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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古玉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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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那石臺一角稍有斑白,肯定是張軍他們爬上石臺抹掉了石臺上面的沉澱物。漸漸,水位繼續下降,石臺已經露出一米多高,突然,寥寂的洞廳中傳來石塊磨合的聲音!

只見那幾米見方的石臺頂上有半塊方石慢慢磨了開來,我急忙叫道:

“他們進去了,快走!”

說完我已經跳下左邊的深水,剛剛跳下平臺,我就直接站在水中,水位不過膝蓋高,這裡不是萬丈深淵,而是平坦至極的‘海底’,或者‘海灘’!

“二少……你不要命了,嚇我一跳,你不是說左邊深不見底嗎?”良子見我已經下水,而且沒有沉下去,就跟著跳了下來,但由於腳底太滑,還是摔了一跤。

我急忙拉起良子解釋道:

“趙琅不識水性,我就知道這裡不會有多深,但這裡的水位估計還會上漲。那方石臺應該是使用浮力連桿裝置,水位下降,機關失靈,石臺就會開啟,等下水位再次上漲,浮力啟動機關,它又會合上的!”

“烏鴉嘴,還不快走!”良子催促的話語間,剛剛落到腳跟的地下水又漸漸爬了起來!我們兩人合用一支手電,急忙大步朝石臺趕去!

剛好趕到石臺處,只聽見這將近兩米高的石臺已經有了聲音,良子在膝蓋深的地下水中兩步助跑,一下翻了上去:

“你是對的,二少,快上來,石臺就要關上了!”

身邊的這片‘汪洋’變臉比翻書還要快,就在良子爬上石臺上時,水位已經漫過我的大腿,來不及多想,兩步一躍也翻上了石臺。

剛上石臺,只見石臺中心那方巨石已經慢慢在開始移動,將要封閉的是那個四四方方的口子,我將手電打進那個口子才看到,裡面是一個石梯向下的密道。石梯離奇乾燥,在周圍汙泥的襯托下,白得有點滲人,只有兩行汙泥留下的腳印特別顯眼,其中還有一雙赤腳!

“快走啊,趙琅他們就是從這裡下去的!你再站著等下會被淹死的!”我扯了一下良子溼溼的襯衫,就急忙鑽進了洞口,良子在身後大叫著:

“這是什麼泥巴啊!這麼黑,髒死了……”

就在兩人都閃進密道內時,頭頂的巨石已經慢慢合併,估計現在的水位又漲了回去,這裡的構造如此神奇,嚴絲合縫還不說,居然能抵得住如此強大的水壓。

我和良子坐在石梯上互相打量著對方,並口喘粗氣。我回過頭想研究一下頭頂石蓋的奇妙之處,可就是這一看,讓我幾乎癱軟在地……

這一次讓我感到無助的不是那張巨臉,可能也將會是。

我和良子身後的石臺封蓋有兩米見方,白深深的石材猶如古玉,就連我這個搞地質的專業人員也說不清是何材質。整塊玉石沒有一點瑕疵,除了最下方那幾行刻上去的簡體白話文。

良子見我呆在原地,手電微弱的光斑久久不願離開頭頂的玉石,也轉身慢慢看了起來,結果他的反應卻勝過於我。軍刀刻上去的字型雖然不是很規整,但它畢竟是白話文,隨眼就懂:

【這是我第五次來到此處,乃第六次輪迴,如果不出意外,再出去該是公元前了,這東晉不是我應該留下的時空,下一次將會還是七百二十年前,也不知是否還有下一個七百二十年。很遺憾,由於年代不符,出去後也肯定見不上秦末的小妹與陽,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了……印生留筆。】

【音語,再有一刻鐘,落潮之時我便能出去了,出去就該是你的位面時空,算下來這是我第七次輪迴於此,如果你存在的空間就在這扇古玉石門之外,那我將不再繼續輪迴,出去後我會改名為‘封’,音和‘風’相同,我將封印這一切。

這次的留筆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次,但這玉石上面已經沒有空餘的地方。儘管我看不見前面五次的記錄,但我依稀記得那些文字所在的區域,希望不要刻得重重疊疊。

其實每一次回到此處,看見空白的古玉石,我心裡都會很失落,我知道我離我的空間又遠了些,我多想在回到這裡時,能看到我在第一次留下的那行‘再見,我的輪迴’,我居然一個人孤獨的在此自嘲。

不管你在不在我身後跟著,我還是要謝謝你為我和我的朋友所做的一切,你我的約定我定會遵守……音封留筆。】

兩段文字明顯不是同一個年代刻上去的,現在是後秦,也是秦朝即將滅亡的時候。我們能看見這兩段先秦的文字也是必然,雖然不知道前面還有四段記載的什麼內容,但此時我已經迷茫至極,關掉手電坐在石梯上,似乎已經忘記了石梯深處的張軍和趙琅。

“二少,我不太懂,但我知道你也難過,能不能告訴我,我們會去哪,為什麼會離開你?”漆黑的密道中,我看不清良子的臉龐,但他的話語中有些哽咽。

“良子,我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但我不會丟下你們任何人的……”我跟良子講了之前從‘音家古寨’裡拿出來那竹簡上的所有內容,最後慢慢說道:

“按照陽潔的比方來說吧,把那個‘我’比作‘甲’……甲在我們進入音家古寨的現在沒有打破輪迴,他就回到了現在的三十六年前,看來他那次進來的時候是沒有看到正在戰鬥的父親。再次出去也就是我放信件在神廟的那一年,如果再次輪迴一遍,大概可能是清代末年,應該是我的祖輩破壞這個輪迴的時候。

從那一次開始,輪迴就應該回到了原樣,甲可能在這頭兩次輪迴期間已經和音語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他要完成約定,再次輪迴就往後走了七百二十年,因為金石臺是完整的。”

“也就是說,這個輪迴原本是七百二十年,剛好十二個甲子年,甲再次輪迴三次過後,就到了公元前能遇到音語的空間,並刻上了這玉石上最後兩段話……其實他已經刻滿了這塊玉石,只是我們現在是在秦代,只能看到甲在更早時期刻上的文字,至於從東晉到近現代之間的那幾次輪迴,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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