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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雙方對峙激烈，氣氛劍拔弩張。
狄大人沉思片刻後說道：“既如此，傳楊甫業的妻女上堂，本官要問些問題。”
蘇茉莉和楊凌薇本就在後堂候著，很快二人便來到堂前。
“民女蘇茉莉、楊凌薇參見狄大人。”
“蘇茉莉，本官且問你，你與楊甫業何時相識，又是何時嫁給楊甫業？”
蘇茉莉身姿婀娜，輕撫髮髻，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人的嫵媚。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成熟女性的魅力，引得圍觀人群瞪直了眼。
“啟稟大人，民女在戲班子唱戲時就結識了楊甫業，但那時我和他只是君子之互動相欣賞，絕沒有越過半點雷池。直到楊甫業喪妻之後，他才與我表明心跡。我知他品行高尚，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才決定做他的續絃。”
謝子軒壓下怒火，恨不得把這一對不要臉的夫婦當場斬了。
“楊凌薇，你何時知道楊甫業是你的父親？你可曾見過謝婉？”
楊凌薇朝謝子軒微微一笑，淡淡的開口道：“啟稟大人，我從小就知道父親是楊甫業，我阿孃雖不受父親喜愛，但父親對我一直很看重，經常教我讀書寫字。至於謝婉，她活著的時候，民女還小，所以未曾見過她，不過我常聽父親提起她，說她是個賢妻良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楊凌薇暗自得意，她早與楊甫業對好話術，說的話半真半假，既能掩人耳目，又能拔高父親的形象。
果然她的話一出，圍觀人群紛紛點評，說楊甫業雖然有外室，但用情還算專一。他不過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好在他敢於負責，能認真教養外室之子，他依舊是德行兼修的書院院長。
這些話語傳入我的耳中，氣的我差點被一口痰嗆了。不行，風評不能偏向被楊甫業這個老狐狸。
我捏著鼻子大聲說道：“偽君子，肯定是他養外室被前妻知道了，前妻接受不了他表裡不一，氣壞了身子。”
狄大人似乎聽到我的話，繼續問道：“楊甫業，謝婉是否知道蘇茉莉和外室的存在。”
“啟稟大人，她知道的。當時我與蘇茉莉沒有半點私情，但外室確實是存在，謝婉得知後，不但沒有怪我，還主動提出要將外室接回來家。她一向仁德，每每想起她我的心就隱隱作痛。”楊甫業說著說著竟紅了眼。
靠著一家三口不要臉的演技，案子越來越對我們不利。物證無法直接證明是楊甫業奪來的，唯一的人證老李還與楊甫業存在私怨，不能完全被狄大人相信。
楊凌薇突然轉過身，朝人群中的我得意的揚了揚眉。不知為何，我有些心虛的與賀安彥拉開了一些距離。
賀安彥察覺到我的動作後，大步挪到我身邊，與我緊挨著。這一幕落在楊凌薇眼裡，氣的她跺起了腳。
“肅靜！”
“謝世子，你可還有其他證據？”
謝子軒沉默了，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水。老李見官司要輸也有些慌了，早知道就不反水了，這下兩頭都得罪了，不知道現在求楊甫業他能不能放過自已。
“大人，民女也是證人！”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震驚的看向來人，竟是謝大娘。她一臉從容穿過人群，在狄大人的允許下跪在了堂下。
楊甫業暗自冷笑，眼前的婦人他根本不認得，肯定是謝子軒狗急跳牆，不知從何處拉來的偽證。
謝子軒一臉疑惑的看向謝大娘，不知她是何意。
所有人中，只有蘇茉莉變了臉，她雙手絞著帕子，看向謝大娘的眼神狠毒。
“你是何人。又是何人的證人？”狄大人問道。
“民女叫秀兒，是孤女，無姓氏。因夫家姓謝，故大家稱我謝氏或謝大娘。我今日是來給謝婉做證人的。”
堂下一片譁然，大家都在猜測她與謝婉的關係。
“肅靜！謝氏，你從頭道來。”
“十多年前，楊夫人，不，謝婉小姐還活著的時候，我在書院後廚幫工，這一點老李和當年給書院送菜的小販可以作證。那時，書院剛剛建成，謝小姐什麼事都親力親為。”
謝大娘回憶起當年的事，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有一回，謝小姐到後廚檢查學子的伙食，碰巧我做了一道家鄉美食，她立馬就被吸引了，誇讚我的手藝好。再後來她常常到後廚找我研究美食，一來二去我就與她相熟了。謝小姐雖是主人家，但毫無架子，她得知我與她都姓謝，直說我與她有緣。”
“謝小姐為人善良，待人真誠，我們這些下人都喜歡她。她剛嫁給楊甫業時，臉上總是帶著小女人般的幸福嬌羞。但好景不長，楊甫業沒多久就變了心，他瞞著謝小姐在外面有了外室，還勾搭上唱戲的蘇茉莉。”
“蘇茉莉膽子大，行為放浪，常常到書院譏諷謝小姐守不住男人的心。謝小姐深受刺激，與楊甫業不知吵了多少架。謝小姐對我說男人都是負心漢，靠不住的。她準備與楊甫業和離，誰知上天作弄她，她竟懷了身孕。”
“楊甫業再不是人，孩子是無辜的。為了讓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庭，謝小姐忍辱負重，留在了書院。誰料蘇茉莉已經等不及要上位，她攛掇楊赴甫業殺人滅口，好將楊夫人的位置讓給她！”
“你胡說！”蘇茉莉激動的指著謝大娘的鼻子罵道：“賤婦，你無憑無據瞎說什麼，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肅靜！公堂之下輪不到你置喙！”狄大人面沉似水，蘇茉莉一時不敢造次。
楊甫業見妻子吃癟，心疼的將蘇茉莉摟進懷裡。
“咦，一把年紀了不害臊。”我忍不住吐槽。
“我無憑無據？蘇茉莉，你肩膀上的傷疤可還在？”謝大娘挺直腰板，一臉嘲諷的往蘇茉莉看去。
蘇茉莉聞言顫抖了下身子，她忍不住吞嚥了下口水。
“你，你胡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