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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兩個人都沉默了。
空氣像被凝固了一般，沈書璟也被凝住了。
片刻後，沈書璟回過神來，移開視線，唰地抽回手來。
齊乘淵似乎早有預料，反應也很快，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往下一壓，手掌再次覆上的手背。
她還沒來得及臉紅，就聽見齊乘淵幽幽開口，又問了一次，“這是社交禮儀嗎？？”
話都說成這樣了，暗示得這麼明顯，她要是還不聽懂就有點不知好歹。
應該不是自作多情。
既然他喜歡“拐彎抹角”地試探，那她也不打直球。
思及此，沈書璟猛地抬起頭，不答反問，“那在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呢？”
兩人視線對上，停了兩秒，齊乘淵微眯了下眼，眸光微沉，笑道：“我們這沒有這種社交禮儀。”
“嗯？”沈書璟故作震驚，一臉好奇地問，“那男子對女子這樣...代表什麼？”
說著，沈書璟眼神誇張地往下一瞟，視線落在兩人交疊的手上。
見狀，齊乘淵嘴角勾了下，語氣淡淡道：“大概...跟你想的是一個意思？”
這話說得，沈書璟都忍不住在心裡“嘖”一聲。
跟韓國戀綜似的，叭叭叭講一堆，沒一句重點。
“哦。”沈書璟翻了個白眼，不想再理他。
見她被堵得說不出話的模樣，齊乘淵轉過頭去偷笑兩聲，握住她手腕的力度鬆了鬆，試探著勾住她的小尾指，旋即探了進去，一根根手指勾住，直至十指相扣。
沈書璟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臉紅了，心跳都漏了一拍。
嘴上逼逼賴賴，身體倒是挺誠實。
沈書璟沒說話，眼神奇異地看著他。
察覺她的目光，齊乘淵轉頭看過來，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她搖搖頭，一本正經道：“就是感覺，你可能是個高手。”
齊乘淵垂眼，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微挑了下眉“什麼高手？”
“很會推拉的欲擒故縱的高手，而且處過很多物件的那種。”沈書璟分析得頭頭是道，“感覺特別會談情說愛。”
齊乘淵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這是在暗諷他水性楊花。
“我們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齊乘淵頓了一下，難得直白地談起感情話題，“皇族的婚姻都沒有自主選擇權，不論是皇帝還是其子女。自古以來，皇家的婚禮不過聯姻的手段。”
“本王也不過是聯姻的工具，倘若真像你說的，與其他女子談情說愛，豈不是無端耽誤了她們的年華。”
齊乘淵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是在說給沈書璟聽還是說給自已聽。
突然怎麼就這麼真摯了，沈書璟一時無言。
氣氛忽然冷了一下。 “那你們現代呢？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齊乘淵主動挑起話題，試圖轉換一下略顯凝重的氣氛。
“我們那自由戀愛，喜歡就追，不喜歡了就分。”沈書璟輕飄飄道：“結親的話，看情況，也有人不愛結親。”
齊乘淵怔了怔，“什麼年紀都這樣？”
“也不是，早戀的話還是會比較難辦。”沈書璟晃了晃腦袋，笑了笑，“像我的話，上大學大概20歲那樣才談的第一段。”
“......”
沈書璟正在認真地科普，齊乘淵的重點卻停留在“第一段”三個字上，這話的意思不就是不僅談過物件甚至還有第二段？
還不如不問，齊乘淵心想。
見他突然就不說話了。
沈書璟疑惑，“怎麼了？”
沈書璟剛問出口，手卻沒好氣地用力一甩，她還沒反應過來，齊乘淵就已經轉過身背對著她。
“嗯？”沈書璟張了張嘴，一臉茫然，“這是咋了？”
沈書璟接連問了好幾次，他也不開口。
回王府的路上更是全程不說話，側臉冷得跟冰雕的一樣。
搞得沈書璟心裡一陣抓狂，還說不是推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