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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他走腎,我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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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上,林清歡仰起了頭,盡力讓眼淚不再流下來。

沒有證據,她什麼都做不了,所有的委屈,只能打碎了往自已肚子裡吞掉。

原來,有錢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錢是萬能的!

她去酒店開了房,進了房間,才敢哭。

手機螢幕亮起,文怡婧打來了電話,林清歡猶豫了,盯著螢幕發呆,隨後抹了抹眼淚,按下了接聽鍵。

“歡歡,晚上還回宿舍嗎?”

她盡力維持體面,語調輕鬆,“不了,我已經在酒店和我爸媽在一起了。”

“代我們向叔叔阿姨問好哦?”

“嗯!”

“沒事那我就先掛了,主要是我們要確保一下你安不安全!”

旁邊的簡言也說話了,“歡歡,你自已自覺彙報一下自已的情況,別老是老半天不回一個訊息,我也不用向駱舟然打聽你的情況?”

顏夏應該在兇簡言,“你哪壺不開提哪壺,閉嘴吧!”

林清歡故作灑脫,對著電話大聲說道,“知道了,簡大小姐。”

電話結束通話。

整個房間裡,又便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洗漱完以後,睡意是不可能擁有的,便坐到了桌子上,隨意拿了一張紙和一支筆,畫了起來。

大腦裡沒什麼想法,也不知道該畫什麼,手上筆卻已經動了起來。

暖黃色的燈光下,她單薄修長的背影佝僂著,手上的筆在紙上摩擦著,行走著,勾勒著。

也不知多久,林清歡停了筆,呆呆看著紙上已經畫好了三分之二的人物。

她畫的何言朗。

她瘋了。

明明極其討厭的人,卻也能生在她筆下。

且這般情不自禁。

她氣極了,眼淚滴落在紙上,生氣拿起畫紙,在手上揉成團。

紙被揉成了團,她舉起,想扔進了垃圾桶裡,動作卻僵住了。

最後,還是慢慢展開了紙。

他生得真的好看,和紙片人一樣,驚豔根本描繪不出那張臉的絕,是妖孽,只有妖孽才能擁有那樣的一張臉。

林清歡補完了那張畫,單憑著記憶,她就能夠勾勒出何言朗的樣子,她甚至知道,他的左耳下有一顆黑色的小痣,她吻過。

她最後在那張畫的背後落下了一行字。

“他走腎,我走心。

他只是隨便撩了一下,此後我的世界一片凌亂。”

林清歡不敢再寫了,怕越寫越難過。

桌上手機顯示已經2點多了,不知不覺畫了一個多小時。

林清歡起身爬上了床,人總該要睡覺的。

雖然已經習慣了,每次入睡前都得掙扎一個兩個小時,才能夠睡得著。

但還是得入睡,和吃飯一個道理。

...

何言朗凌晨四點準時下的飛機,林深接到了人很自覺將他往林清歡在的酒店拉。

他很疲憊,坐在後座揉著太陽穴。

“少爺,這次回去沒捱打了吧?也沒跪祠堂了吧?”

林深一直不理解,三個少爺中,明明二少爺是最優秀最會賺錢的也是最好看的,為啥大少爺從來不捱打也不跪祠堂,反倒是他家少爺和草包小少爺二個人天天捱打跪祠堂。

難道最優秀和最草包,本質意義是一樣的,都招捱打。

何言朗不但沒捱打,他還看見老頭書房的發財樹死掉了。

來到酒店,林深上前簡單交待了幾句,何言朗就拿到了林清歡房間的房卡。

他上了樓,輕手輕腳刷了卡走了進去。

書桌上的燈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她竟然開著燈睡覺的,何言朗走近書桌,一眼便瞧見了那張皺巴巴的畫。

畫上面的人是他,何言朗嘴角不自覺上揚。

盯著畫看了老半天,才心滿意足向床邊走了過去。

他抬起手,脫掉了外套,順勢躺在了床上,一把摟過了林清歡。

林清歡這才清醒,又感覺在做夢,耳邊又響起了何言朗那低沉的嗓音,“歡歡。”

多深情。

又多諷刺。

她用力掐了一下何言朗的手背。

身後的人痛得“嘶...”的一聲,“寶貝兒,幹嘛呢?痛。”

不是在做夢?真的是何言朗,睡意瞬間全無。

林清歡一把推開何言朗,坐了起來,盯著床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人,“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

何言朗拉著她的手,摟著她的腰,林清歡順勢又跌了下去,穩穩落在了他的懷抱裡,“很難嗎?”

很難嗎?

他自負而又自信。

就像破解她手機密碼一樣,也是一樣的語調。

很難嗎?

怎麼會難呢?拿捏她像一隻螞蟻一樣。

他的手掌撫到了她的小腹上,關切問道,目光深情,“吃飽飯了?這麼不禁弄,床上也能暈過去。”

他隻字不提她被綁架差點被性侵的事,彷彿只要他不提,事情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假如我真的被那三個人,哦,不對,是四個人,還有一個你弟弟,沒出現而已,假如被他們四個人侵犯了,你還能像現在一樣大大方方抱著我,和我調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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