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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礦底水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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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水洞在水下五六米的地方,大小估計能過一輛轎車,大概成橢圓狀,看似一張大嘴,想著這是是吃人的東西,再加上泡在這冰冷的湖水中,造成身體四處本能的發寒。

良子猶豫了片刻,就首當其衝的潛了進去這次還是我和六叔在最後面。最後進洞的那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湖底有一個巨大影子在蠕動,那麼一下下就消失了,我自我安慰到,可能是我精神壓力太大,造成的幻覺吧,要是拉住六叔,難免會給大家造成恐慌,在這麼狹窄的空間裡,會有諸多不便。

我邊往水洞裡遊著,邊看看身後的洞口,生怕剛剛那個東西跟上來。我慢慢觀察這個水洞才發現,這並不是人工挖掘出來的,洞壁的表面極其光滑,看似被水流多年沖刷下來的結果,但一想到這裡是靜態水我又愣了一下,難不成這是剛才那黑糊糊的影子住的洞穴?

想到這裡我就回過頭一直盯著身後那漆黑的邊緣,用手電儘可能的照的明亮些,發現沒什麼異常後我就又回過頭跟上隊伍。可就在我一回頭的時候,發現六叔他們不見了!

我把電筒朝前方照去,黑暗裡深不見底,而沒有任何人在那邊。正當我躊躇的時候,發覺我正在往洞裡移動,是那種不自主的移動,彷彿在水洞的深處有什麼東西在吸入這水洞裡所有的東西。

我本能的伸出手去抓洞壁,希望能停下來,可那光滑的洞壁根本不能阻止這強大的力量。正在無助的時候,一隻大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向上提了起來,我回頭一看,居然是六叔!

他跟我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我抬頭一看,原來在洞頂的上方,有一個類似煙囪的岔洞,洞好像不深,能看到良子就在最上面的地方,他用匕首插在巖縫裡,匕首的刀把上捆了一段登山繩,幾個人都用手吊在那顆繩子上面。這個岔洞的洞口不大,只能同時容得下兩三個人,我被六叔拉了進去。

憑著良子打出的手電光我才看清,在他的上方几米處,岔洞已經見底,洞底大概還有一米的地方有點模糊,估計是沒有水的小空間。

六叔連忙打手勢叫我們關掉手電筒,大家都異常緊張,關掉了手電筒後,周圍一片漆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了,有細碎的沙沙聲從遠處慢慢傳來,我們就以這樣僵持了半分鐘,感覺腳下的水流到了最急的時候。突然,隱約感覺什麼東西從我的腳底擦了過去,我一把抓緊了繩子,不敢動一下。

直到洞裡的水流恢復平靜後,六叔開啟了手電,良子看見了光亮也拔掉了匕首,我們慢慢回到水洞裡。這時大家都不能說話,都互相望著,用各種肢體語言交流著,最後良子一轉身和王叔一起往洞中潛去,我們沒辦法,只得跟上。

我想難道是那個影子發現了我們,然後追了上來?那我們現在跟在他後面不是去送死嗎?我猶豫了片刻,看著已經離我幾米遠的六叔和阿飛,一咬牙,又跟了上去。

就這樣往前走了大概一分多鐘,我都沒有回頭再看我們來的地方了,突然就看見良子的手電向洞頂打了去,又是一個岔洞,這個岔洞比剛才那個寬了許多,接著他們一個一個潛了上去,我心裡一驚,難道那東西又回來了!

但感覺身邊的水沒有太大的動態,就放心了許多,我最後一個進洞後,就看到他們已經上岸了,我顧不上那麼多,拼命地滑動雙手,蹬著雙腳,以最快的速度冒出了水面。

“這裡居然有空氣,但有點魚腥味!”六叔躺在一片很淺的石灘上說道。

我環眼追著六叔的手電光看了看四周,這是一個類似於剛剛我們進來的的那個地下湖,說它是湖,其實並不確切,應該就是一個水塘,因為水面的面積只有一個小型會議廳那麼大。而周圍的空間也比外面那個礦底要小得多,形狀感覺像一個燒磚的窯子,水塘已經佔了整個地面的一半,另一半是斜斜的石板,但溼漉漉的,看上去有點滑,那應該是剛才那東西從下面經過的時候,把這裡的水位擠高了。在一個角落有一個洞穴,跟礦井差不多大小,那裡應該就是出去的路。

“剛剛真懸,那他孃的是什麼東西!”良子罵道。

“正如二少爺所說,那個湖底應該是通著地下河,剛剛那個黑乎乎的影子可能是你們這邊常見的娃娃魚。”陽潔站在一塊稍微乾燥一點的石塊上,一邊脫潛水服一邊說道。

“哪有啷個大的娃娃魚哦,啷個大的洞,那傢伙一過來就像水槍的推塞一樣!”阿飛不解的問。

王叔換下了衣服後補充道:“大鯢俗稱娃娃魚,比較喜歡流動水,又不好動,所以那湖底肯定有流動水源;其次,娃娃魚很懶,只會趴在原地等食物游過來,所以最喜歡吃活食,並且吃了東西就不動。娃娃魚雖然懶,但並不代表它溫順,它上顎有兩排牙齒,下顎一排,它是會咬人的,而且兩棲動物咬人都不鬆口。以前我見過最大的娃娃魚有近兩米長,那都是在人類有影響的環境下長成的,至於剛剛湖底那條為什麼會那麼大,就得去問它自己了。”

“這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又沒人捕殺它,長那麼大也正常,估計那傢伙都上百歲了,”良子也感到好奇,“老爺子,你們家的人怎麼什麼都懂啊?”

“誰叫你小時候不多讀書,天天玩彈弓啊!”我逗趣道。他自己也笑了起來,這一笑,大家剛剛懸著的心放下了許多。

我們全都換好了衣物後,沒看到原地有其他的潛水裝備,因為小姑他們之前也有這麼一套裝備,莫非前面還有水道要潛泳過去。王叔也想到了這一點,就吩咐大家把潛水服甩幹,先帶著走,就算以後用不著也可以用來生火取暖,因為經過那個水洞,我們感覺更冷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防水電子錶,已經快十二點了,就徵求大家的意見:

“我們往前面走吧,等下找個乾燥一點的地方生火,也好休息。”

“彥風說話最動聽了,句句講到我心坎裡。”阿飛在旁邊一臉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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