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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揹著“豬八戒”在集市裡閒逛了半天,“豬八戒”的手裡多了一堆零嘴。
孫大娘瞧見了,打趣道:“這豬八戒的面具就該給小二子戴,才是名副其實的豬八戒背媳婦嘛。”
眾人鬨堂大笑,我因戴著面具才遮住了泛紅的臉頰。
晚霞染紅了天空,三人從集市滿載而歸。
謝瑾瑜給我買了個風車,我趴在他的背上,盯著手裡不停旋轉的風車,久違的自在和舒適感撲面而來。
我彷彿回到了在山上放牛的日子,那時候雖然過的清苦,但自由自在。
自從進京後,生活是越過越富足,自已卻背上了一層枷鎖。權勢和富貴確實迷人眼,但也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和束縛。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怎麼飛也飛不高……”心情大好的我開始大展五音不全的歌喉。
“幸虧路上沒有其他人。”謝瑾瑜來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咋啦?”我傻傻的問道。
“不然太丟人了。”
“吃俺老豬一拳!”我用兩個拳頭夾住謝瑾瑜的臉頰,將他的臉擠變形。
“再鬧把你丟山下去。”
孫大娘見我倆一路打鬧,嘴角也忍不住上揚起來,感嘆道:“到底是從小培養的感情,感情真好。早知道我也給兒子找個童養媳了。”
接下去的幾天,我和謝瑾瑜過了一段平凡卻很有趣的日子。
他揹著我去小河邊洗衣服,我倆就在河邊戲水打鬧,卻不小心將衣服打溼,兩人嘴唇凍的烏青才回家。
他去山上砍柴,我就在坐在門口守著他回家,每每看到他回家的身影就要給他高歌一曲《砍柴的漢子》。
我在院子裡納鞋底,他就坐在我身邊打盹,困著困著就趴到了我的腿上。
實在無聊的時候,我們還會切磋拳法,他為了贏我一拳把孫大娘的籬笆門打飛,被孫大娘拿著棍子追了二里地。
但歡快的日子總是短暫的,這天晚上,謝瑾瑜對我說,江南的案子結束了,明日於澤就會來接我們。
“姐姐,等回到京都後,你與賀安彥和離了就住到將軍府吧。”
我拍了拍他的被褥,打了一個哈欠,躺進自已的被窩,這些日子,我和他還是一人一個被褥,原因是謝瑾瑜怕我搶被子。
“再說吧。”
“不准你逃跑。”謝瑾瑜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總能猜到我的心思。
“我能往哪跑呀,回老家嗎,我親生父母早死了。天下之大卻沒有我藏身之地,放心吧。”我又打了一個哈欠,準備入睡了。
謝瑾瑜卻鑽進了我的被窩,將我抱在了懷裡。
“別亂動,最後一晚了。”謝瑾瑜甕聲甕氣的說道。
我懂他的意思,今日過後,他是高高在上的將軍,而我還是賀安彥的妻子,二人不可能再有這麼親密的動作了。
我到底沒有掙脫他的懷抱,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躺在他的懷裡。
我其實很明白我在逃避現實,逃避自已的心。自從謝瑾瑜回京城後,我就一點一點的在關注著他。在江南戲院他救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軟了。
上輩子我談過戀愛,知道什麼叫心動。但這心動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我有夫婿,而且謝瑾瑜對我做過傷害之事也是事實,所以我拼命抑制自已的情感。
直到掉落懸崖,命運又讓我和他糾纏在一起。
在孫大娘家的這段時間,沒有人認識我們,也不會人會提及過去和身份,我稀裡糊塗的釋放了那份情感。
但現實終究是現實,我該清醒了。
隔天,於澤果然帶了人來接我們。
我和孫大娘夫妻倆依依不捨的告別後,坐上了兩人抬的轎子。
因為山路的原因,馬車和四人抬的轎子不方便進出,於澤就為我安排了兩人抬的輕便小轎子。
謝瑾瑜騎上了高頭大馬,恢復了他英姿颯爽的將軍形象。
“我就是說他倆不會是普通人,瞧這氣質,哪是我們普通人能比的。”孫大娘看著我們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我們一路不停歇行至到康城的城門口,賀安彥城門口的馬車上等我。
“你的腿可還好。”賀安彥將我扶下轎子,他言語溫柔,待我如從前,彷彿我未和他說過任何事般。
“沒有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我不自然的推開他的手,淚眼朦朧的秋菊立馬將我扶住。
賀安彥怔了一下,他轉過頭對駿馬上的謝瑾瑜說道:“謝將軍,回去的路咱們就沒有必要同行了。”
“正有此意。”說完,謝瑾瑜大喝一聲“駕!”,與十幾名下屬騎馬飛奔離去。
沒人看到,賀安彥淡漠的眸子里布滿寒霜。
賀安彥在馬車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墊子,防止我因為腿的原因坐著不舒服。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他越對我好我越是坐立難安。
馬車剛出發時,我讓秋菊坐在馬車外,我要與賀安彥單獨說幾句話。
“賀安彥,回京城後我們就和離吧。”
賀安彥的眸子突然紅了,他語氣冰冷的說道:“為何?難道你與謝瑾瑜單獨相處幾日就生出了感情,要與他去長相廝守!”
“真實的原因你知道,不要說這般傷人的話。”我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放心,我跟你和離後不會再嫁他人,如果你不放心,我去道觀當姑子也行。”
“小寒!”賀安彥拉住我的手,眼睛猩紅。“你總是知道怎麼往我心口戳刀子的。你我相識近十年,我早已把你刻進骨血,怎麼可能對你放手!”
“無論如何,你我有緣無分。我已經無法與你正常的相處了,更別提做日夜相待的夫妻。放手吧,沒了我,還有安樂公主陪著你。”我扯開他的手,不肯再與他對視。
“你真是在作賤我啊,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安樂公主,甚至厭惡她,還要把我往她身邊推。羅小寒,你有沒有心。”賀安彥苦笑著說道。
“那你要我如何做?如何做你才肯放手?才肯抹平你心中的不平?”
賀安彥沉默了一會,說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手,與你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