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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等我當了皇帝,第一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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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場裡草木茂盛,所謂的路也不過是馬踩出來的。

齊乘淵狀似無目的往叢林深處走去,實則餘光一直在留意周遭樹木上的標記。

昨日將玲貴人送回去後,他斷定齊乘淙會殺人滅口,便讓李處安排人時刻盯著。

果不其然,一大早李處就來稟報,齊乘淙將人殺了以後埋在了後山。

齊乘淵本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主,記仇得很。

讓李處去齊乘淙的廂房裡順了塊玉佩,待齊乘淙的手下離開後,將玲貴人挖了出來。

李處將玲貴人的遺體挪到了獵場的一個角落,挖了個大坑,將其放了進去,順來的玉佩隨意地放在她的身側。

“殿下也算是以德報怨了,讓你死後還能指認兇手。”

“玲貴人,您變成鬼可千萬別找錯人了”

他一邊用樹枝樹葉掩蓋一邊碎碎念道:“無意冒犯,有怪莫怪。”

做完這些事情後,李處又在坑旁邊撒了幾把野花,“都是給主子辦事的,你要是有怨,就去找齊乘淙。”

李處拍了拍手,環顧四周,確認路線後,從懷中掏出一小截木炭,沿路留下記號......

**

隨著太陽逐漸升高,春狩的氛圍也愈發濃厚。

林中鳥鳴啾啾,時不時傳來他人捕捉到獵物的叫喚聲。

趙雪青騎馬側行在旁,看向齊乘淵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探究。

這三皇子似乎無意搶風頭,也沒有什麼勝負欲。原以為他負傷也要參加春狩是為了在皇上面前表現自已。

可如今見他不慌不忙,閒庭信步的模樣,反倒覺得自已太過爭強好勝了。

趙雪青在軍營待久了,齊乘淵這份不爭不搶的餘裕和心胸,讓她感到有些新奇。

齊乘淵面上不動‌聲色,目光快速地在樹木間搜尋著。

驀地,他在一處叢林旁收了韁繩。

她還沒來得及詢問,齊乘淵溫和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他微微笑看著她,問:“趙姑娘,那邊人多,容易驚到獵物,不如往反方向看看,可否?”

齊乘淵微微笑看著她,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縫隙,斑駁的光影落在他的臉上,好看得像幅畫。

趙雪青微怔了兩秒,點了點頭。

“這兒灌木叢繁茂,本王先行,趙姑娘當心腳下。”齊乘淵輕聲囑咐,清冷的眉眼間浮著的淡淡疏離也顯得柔和。

“多謝殿下。”

趙雪青性格大大咧咧,沒那麼細的心思。

齊乘淵提了,她便應下了。

他看著齊乘淵一步步走進灌木叢,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從小就倔強,不喜別人因為她是女子而照顧她。

但齊乘淵表露出那種溫柔體貼的關切之意後,卻又不會讓人覺得他在施捨或者輕視。反而讓她覺得很周到。

她莫不是被齊乘淵的皮囊誘惑了?

思及此,趙雪青心口微微一滯,帶著幾絲陌生的悸動。

趙雪青緊了緊手中的韁繩,策馬跟了上去。

**

這廂,齊乘淙剛進入獵場,還沒來得及尋齊乘淵,就被他安插在附近的暗衛攔下了。

只見暗衛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衝齊乘淙跪下,“殿下,玲貴人的屍體不見了。”

“什麼?”齊乘淙聞言,眉頭緊鎖,他快速掃視了一眼周圍,確認沒有其他人後,強忍著怒氣,低聲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看好她嗎?”

暗衛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屬下也不清楚,剛按您吩咐去檢視的時候,玲貴人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齊乘淙深吸一口氣,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齊乘淵呢?”

“屬下發現後便立刻稟報了,沒見到三皇子。”

齊乘淙白了一眼,一腳踹了過去,低罵道:“廢物!”

自昨夜以後,他就沒見過齊乘淵,尚不知他的態度,深怕被齊乘淵發現,讓精心策劃的一切化為泡影。

暗衛心有餘悸,卻不敢抬頭反駁,想起適才見到太子,小心翼翼地叫道:“殿下。”

齊乘淙心中煩亂,以目示意:有事說事。

“屬下回來尋您的路上,撞見了太子在附近鬼鬼祟祟的。”

“屬下留了個心眼跟了一段後,發現太子經過的地方,沿途樹上都有些奇怪的印記。”

“太子?”齊乘淙疑惑,“確定沒看錯?”

“回殿下,確定。”

齊乘淙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這齊乘濱雖說貴為太子,但腦子裡卻沒有什麼東西。喜怒形於色的性格更是讓人一眼就能看透。

這莫名其妙地在獵場裡留印記是做甚?

莫非是扮豬吃老虎?

或者說,太子也知道了些什麼,或者是在策劃什麼陰謀?

想到這裡,齊乘淙心中不禁一沉,思考片刻,問:“在哪?領本王過去。”

**

齊乘濱進了獵場後,就緊跟著齊乘淵。

他知道齊乘淵是個機靈的人,加上身後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他也不敢跟得太近。

即便如此,齊乘淵還是察覺到了自已正被一道灼熱的目光注視。

一報還一報,就算再看不慣這個齊乘濱,齊乘淵也沒想拉他下水。

驀地,齊乘淵突然拉住韁繩停了下來,跟在不遠處的齊乘濱被嚇了一跳,慌忙躲在樹後,緊貼著樹幹,不敢冒頭。

“怎麼了?殿下?”見齊乘淵停下,趙雪青不解地問。

齊乘淵利落地翻身下馬,走到趙雪青馬側,笑了笑:“趙姑娘,這兒沒什麼人,要不就在這打獵吧,你看可行嗎?”

趙雪青頓了頓,環顧四周。

樹木蔥蘢,人煙稀少,確實是個打獵的好地方。

“好的,殿下,就這吧。”

齊乘淵將兩人的馬匹牽到一旁的大樹固定住,餘光淡淡,淺笑著轉道引路:“趙姑娘,這邊請。”

離得遠,齊乘濱也聽不清,不知過了多久,確定沒了聲響,這才探出頭來。

齊乘濱下馬,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此時兩個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兩匹馬閒適地啃食著一旁的雜草。

獵場裡本就沒有所謂的路,眼前只有模糊的兩條痕跡。

一條往西,一條往東。

齊乘濱眼眸一眯,眼神複雜地看了看面朝西邊的兩匹馬,又看了看東邊那條模糊小徑。

心想:以齊乘淵這種老奸巨猾的性子,指定是用這兩匹馬來迷惑我。

齊乘濱揚起不屑的嘴角,嗤笑一聲:“還好本太子機智過人。”

說完,頭也不回地就往東邊叢林深處走去。

另一邊,齊乘淙跟著暗衛來到齊乘濱留下的印記處,眉頭緊皺,心中疑惑更深。

這些印記看似隨意,卻又似乎隱藏著規律。

上上下下,深淺不一。

他試著按照印記的排列順序尋找,周圍的樹木越來越密集,印記也變得越來越難以辨認,越走越往深處去。

齊乘淙後知後覺的心生不安,這不會是齊乘淵的計謀吧?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響動聲,隨後便是一聲驚呼。

齊乘淙收了韁繩,四下張望。

一旁的暗衛立刻就聽出來了,小聲道:“殿下,是太子的聲音。”

“走,去看看。”

**

齊乘濱越往裡走越沒了路,茂密的樹林也逐漸變得稀疏。

別說齊乘淵的影子了,那是一隻螞蟻都沒看見。加上此處荒僻,齊乘濱開始惴惴不安了。

“齊乘淵腦子有病,拉著趙雪青往這麼偏僻的地兒走?”

他嚥了咽口水,大著膽子往前走去。邊走邊自言自語道,似是在給自已壯膽。

“齊乘淵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孤男寡女,鬼鬼祟祟地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敢跟本太子搶女人,等我當了皇帝,第一個殺了他!”

齊乘濱越說越興奮,沒留意到腳下,大步一邁一腳踩空,隨著一聲驚呼,摔進了坑洞裡。

坑洞不淺,但摔進去的時候卻沒有痛感,好似鋪著獸皮墊子的軟榻。

齊乘濱緩了緩,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他神色一凝,有種不祥的預感在腦海中閃現。

他僵著身子,緩緩回頭。

餘光瞥到黑紅色屍首的那一瞬間,齊乘濱像打了雞血一樣,手腳並用,慌亂地扒拉著坑邊,拼命的往上爬。

無奈砂石松散,齊乘濱越是掙扎,越是往下滑落,他驚恐的尖叫著,雙手無助地四處扒拉著,想要抓住什麼可以支撐的東西。

嗯?

手指尖忽有極涼的觸感。

齊乘濱側眸一看,是一塊白玉形的玉佩,有些眼熟。

他定了定神,將嵌進砂石裡的玉佩抽了出來。

將附在上面的砂石拍落,一個大大的【淙】字赫然出現在玉佩的正面。

這是皇家賜給皇子的玉牌。

齊乘濱一怔,咬咬牙,白著臉緩緩回頭。

這次,齊乘濱終於看清了。

甚至還因為不敢相信,又多看了兩眼。

他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又看了看玲貴人早已蒼白的臉。

一時有些捋不順。

父皇的女人死在了這麼偏僻的地兒,本來就已經夠詭異了。

更詭異的是,六弟那個痴子的玉佩卻出現在這。

齊乘濱緊了緊手中的玉佩,側頭出神,似乎在想什麼。

“太子殿下,在那幹什麼呢?”

一道狡黠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驚得齊乘濱恍然回神。

他順著聲音望去,便見到齊乘淙勾著唇站在面前,笑意不達眼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身後還跟著兩個暗衛打扮的人。

齊乘濱心中一驚,手中緊握的玉佩也被他握得更緊了一些。

“太子殿下,手裡的可是什麼寶貝啊?”

齊乘淙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玩味。

與往日的他判若兩人。

齊乘濱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但又不敢輕易表露出來,故作鎮定地玩笑道:“六弟,你說巧不巧,本王在這等偏僻地發現了玲貴人。”

“還有你。”齊乘濱一字一頓道,“和你的玉牌。”

齊乘淙臉上的笑意緩緩退去,“太子殿下,不會是在威脅我吧?”

“倒也沒有。”齊乘濱心下恢復平靜,開始跟齊乘淙周旋了起來,“只是玲貴人死得蹊蹺,父皇肯定會徹查此事,到時候萬一查出些什麼,對你我都不好。”

齊乘淙語氣不耐,“太子殿下,到底想說什麼?”

“你在裝痴?”齊乘濱無意拐彎抹角,站起身來直接道:“玲貴人是你殺的?為什麼?”

齊乘濱個子高,即便站在坑裡也能居高臨下,聛睨地看著齊乘淙。

厭惡,非常厭惡。

齊乘淙最厭惡的就是被人這麼看著。

他臉色沉了沉,下一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齊乘濱怎麼還聰明上了?”

齊乘濱聞言怔住了。

“大膽!你居然敢直呼太子的名諱!”齊乘濱怒上心頭,狠厲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本王分分鐘就能讓你人頭落地!”

“真當自已是太子?”齊乘淙聞言,倏然沉下臉色,“告訴你,齊乘濱。我,齊乘淙才是父皇的長子,我才是太子!”

“一派胡言!”齊乘濱瞳孔一縮,他震驚地望著齊乘淙,吼道:“又矮又蠢,莫不是還得了臆想症!”

這等辱罵齊乘淙不是第一次聽了,當真是讓人不舒服。他死死捏著拳頭,咬牙道:“倘若不是莊皇后和容貴妃這兩個賤人,我母妃就不會死,我也不會變成你們口中那個長不高的痴子!”

齊乘濱是第一次見齊乘淙這副陰鷙模樣,張了張嘴,半晌才反駁道:“不可能,你休要血口噴人!”

齊乘淙短促地笑了笑,沒接茬。

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了,他轉身看向那兩個暗衛,“太子累了,送太子一程。”

“是。”

兩名暗衛從腰間抽出長劍,衝向齊乘濱。

齊乘濱反應過來,驚恐萬分在坑裡連連後退,大聲喊道:“你們敢!我可是太子!”

“齊乘淙,你是不是瘋了!”

“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當太子了嗎!”

“你不過是青樓女子生下來的野種!你放了我,本王保你!”

齊乘濱試圖為自已爭取點生的機會,可平常高高在上慣了,到底說不出什麼好聽話。

好訊息是齊乘淙確實回頭了。

壞訊息是大事更不妙了。

齊乘淙腳步一滯,緩緩回頭,一臉狠厲地看向齊乘濱。

眼神交匯的一瞬間,齊乘濱啞了,他望著齊乘淙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

齊乘淙慢悠悠地上前兩步,眼神緊緊地盯著他,手一抬奪過暗衛手中的長劍。

“六弟。”見狀,齊乘濱早已了剛才的氣焰,肩膀徹底塌了下來,低眉順眼道:“有話好好說,我......”

等齊乘濱反應過來時,那柄長劍早已刺入自已的胸口。

“你......”

齊乘淙面無表情地看著齊乘濱,手腕用力一旋,劍當即深深地剜進了他的心臟。

他冷冷地看著倒在自已腳下的齊乘濱,心中沒有任何波瀾,將劍扔到一旁,沉聲道:“老法子,燒了。”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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