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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雖冷，但有個日子讓大家很暖很開心，那就是過年。
一轉眼，我又要和小二子過第二個春節了。
不同的是，今年人更多，更熱鬧了。除了謝大娘母子兩、謝子軒主僕二人、師父和我，我還邀請了蕊兒和劉大夫一起在除夕夜吃團圓飯。
除夕夜，街道上燈火輝煌，熱鬧非凡。大街小巷瀰漫著濃郁的節日氣息，家家戶戶張燈結綵，門前掛著大紅燈籠，映照著人們歡樂的臉龐。爆竹聲此起彼伏，彷彿是在向新年致意。孩子們穿著新衣，歡笑著在街頭嬉戲玩耍，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燈籠，照亮了夜晚的街道。
我們圍坐在豐盛的餐桌前，共享著團圓的美食。笑聲和祝福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溫馨和幸福。
“雖然以前在京城團圓飯吃的是珍饈美味，但從未體會過如此溫馨熱鬧的氛圍，真是難忘的一次體驗。”謝子軒的傷好了大半，但不能飲酒，一口接著一口喝著我泡的果茶。
“喜歡就每年都來，大娘正好喜歡熱鬧。”謝大娘今天也格外高興，臉上的氣色都紅潤了，惹的我師父頻頻偷看她。
“可惜賀安彥不能來，不然真是大團圓了。”謝子軒惋惜道。
“他一年也就回家一趟，咱們等他回來後再聚。”我安慰道。
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我拿出兩個錢袋放在桌上。
“這是給您的，當初您幫我配置秘方時，我就應承過您，盈利了就給您分紅。”我將一份錢袋放在了劉大夫面前。
“這如何使得，我不過是幫了個小忙，這我不能收。”劉大夫搖著手拒絕道。
“您必須收，要不是您的秘方，我的火鍋店生意也不會這麼好。”
“就是，您就別推脫了，趕緊收了。”謝大娘笑著附和道。
劉大夫見推辭不了，才勉強收了。
“小寒，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你放心，以後這秘方我絕不會透露給第二個人，這是我對你的應承。”劉大夫紅了眼眶。
“大娘，這份是您的。”我將另一個錢袋遞給謝大娘。
“喲，怎麼還有我的，我啥也沒幫你幹，我不能收。”謝大娘拒絕的比劉大夫還乾脆。
“準確的說，這不是給您的，是給小二子的。沒有他，也就沒有寒食記的今天。您就替他收著吧，將來留著給他娶媳婦。”我對小二子眨了眨眼。
“那也不用給這麼多，這麼大的鋪子租金也不便宜吧，這錢你還是留著開店用，等過兩年再說。”謝大娘還是不肯收。
“租金我留著呢，這些錢全是純利潤，您不用有負擔。小二子不小了，該給他說媳婦了。”
蕊兒聽了我的話，害羞的看向小二子，含情脈脈。
眾人看到蕊兒的神情，默契的笑而不語，只有小二子黑著一張臉。
“唉，我真是個可憐的孤寡老頭。”師父喝了一口酒，假模假樣的哀嘆道。
“行了，師父，別自怨自艾了。徒兒什麼時候忘記過您。來，這是給您的大紅包。”我變戲法般拿出一個紅包放在師父面前。
“雖然不多，但是能討個好彩頭。徒兒說過要給您養老，所以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你。”
師父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法言語。眼眶中，淚水漸漸地匯聚。
“別太感動了，您還有一個徒弟呢，快問他要禮物。”怕師父太感動，我忙岔開話題。
眾人的眼光看向小二子，小二子黑著的臉上出現無措的表情，很明顯，他什麼也沒準備。
“小子就是不如丫頭貼心，我這當孃的都未收到過他的禮物。”謝大娘幫小二子解圍道。
話音剛落，小二子突然站起身，對師父作揖。
“師父，我有禮物。您在教導我功夫時，曾說過，好男兒學武不是為了凌上虐下，而是為了保護親人，保護天下人。徒兒聽您的話，準備參軍，保家衛國！”
“小二子！”我忙出聲阻止他說下去，就算他要提這事，也不該在大家最開心的時候。
小二子沒有理會我，他走到謝大娘跟前，跪了下去。
“娘，孩兒不孝，望您能成全我。”
謝大娘的嘴唇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喉嚨裡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從驚喜到驚嚇的轉變，讓她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彷彿被定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你別跟娘開玩笑，不好笑。”
“孩兒沒開玩笑，去參軍打仗是孩兒一直以來的願望。我知道你介意哥哥的事，我向您保證，會平平安安的歸來，您就答應我好嗎？”
謝大娘身軀微微顫抖著，淚水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流淌彷彿是歲月留下的深深淚痕。她那雙曾經充滿希望和力量的眼睛，此刻卻黯淡無光，被無盡的悲傷所淹沒。
我站起身抱住大娘的身子，對小二子說道：“你先起來吧，別逼著大娘，讓大娘冷靜下來好好考慮。”
“二子哥，你去參軍了，我咋辦？”蕊兒紅著眼眶顫聲問道。
明明剛才大家還其樂融融，這會一個接一個流淚，我忍不住瞪了小二子一眼。
“你該咋辦咋辦，我去參軍幹你什麼事。”
小二子冷漠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戳向蕊兒，蕊兒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不信，你不清楚我對你的情誼。”
“不清楚，也不想回應。”
“夠了！”一向溫和的劉大夫怒了，他站起身拉起蕊兒的手：“走，跟叔回去。”
“我不要回去！”蕊兒掙扎著。
“不回去留在這丟人現眼嗎？他都這樣明說了，你還要糾纏，害不害臊！”
最終劉大夫還是拉走了蕊兒，一場團圓宴不歡而散。
我扶著謝大娘回房休息，留小二子在外面反省。
謝子軒將小二子扶起來，一臉欣賞的對他說道：“我支援你，咱們國家就需要你這種心懷大義的勇士。保家衛國才是好男兒該有的志向！”
“不錯，師父也支援你。師父年紀大了，沒有上過戰場是我的遺憾，你能代替師父去完成遺憾，師父很高興。至於你娘，等過段時間她會想通的。從今往後，師父要加緊操練你，對了，衛戍，你也加入，以你的武功造詣定能幫我徒兒更上一層樓。”
在一旁吃瓜的衛戍見點自已名，看了主子一眼，乖乖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