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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惡”意來訪,久別重逢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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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我好奇的從餐桌上起身,“誰啊!”

“我,蒼臨。”

“你不是有鑰匙嗎?直接開門進來就行。”

“忘帶了。”

“你,你怎麼也學會丟三落四,和我…”未完的話語被突如其來懟在臉前的鮮花打斷。

“零零,生日快樂!”

“謝謝!”我開心的接過玫瑰,“花,我收下了,禮物呢?”

“晚上給你。”

“可以啊,學會保密了,行,我等著,吃飯了嗎?一起。” 說完,沒等回應就捧著花往裡走去。

“好。”蒼臨換上拖鞋緊跟其後。吃完飯,蒼臨刷完碗,好奇的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零零。

“零零,你當時怎麼上山的。”

“據說,我出生時,師傅憑空出現,雖形跡可疑但卻以一手渾然天成的道法,成功打破我爸媽30年的價值觀,尊為上賓,問“小女的命數,如何?”師傅直言“此女乃天陰之人,一眼可識過往,一眼可判未來,但年小無力承受,未大成前災禍不斷,出生時我破其其中一劫,乃天定的師徒之緣,可隨我入山修行,成之即可下山。”但媽媽爸爸不捨得剛生下的我,不同意,無奈,師傅留下一物離去,但正如師傅所言,我自此開始小災小禍不斷,天天以醫院為家,爸爸不忍年幼的我天天受罪,用師傅留下的物品聯絡師傅,師傅再次憑空而現,我過完週歲生日當天,拜入師傅門下,隨其入山。”我停下手上的動作,面無表情的說著。

“這是誰告訴你的?”蒼臨好笑的看著零零生無可戀的臉。

“來自於師傅本人口述,具體事實有待驗證。”我撇撇嘴,

“和我聽到的大同小異。”

“師叔又是怎麼說的。”

“師孃和你的確有師徒之緣。所以從一出生就盯上你了,用盡各種辦法才把你拐上山了。”

“這個說法聽著還靠譜點。”

“收拾好了嗎,我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嗯。”我把手裡的包遞給蒼臨,“師父和師叔有訊息嗎?”

“還是沒有回我,估計在忙?”

“可能吧,忙的連寶貝徒弟的生日都忘了。”我不滿的小聲嘀咕,隨著蒼臨一起出門回家。

“感覺時間過得好快,我都在山上都待了24年了。”

“是啊,我們也認識20多年了。”

“蒼臨,其實我還是有點緊張,這麼多年沒見,你說他們還會認出我嗎?”我害怕的問著,不停攪動著雙手,急切地尋求一個滿意的答案。

“會的,我相信他們一定能認出你,他們肯定也早早地期待著見你。”蒼臨滿臉黑線,配合著。

“真的嗎?我的爸爸媽媽真的會期待嗎?”

“會的,一定會的。”黑線越來越多,但表情逐漸淡定。

“可我還是害怕,怎麼辦?”情緒逐漸高漲,眼角似有淚光閃爍。

“零零,差不多得了,你和你家人雖然20多年沒見,但你們會影片好嗎?尤其是你爸爸,幾乎天天一個電話,每次見我在你旁邊,那臉黑的,要說害怕,應該是我,好嗎?我都怕你爸今天活剮了我。”

“不至於,我媽還是很喜歡你的。”

“那我謝謝你啊!”

“客氣啥,一會好好表現就行”。車子在路上平穩的行駛著,不時的傳來年輕或爽朗或清脆的笑聲。

“蒼臨,快看。”蒼臨順著零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路的盡頭,一個造型精緻的別墅依山而建,氣派寬敞的的大門盡顯雍容華貴,門口站著3個人,是一對打扮得體的夫妻和扮相精緻的女孩。

隨著車子的行進,一家三口的樣貌完整的呈現在眼前。男人身著一襲得體的灰色西裝,布料考究,身材挺拔,線條硬朗,英挺的鼻樑下,唇形略薄,渾身上下透著難以掩飾的奢華之氣,冷峻無情但如鷹隼一般銳利的雙眸在不時看向身旁美人時卻瞬間變得柔和,只不過當瞥見那個女孩,卻像看見噁心東西似的嫌棄的躲開。至於身旁的女人則是簡單的家居裝扮,五官精緻,身材窈窕,宛若瀑布的長髮披在肩頭,柔順光滑,一雙流轉的迷人美目不停地掃視著前方。站在夫妻旁邊的女孩,膚色嬌嫩,晶瑩雪白,那雙如湖畔般清靈動人的海藍中含著淺淺的愁意,時不時的說著什麼帶動著嘴邊的小小黑痣一上一下,甚是迷人。

車子剛剛停下,三人就湊上來,我推開車門,雙腳剛著地就被一個柔軟的懷抱抱住。下意識的想推開,但停住了,慢慢的回抱。

“零零,你終於回家了。”女人擠開旁邊人,一把抱上自已日思夜想的女兒。

“媽,我回來了。” 我安撫性的拍著媽媽的後背,就和媽媽一起被身後的男人用胳膊圈起來。

“爸,我回來了。”

“好,回來就好。”

“我,我,還有我。” 我好奇看著一直在外圍蹦躂著試圖融進我們之間的美女,“這是?” 不知為何,感覺有些眼熟,但印象中沒見過,不管了,簡單打個招呼,看了看周圍。“爸媽,蘇宇呢,這小子膽子大了,他姐姐回來了都不出來迎接,不行,一會,你們別攔著我,我要讓他親自體會一下來自血脈的壓制。”

“不用了,我親愛的姐姐,我想我承受不起,因為我已經感受到了來自父母親的關愛。”

“啊,你是蘇宇,你怎麼打扮成這樣?”不行了,太好笑了,“哈哈哈哈。蒼臨,你看,這竟然是蘇宇。”傷感的氛圍瞬間被打破。

蘇宇剛開始聽著自家親姐久違的笑聲倍感親切,但再親切也架不住笑的時間太長了,“姐,差不多得了。”

“媽給你打扮的,挺好看的,怎麼打扮成這樣,但感覺好適合你啊,大美女。”

“除了媽還有誰?要不我至於犧牲這麼大嗎?”

“我就說爸爸為什麼一看眼角就抽抽,感覺很嫌棄你似的,還以為你是做了什麼噁心到他的事了,沒想到,你真的做了,不得不說,你太勇了,我服了,怪不得。太好笑了,哈哈哈…咳咳…”笑過了。

“咳咳,零零,好了,不介紹一下嗎?”爸爸假裝咳了咳以掩飾嘴角的細微笑容,示意的看向一直站在我旁邊的蒼臨。

“爸媽,這是蒼臨,我男朋友,蒼臨,這是我爸、我媽,還有我弟,不今天是我妹蘇宇。”

“姐。”蘇宇不滿的看著自家的老姐。

“叔叔阿姨妹妹,你們好,我是蒼臨,很高興看見你們。”我朝蒼臨悄咪咪的豎起拇指,表示滿意,不愧是蒼臨,就是懂我。

“你好。”這是爸爸。

“蒼臨,終於看見你真人了。”這是媽媽。

“蒼大哥,你好。”這是蘇宇。

開開心心的挽著媽媽進門,原本跟在後面的蘇宇著急的擠開我們,大步上樓,等我們到客廳的時候只能看見他裙子的衣角在樓梯口閃過,估計去換衣服了。媽媽去廚房準備做飯,爸爸也挽著衣袖就要進廚房幫忙,卻被媽媽推出來,示意他看向蒼臨,然後對我招招手。“零零,進來和媽媽說說話吧。”我同情的看向蒼臨,毫不猶豫的向著廚房的方向走去,心裡嘀咕:這場景和我想象的久未見面的親人重逢的場景不同,感覺更像是新女婿見未來岳父。

“媽媽,你要做什麼好吃的?”

“你喜歡吃的糖醋里脊和紅燒排骨。不用你幫忙,你在廚房裡陪著媽媽說說話就行。”

“別啦,那我幫你洗洗菜。”說著拿起一旁的圍裙穿上。

“真不用,我就是準備準備,切切菜,一會,你弟弟下來,他才是大廚。”

“蘇宇可以啊,那我一會得好好誇誇,他那身,你的主意?”

“還真不是。”努努嘴示意我看向客廳。

我不敢置信的捂著嘴,“我爸?”

“嗯。”媽媽點點頭“沒想到吧。”

“看不出來呀,原來老蘇是個悶騷的人。”恍然大悟。

“還真不是,我們很久沒有見你了,太想你了,怕哭出來,你難受,你爸就想了這麼個主意,主要是有用,再傷感的情緒只要看見你弟就只想笑。”

“這倒是,哎呀。我這腦子,我忘記拍照了,多好的機會。” 我懊惱。

“放心,媽這有,剛給他打扮好,我就照了很多照片,還讓你爸爸逼著他擺了好幾個姿勢,一會發給你。”

“好,多來點,我會好好儲存的。”我佩服的朝媽媽伸出大拇指,相視一笑。

“媽,姐,你們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一個清秀小帥哥從廚房門口進來。

“說你呢,誇你呢。”

“誇我什麼?”

“誇你不僅人好看,做飯還好吃。“解下自已的圍裙遞給蘇宇,”我可是老在電話裡聽媽說你的手藝,好好做啊,這不僅是你姐我的生日宴,也是我回家後的第一頓團圓飯。”

“放心,絕對讓你滿意。媽,你和姐出去喝茶吧,我來就行。”蘇宇看了看廚房,基本的準備已經差不多了,就準備把兩位美麗的女士請出廚房。

“行,那需要我們就喊一聲。”媽媽隨手放下圍裙,拉著我的手走回客廳,爸爸見狀,給我們各倒了一杯茶,同時也隨著我們的坐下,客廳尷尬的氛圍被打破。

“老蘇,你們聊什麼呢?”媽媽隨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後,好奇的看向正襟危坐的兩人。

“隨便聊聊,廚房那邊不用我嗎?你不是準備很多食材。”

“不用,小宇在呢。”媽媽說完,看向蒼臨“蒼臨,不用拘束,這麼多年,我們做父母的不在她身邊,多虧你陪著零零,謝謝,一會多吃點。”媽媽說著安撫的拍拍爸爸的手,示意他收斂一下不滿的表情。

“阿姨,客氣了,能陪著零零是我的榮幸。”

“媽媽,謝他幹嘛,我在上山好著呢,再說,我還有師傅呢。”

“說到慕容師傅,她今天早上還給我打電話了呢。”

“她說什麼了?”我好奇的問道。

“說一些你的事,包括你今天下山,讓我們早點出門等著,她還順便告訴我你愛吃的菜。”

“這樣啊。”聽了媽媽的話,從一早上就隱隱不舒服的肚子瞬間通氣了,師傅還記得我。

大家不停地聊著近況,慢慢的疏離感逐漸遠離,氣氛漸佳,晚飯也好了,隨著蘇宇的一聲吆喝,大家主動去廚房幫忙,陸陸續續的各色佳餚上桌了。

“23年了,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今天是個值得高興地日子,不講究其他,蒼臨你隨意就行,首先,我們先一起舉杯祝零零生日快樂,零零,生日快樂。”

“零零,生日快樂。”

“姐,生日快樂。”

“謝謝。”

“姐,多吃點,嚐嚐你弟弟的手藝。”

“好了,媽,不用給我夾菜了。”我看著面前堆成小山尖的飯碗,無奈的勸阻想要繼續夾菜的人。

“行,那你多吃點。”媽媽呵呵一笑,筷子轉了個方向,送到爸爸的碗裡。

“媽,我的呢。”蘇宇示意媽媽看向自已空空的碗。

“都有,都有。”又分別給蘇宇和蒼臨都加了些菜“蒼臨,你也吃。”

“謝謝阿姨。”“謝謝,媽。”

“老婆,你快吃吧,來,吃個雞翅。”爸爸看著臉上笑容不斷地媽媽,寵溺的給她夾了個雞翅。

“你也吃。”

“好。”

溫馨的晚飯時間也在不知不覺的交談間過去了,接下來是飯後甜點時間。

“姐,閉眼,送禮物的時間到了,每個人都準備了。”我聽話的閉上眼,期待著各種禮物,這將是我收禮最多的一次生日,再也不是3份了。

“好了,快睜眼。”

“哇,好漂亮的蛋糕!”一睜眼,一個精緻的三層蛋糕呈現在我眼前,底層是一圈淡藍色的花紋裝飾,如一道道美麗的波紋,中層則是格式的水果擺層,上層24根閃爍著彩色光澤的蠟燭點綴在“零零,生日快樂”六個大字的周圍,一隻胖嘟嘟的小豬活靈活現則趴在中間,憨憨的但很可愛。

“零零,快許個願。”

“好。”雙手合十放在胸前,虔誠的在內心的說出自已的希望。

“快吹蠟燭吧。” 我閉上眼睛,吸了長長的一口氣一次吹滅了所有蠟燭。

“姐,看這裡。”我衝著遠處鏡頭開心的比了個心。

“零零,生日快樂,願你餘生天天開心!這是媽媽的禮物。”

“零零,這是爸爸的。”

“姐,姐,這是我的禮物,生日快樂!”

“零零,這是我的,生日快樂,願你今生永遠快快樂樂!”

我拿起刀叉把一塊塊切好的蛋糕一一送到每個人的手中,用小勺輕輕地挑起蛋糕,坐在沙發上慢慢品嚐著,面前放著大家準備好的禮物。把垃圾收拾好,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看電視,聊天的聊天,喝茶的喝茶,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流逝疏離感終於消散。

門鈴聲響起,我疑惑的看向爸爸媽媽“爸媽,你們今天還有客人?”

“沒有啊,你今天回來,你爸和你弟早早推了其他事就為了我們一家自已團聚,怎麼可能會找外人,老蘇,你叫其他人了。”

“沒有。”爸爸搖了搖頭,剛要起身就被搶先一步站起來的蘇宇按回沙發上“爸,你坐著就行,我去。”

不一會,蘇宇耷拉著一張臉不高興的領著一幫人回來。

“媽,大哥,大嫂,你們怎麼過來了,快坐。”爸爸和媽媽站起身迎接。

“喲,喝茶呢,這就是零零吧。” 一個打扮富貴的中年婦女率先張口。

“您好,你是大娘吧。”

大娘拉起我的手,“對,二弟,弟妹,零零不愧是你們的孩子,長得就是好看,這是?”疑惑地看向站著的蒼臨。

“蒼臨,我還以為看錯了,你怎麼在這裡?”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跟在婦女旁邊的女人就搶先,不僅如此,還邊說一個勁的邊往蒼臨坐的位置走去。

“蒼臨哥哥,你認識?”見此,我挑挑眉,疑惑的看向他。

“不認識。”

“我啊,蘇意煙,上月我們才見過,當時路阿姨也在呀。”

“路阿姨,你媽媽?”蒼臨點點頭,“媽媽的確和我介紹了個人,但我沒說話,點了個頭就走了,也沒仔細看仔細聽,所以零零,我是真不認識。”蒼臨見狀,搶先在蘇意煙坐下的時候起身,轉到我和蘇宇的中間,急急地解釋,生怕被誤會。

“蒼臨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太傷人家心了。”依舊不死心的向蒼臨坐的旁邊位置擠去,“蘇宇,有沒有眼力見,讓讓。”

“我坐的好好的,憑什麼讓你?”蘇宇一動不動,不屑地撇撇嘴,甚至還故意往蒼臨方向挪了挪。

“媽,爸,你看蘇宇。”

“蘇宇,你有沒有規矩,給姐姐讓個位置。”大伯發話。

“怎麼著,大哥,大晚上來我家訓我兒子。”有人欺負蘇宇,我媽怎麼可能願意。

“哥,你們大晚上的帶著媽不打招呼就過來是有事?”爸爸開口。

“老二,這不是你大哥和大嫂聽說零零今天回來,特意來看看。零零,來,到奶奶這裡來。”從坐下開始就沒說話的奶奶突然接話道明來訪的原因,隨便拍了拍自已旁邊的空位,示意我過去,旁邊的蘇意煙聽了這話,眼睛一亮的盯著我的位置,我看看了奶奶周圍的空位,又瞅了瞅準備作妖的蘇意煙,果斷拉著身旁的蒼臨一起起身向奶奶走去,徒留蘇意煙在一旁惡狠狠地盯著我。。

“奶奶好,這是我男朋友,蒼臨。”

“奶奶好。”“什麼,蒼臨是你男朋友。” 蘇意煙的聲音同時響起。

“好俊的小夥,和零零站在一起很配。”老太太充耳不聞,自顧自的一把拉著我的手關心的詢問著,一旁的大娘想插話都插不上,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老太太的面相很善呀,我和蒼臨彼此看了一眼,確定老太太不是來為那一家三口助攻的,就是單純的想來看看很久沒有見面孫女。既然是一路人,所以我們一致選擇忽視另一個聲音,。

“媽?你看看,” 被忽視蘇意煙急了,不依的一把抱住自家母親撒嬌。她母親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淡定,轉頭給旁邊人使了一個眼神。

“二弟,弟媳婦,今天過來主要是為了看看零零,順便和你們商量點事情。”

我爸我媽“一臉終於來了”的表情,“大哥,什麼事情值得你大晚上跑一趟,你直說就行,是吧,老蘇。”

“嗯,大哥,你說吧。”

“這不意煙已經畢業幾年了,也在我手底下也學了不少,我想讓她去我們集團下面的子公司鍛鍊鍛鍊。”

“好事啊,意煙看中哪個子公司,。”

“靈域廣告。”

“大伯,你可真會挑,靈域廣告不是我爸準備給我姐的嗎?”蘇宇插話。聽了這話,我挑了挑眉。

“這不還沒有下檔案嗎?反正都是自家人都姓蘇,給誰都一樣,老二,你說,對吧,都是一家人,再說,意煙只是去鍛鍊鍛鍊。”

“大哥,你這可是為難我家老蘇了。你知道他這個人,說一不二的,說好零零的,再把意煙派過去算怎麼回事?。”

“弟妹,自家人談什麼為難不為難的。不行,你們在給零零重新挑一個公司。”

“大伯你們為什麼不重新挑,靈域廣告可是所有子公司裡面最掙錢,前景最好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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