,接著便止不住了,越咳越難受,最後,嘴角有了些血絲。
他道:“先生,什麼時候把我趕去禁地呢?”
安卿看著他,見他一臉痛苦的表情,慢悠悠地道:“你碰她了?”
德煥見他一臉平靜,還真以為他毫無波動,可他看見了安卿的眸子,帶著痛苦和嫉妒,那一瞬間,他明白了,他一點都不平靜。
德煥笑了:“碰了,很喜歡。”
“而且……”他轉折了一下,“這不是很明顯的嗎?”他看了一眼自已的身體,那些痕跡還沒有褪,能看出其中的瘋狂。
又一陣沉默。
突然德煥道:“院長,世人都言我是您手中的一把刀,歐林是您的狗,他們都認為我是無比忠誠的,事實上,歐林才是,刀如果主人換了,那便連原主人都殺得,而狗卻不會,只會忠誠於一個主人。”
安卿淡淡地道:“你是這麼認為的?”
“不是嗎?我的前主人。”他諷刺地一笑,“不過,我現在有新的主人了。”
安卿看向他,手裡拿著一個戒指在轉,他道:“你在炫耀嗎?”
“自然,難道不值得炫耀嗎?”
安卿一頓,面色有些發冷,他走到了德煥的面前:“你憑什麼。”
很冷漠的一句話,甚至都不是問句。
德煥知道他被他徹底惹怒了,那種深層的恐懼包圍住了他。
如果他是個瘋子或者變態的話,那麼安卿就是讓瘋子和變態都感到恐懼的人,這些年的太平讓世人都忘卻了那段恐怖的歷史,那段被掩埋的血色恐怖。
落在他的手中,恐怕是最不幸的事。
他的瞳孔開始放大,被設想的事嚇了心神。
安卿看見了他的恐懼,將他從冷水中拖了出來,一路拖著,不知道拖了多久。
不過,德煥早已暈厥了,身體和精神的刺激將他折磨得遍體鱗傷。
德煥再次醒來時,他已經呼吸不上來,拼了命地掙扎,也無濟於事,可是他又死不了。
空蕩蕩的,安卿在他的身邊嗎?還是不在?德煥猜測到。
沒人知道,一會兒他的身體是冷的,幾乎凍僵了,然後一陣陣的刺痛,一會兒是被火炙烤的感覺,然後是刀割與劍傷,腐蝕與中毒的痛苦。
他原以為安卿只會送他進禁地的。
雖然禁地屬實不是好地方,但是,這裡的疼痛更甚。
他深切地感受到了安卿想讓他死。
真的想讓他死。
他突然想起安卿以前說的一句話:“禁地是給那些人的活路,是女巫給他們的一條活路。
而現在,安卿想要剝奪的不只是與格麗特在一起的時光,還有絕望後的希望。
他真的想要讓他死。
可是,他死不了,一直在這裡受著。
漸漸的精神開始崩潰,他有些忘卻了以前的事,然後,安卿這個名字都要讓他想很久,有時候,他會突然想起,哦!安卿是他的前主人,而他以前是他的一把刀,那現在呢?
現在,他又是什麼?他好像忘記了什麼?
他懶得想了,好累。
被火炙烤得好痛。
被冰凍得好痛。
被割的好難受。
他究竟是誰。他也懶得想了,因為,好痛。
可是,好痛。
德煥不知道要熬多久,直到某一天,純白的世界再次迎來光。
黑夜消失不見。
他對格麗特道:“你一定是我的主人吧。”
對他想象中的天使。
他熬了不知多少晝夜,迎來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