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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闖入禁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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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道瀑布細雨就停止了,我們把空水壺都裝滿後,一邊甩著身上還未完全打溼的外套,一邊慢慢往前走著,這裡的洞穴有點漸漸向下,雖然幅度不大,但也有點走向地心的感覺。地面上有少量的水,是剛剛那道瀑布的傑作,良子笑道:

“你們省有什麼河能長這麼寬?害的我們淋了半個多小時的雨,最後還來個瀑布送行!”

一聽良子的話,我也犯嘀咕了,剛剛那麼寬的區域,上面不是長江最起碼也是條長江的主要幹流,而我們的方向一直是向北,又不可能遇到烏江。我們出發十來天,按我們的腳力,頂破天算也是最多剛出省界,離長江也應該還有段距離。如果這兩者都排除,那剛剛路過的到底是什麼水系呢,難道是我們之前的推測出了問題,這上面根本不是什麼大江大河。

突然腳下的路開始難走起來,讓我沒精力去思考那問題,望著手裡的手電,我又開始犯嘀咕了。從進那個岔洞躲雨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換電池,而這手電電量卻一直沒有殆盡,我們之前以為是這鬼地方導致電池不經用,難道不是這樣?這裡或許是有什麼隱形的力量影響著電路的正常執行。

“大家小心,前面有狀況!”良子的叫聲打斷了我所有的構思。

雖然手電的光亮一直還是比較暗,但能看清前面的洞穴變得小了許多,洞壁上的石頭慢慢見少,取而代之的是泥土,地面上有的地方全是稀泥,加上積水,簡直就是一條不見天日的沼澤地,還好沒有植被的堆積腐爛,所以不是特別難走,踩在上面也不會陷進去很深。

越往前走,感覺越不對勁,這一段洞裡,窄的地方只能側身挪過去,本來溼度就很大,搞得我們全身都沾上了洞壁上的泥漬。雖然洞道越來越難走,但我們都趕著往前深一腳淺一腳的邁著,希望快點走出這樣的地方,找個水源好好洗掉身上的汙泥。

“慢著!”阿飛在良子後面一揚手,示意我們不要說話。

在我們前方大約四五米的地方,洞的方向有一個小幅度的改變,手電照去,能看到轉角的地方那片水塘比較渾濁,水面還有點盪漾,前面水裡居然有東西。

六叔慢慢摸到前面,和良子慢慢開啟槍的保險,示意我們也提高警惕,在大家做好準備後,良子就慢慢往前走了兩步,看樣子他是想看看那轉角後面是什麼狀況。就在良子快走到轉角處時,那一片水塘卻沒有了動靜,水面也安靜了下來,對方難道發現我們了!

良子慢慢探出手電和他那板寸頭,猛地就縮了回來,打著手勢讓我們退後,與此同時,他腳邊的水塘表面出現了劇烈的陣陣水波。我們回頭往後退了十幾步,就聽到了六叔在後面的槍聲。

洞裡太小,只能並排著兩個人,聽到槍聲,我和陽潔也停了下來,由於剛剛掉了個頭,我們就到了最前面,想到後面幫忙,但擠不過去,也看不清前面是什麼狀況,只聽見良子也開槍了,他和六叔一邊開槍,一邊慢慢往後退著。

“媽的,這什麼蛇啊,長得這麼醜!”良子換了一個彈夾,大聲吼道:“二少大妹子,你倆別擋著,往後再退兩步啊,這東西有好幾十條,居然還會躲子彈。”

我把手槍遞給前面的阿飛,頓時洞裡槍聲大作,王叔和我們也只有慢慢往後退,幫不上忙。

“槍我不會用啊,你們小心點啊,這是銀環蛇,不要讓後面的撲上來,這東西惹不起,咬上一口就得見閻王!”阿飛拿著手槍,在前面提醒道。

片刻,槍聲停了下來,我心裡一驚:

“怎麼了,沒子彈了?”聽了阿飛剛剛的提醒,我擔心的問道。

“呵呵,什麼長蟲啊,還不是一槍就掛,已經搞定了,二少快來看看,我都沒見過這麼怪的東西,剛剛阿飛老弟說是什麼蛇來著?”

良子和六叔走到剛剛那個轉角處,端著槍,打著手電警惕著。我和陽潔跟著王叔走到那些被打爛的蛇肉旁邊,看著一地的肉渣,吸了一口涼氣,解釋道:

“果然是銀環,難怪阿飛認識,小時候,老家修水庫挖水渠的時候,有個老鄉就是被這種蛇給咬了一口,後來沒幾分鐘就死了,當時那條蛇被人打死後掛在鎮上,讓人們引以為戒,後來上美術課,老師還讓我們畫來著。但當時那條惡蛇也只有刀把那麼大,這有水杯粗的還是頭一次見,這麼多條,要是沒帶槍,我們可就慘了!”

“恩,這蛇是挺厲害的,以前打礦洞的時候,也有遇到過,毒性極強,該避而遠之啊!”王叔感嘆著。

“前面洞稍微大點,我們走兩步吧,再遇到危險也好應變。”六叔在洞的轉角處招呼道。

轉過這個幾乎九十度的直角後,地面上全是水,不過只有幾寸深,我們淌水走了過去。

“要說講蛇嘛,我可是半個專家,西南片區所有的蛇類我都做過研究,以前在部隊上為了野外生存,這是必修課。”

良子看我們沒人反駁,他就繼續講著,“銀環蛇是神經性毒的毒蛇,毒腺小,但毒性劇烈。性情溫順,動作遲緩,不去招惹它,一般不會咬人。剛才那些傢伙居然主動攻擊我們,看來它們的警惕性極高。”

聽著良子自豪的介紹,我們接著慢慢往前摸了近一里路,過了水灘後,洞裡變得寬敞許多,地勢也變得高了些,地面上雖然還是坑坑窪窪,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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