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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齊啊,你這個小狼崽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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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天色漸暗,夜色的深沉與靜謐相互交織,意境幽美。

而此時沈書璟的心境卻是焦躁不安的,她已經在書房待了將近一個時辰了,也就是說她已經編了兩個小時的故事了。

碼文的作者兩個小時也憋出來這麼多情節吧。

“你的意思是莊皇后既私兵部曲又想讓其幼子和大將軍的獨女結親?”齊乘淵有些不相信,狐疑地看了沈書璟一眼。

沈書璟覺得她一定是對這個薰香過敏,不然怎麼會把《商女傳》和《蘭妃傳奇》的劇情搞混了。

“有什麼問題嗎?”沈書璟聳了聳肩,強裝鎮定,語氣隨意道:“有備無患嘛,反派也是很聰明的。”

齊乘淵抬眸,漆黑的眼神牢牢地盯著她,冷呵一聲:“可莊皇后的幼子齊乘祉才十二歲,而大將軍的獨女趙雪青已滿十八了。”

沈書璟腦子裡“嗡”的一聲,第一個念頭就是先反駁,狡黠自通道:“很奇怪嗎?這不是很正常嗎?齊勘王登基前不還娶了大自已十六歲的貼身丫鬟?”

“......”齊乘淵眉頭皺得發緊,有點無語,“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史書上也記載?”

沈書璟只想著把故事圓過去,嘻嘻笑了聲,說:“也不算上不了檯面,幾百個皇帝什麼軼事都有,這都是冰山一角。”

“那你可知莊皇后養兵的營寨在何處?”

“額...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沈書璟心想,這個可不好編。

原先齊乘淵的計劃是以退為進,離開宮裡,假意退出這場太子之爭,韜光養晦,等待時機成熟再一舉奪下皇位。只是沒想到這莊皇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陰險狡猾,不僅私兵部曲還想拉攏手握皇家兵權的大將軍。

見他不作聲,沈書璟有些忐忑。

都怪自已這張嘴跑得太快了,怎麼還編出了個大將軍的獨女。

完了,這下該怎麼收尾。

不行!得想個法子,不能讓他琢磨這個。

沈書璟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齊乘淵一眼,試探著問:“齊乘淵,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齊乘淵聞言疑惑地看向她,沈書璟一噎,心虛地錯開視線。

她頓了頓,繼續說:“兵器和糧草是打仗最重要的兩樣東西,莊皇后想要養兵,這兩樣東西缺一不可,你可以往這個方向去查查。”

“兵器和糧草在驊國只有皇家指定的地方才能生產製作。”齊乘淵抬起頭來看向沈書璟,眼底閃過複雜的神色,“你的意思是,她在軍需倉庫還有人?”

“我們那有個罪名叫做販賣假藥罪,製造假藥頂替真藥牟取不正當的利益。”沈書璟在他對面坐下,嘴角微提,幽幽道:“莊皇后既然要行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必定有所依仗,有沒有可能......”

齊乘淵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莊皇后暗中勾結軍需倉庫,用次品甚至無用的兵器和糧草替換真正的軍需物資私兵部曲,這樣既可以節省開支,又可以暗中積蓄力量。”

“養兵的地方不好找,軍需倉庫應該很好找吧。”沈書璟雙手交叉,支著下巴,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沉吟半晌,齊乘淵霍然起身,走到書櫃前,從櫃子的夾層抽出了一張地圖。

地圖展開,沈書璟也湊近去看,只一眼便皺起了眉。

皮革制的地圖上密密麻麻地標記著驊國各地的兵營和軍需倉庫,沈書璟怔了下,暗自替齊勘王捏了把汗。

老齊啊,你這個小狼崽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驊國一共有六個軍需倉庫,其中四個在邊疆,兩個在都城。”齊乘淵指著地圖上的幾個點,沉聲道:“莊皇后既然要暗中積蓄力量,肯定不會選擇都城的軍需倉庫。邊疆的軍需倉庫雖然分散,就勝在山高水遠,倘若莊皇后要暗中操作,必定需要一批得力的人手。”

“前些日子,邊疆虎陽軍隊將領符良朋因私吞軍餉,倒賣糧草被斬首示眾。”齊乘淵微垂著眼,眼底陰霾沉沉,聲音冷然,輕笑道:“巧的是,這邊上就有個軍需倉庫。”

齊乘淵的聲音很好聽,溫沉有磁性,就是有點催眠,他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沈書璟聽得直犯困。

沈書璟邊走神邊搭了句,“那你的意思是,符良朋是莊皇后的內應?”

齊乘淵若有所思道:“不好說,據本王所知,符良朋為人正直,凡事秉公辦理,對手下肝膽相照。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利益攻心也並非不可能。”

沈書璟打了個哈欠,“可是符良朋已經死了,你怎麼查?”

齊乘淵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本王自有法子。”

“哦。”沈書璟低低地應了聲,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就多嘴問!

齊乘淵沒接話,淡漠地收回了視線,目光再次落回地圖上,指尖在虎陽軍隊的位置上輕輕敲擊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

邊疆的夜晚,冷冽刺骨,陰霾籠罩上空。

偶爾有一兩聲淒厲的狼嚎聲響起,更顯悲涼。

廣袤無垠的荒野上立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墓碑,符敘跪坐在碑前,雙眼空洞,盯著墓碑上刻著的名字,久久沒有移動半分。

“爹,喝完這杯酒,您安心上路吧。兒子一定會查明真相,還您一個清白。”

符敘緩緩舉起手中盛滿酒的瓷碗,舉過頭頂,然後緩緩地倒下,酒液滴落在墓碑前的土壤上,一點點滲了進去。

他聲音微微顫抖,垂著頭陷入沉思,消瘦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孤寂。

直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才回過神來。

來人走到墓碑前,停住。

符敘沒抬頭,聲音冷冰冰:“陳副將,你來幹什麼。”

“老夫來送將軍最後一程。”陳副將從袖口掏出一個白玉酒壺,拔掉塞子,緩聲道:“將軍這是你生前最愛喝的桑落酒,屬下給您帶來了。”

符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搶過白玉酒壺,憤怒地砸在了不遠處的石塊上,咬牙道:“陳副將,我爹生前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回報他的?”

陳副將也不惱,長長地嘆了口氣,“小敘,我們自然不相信將軍倒賣軍糧,用次品兵器謀害大家,置全軍性命於不顧。”

他頓了頓,眼眶有些紅,“但,我們又能如何呢?”

“呵呵,是嗎?”符敘冷笑,語氣譏諷:“那為何我爹下葬到現在頭七,都無人前來祭拜,就連昔日稱兄道弟的你們,也避之不及?”

陳副將無奈搖頭,聲音艱澀:“小敘,士兵們慘死是事實,大家只是還在憤怒中,以後他們會明白的。”

“以後?”符敘冷冷地看著他,眼中的悲傷慢慢凝結成恨意,“就連並肩作戰的你們都不相信我爹,不幫我爹討個公道,讓他含冤而死,還談什麼以後!”

“小敘,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陳副將輕嘆搖頭,“這件事牽扯得太多,將軍是在用自已保全大家,他臨終前讓我照顧好你。他希望你能放下,去過自已的人生。”

聞言,符敘猛地站起身,指著符良朋的墓碑,怒吼:“放下?你說得輕巧!我爹一生為國為民,忠誠正直,如今卻揹負罪名含冤而死,你讓我怎麼放下?!”

陳副將默默看著他,片刻後,寬慰道:“小敘,逝者已矣,將軍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別辜負他的苦心。”

符敘頓了頓,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光,聲音哽咽:“我本是將死之人,如果不是爹,我早就成了野狼的口食。”

“我這條命不值錢,但是我爹的命,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

符敘看向陳副將,眼底戾氣橫生,“陳副將,到底是誰想要爹死。”

符敘被收養到虎陽軍隊那年不過十二,這孩子從小性格就好,為人敞亮又聰明。如今這般暴躁陰鷙的模樣,陳副將是第一次見,心中不免擔憂。

“邊疆山高水遠,而此人的手卻能伸到這,可見勢力強大。”陳副將不想責備他,竭力勸說,“小敘,我們惹不起。”

符敘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眼神兇狠,聲音低沉,“陳副將,我爹一生光明磊落,我不能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說罷,符敘向前一步重重地跪在陳副將面前,“陳副將,符敘求您了,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陳副將見狀心裡一緊,終究是於心不忍,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想要查明真相,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符敘明白。”符敘對著陳副將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多謝陳副將。”

陳副將上前一步,將符敘扶起,粗糙的手掌撣了撣他膝蓋的沙石,感慨道:“將軍這一生未曾婚配,膝下無兒無女,以前還總開玩笑以後沒有子孫後代給他操辦後事,祭奠上香。沒想到老天給了他一個這麼好的兒子。”

“小敘,將軍一直未曾公開收養你,是怕有一天你的親生父母找來,會讓你難做,如今反倒幫了你。”

符敘抬眸,不解地看著他。

陳副將正色道:“此人會對將軍下手,無非就是見將軍沒有家人,無人追究。你記住,去了都城萬萬不可洩露身份。都城城門的西北面有個符家村,你先去那等老夫的訊息。”

符敘鄭重地點了點頭,“符敘記住了。”

陳副將欣慰地看了符敘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說什麼。

零星光點點綴在荒野之上,兩人站在墓碑前,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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