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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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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刑警隊眾人趕到現場。

法醫驗屍,現場搜查,陸續展開。

嶽成器則轉到車間休息室,見張廠長和車間主任的情緒有所緩解,便開口問道:\"你們最後一次看到死者,是什麼時間?\"

張廠長苦著臉道:\"我是好多天沒看到他了 ,少說有一個星期。\"

車間主任道:\"大概是六天前吧,對對,就是六天前,我去他的房間找他,他正好在撕膠帶,我問他要做什麼?他說沒事,但我覺的他心裡有事,他顯得非常緊張,我不過打個噴嚏,他都嚇了一跳。”

“你有什麼事找他?\"嶽成器問。

\"也沒什麼大事。\"車間主任道:\"我們有一種原料庫存不多,我去問他可不可以用另一種替代。”

嶽成器點點頭又問,\"對了,車間的冷庫在冬天也要開那麼低的溫度嗎?\"

\"按理說不用。\"車間主任道:\"往年都不開那麼低的溫度,可能是溫控器出問題了吧。”

\"冷庫門會自動上鎖嗎?\"

\"會的。\"車間主任道:\"怕萬一忘記關門,溫度就跑了,損失很大。\"

\"但就算上鎖,如果裡面有人,也能從裡面開啟吧?\"嶽成器道。

\"可以開啟。\"車間主任道:“萬一打不開,人被關在裡面就危險了。\"

\"還有,你們廠區各個車間收工後,門會上鎖嗎?\"嶽成器接問。

\"會的,只有保安室和車間主管有車間的鑰匙。\"回話的是張廠長。

\"張廠長也沒有鑰匙嗎?\"嶽成器看向他。

\"沒有。\"張廠長道:“我只負責日常管理和對外銷準,很少下工廠的。”

\"那葛總監有鑰題嗎?\"

\"他有鑰匙,因為有時機器出故障,他會忙到很晚,有鑰匙方便一些。\"張廠長道。

\"葛總監的家在哪裡?\"

\"就在馬路對面的家屬樓。\"

\"他妻子是什麼人?有孩子嗎?\"

“有啊,都有,他妻子叫楊嫿,孩子是個女孩叫葛洋。娘倆都在英國,孩子十五歲,在唸書,當媽的陪讀。\"

\"是啊,他常說多賺點錢,讓娘倆在國外能寬裕一些。\"車間主任道。

\"他的工資少嗎?\"嶽成器問。

\"廠裡就他一個高工,怎麼可能少。\"張廠長道:\"吃穿不愁啦。唉,他這一走,我都不知道怎樣和他家裡人交代。\"

\"他還有別的家人嗎?”

\"沒有了,就是妻子和孩子,一家三口。\"張廠長答到。

這時,趙寧拿來一串鑰匙,\"死者身上沒有別的東西,只有這串鑰匙放在褲兜裡。\"

\"指紋都提取了嗎?\"嶽成器問。

\"是的,都提取完了。\"趙寧道:“另外,我們還在車間休息室找到了半瓶紅酒,經初步檢驗裡面有安妙藥的成分。”

“嗯”嶽成器點點頭。伸手接過鑰匙串,數了一下,一共有七把鑰匙。

張廠長和車間主任確認了六把鑰題分別屬於車間,辦公室,實驗室,儲藏櫃,廠門禁卡和廠配專車的鑰題。

嶽成器提著最後一把鑰匙道:“那剩下這把應該是家裡的吧。”

十五分鐘後,嶽成器,張筠穎來到葛士林的家,就用這把鑰匙開啟了房門。

房子是兩室兩廳一衛的戶型。寬敞明亮,裝修雖然簡單,卻顯得非常大氣。

房子裡還算乾淨,只有一些角落裡覆蓋著薄薄的灰塵。

\"他最近應該回來過,還打掃了一下。\"張筠穎說。

房間多處都懸掛或擺放著全家福,畫面溫馨和諧。

\"嶽隊,你覺得葛士林的死,和前面的案件有沒有關聯?\"張筠穎問。

\"天下太平,他應該是最後一個了。\"嶽成器沉吟道。

\"平?\"張筠穎愣了一下道:\"他名字裡也沒有平啊?\"

\"屍體的形態雖然不太像但是你把葛士林計程車字添兩筆,再倒著看看。\"嶽成器道。

\"加兩筆倒著看。\"張穎筠腦筋一動,恍然大悟,\"是平字,他果然是最後一個。”

\"那他是自殺嗎?動機是什麼呢?\"張筠穎不解道:\"看照片上幸福的樣子,應該不會自殺呀?\"

\"如果是他殺,那他與當年富城食品事件有什麼關係呢?\"

嶽成器也不說話,只是在房間裡四處搜尋, 很快他就在書桌裡搜到了一封信,說搜到或許並不準確,應該是看到。

信並沒有隱藏,就在桌子右側的抽屜裡明擺著。

普通的信封,普通的信紙,卻記錄著絕不普通的真相。

自白書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我終於可以好好歇一歇了。

心情很平靜,從未有過的平靜。

睡了一宿的好覺,把家裡收拾了一遍。

乾淨的來,也要乾淨的走。

本想什麼都不說,就此結束,可如果那樣,

所做的一切,就都沒了意義。

如果,一切從這裡結束,那麼開端又是在哪裡呢?

八年前,我春風得意,愛情事業雙豐收。

新試劑研發成功,它可以使食品的口感度提升數倍。

未婚妻身懷有孕,馬上準備進入婚姻的殿堂。

一切都顯得那麼完美。

但可能是報應吧,厄運在不知不覺中降臨。我在美國參加學術會議的時候出了意外,腿骨斷裂,雖然並無大礙,卻是延遲了我和愛人的婚禮。

本以為只是小事,沒想到兩個月後,回國才發現,愛人不見了。

我四處尋找,最後終於取得聯絡,她說孩子沒有了,她不願見我。

她說,孩子是胎死腹中,說是吃了某種食品 ,是食品中超標的新增劑所致。

她還說,她要提訴,說不要再見我,不會原諒我。

後來,她又說,她不會提訴了,她放棄了。 我聽的出,她絕望了。

我五雷轟頂,那種食品和新增劑都是出自我手。

公司破產了,老闆死了,主管鋃鐺入獄,而我這個原罪之人卻苟活下來。

諷刺啊!極其的諷刺,我的事業毀了,我的愛人和孩子也不見了。

最後一次聯絡,她說把孩子的骨灰埋在撫河邊的柳樹下。

那之後,她便沒了訊息,後來聽說她投了河 ,投河的地方,就是在那棵柳樹下。我去那裡看過,那裡風景很美,遠山近水,山水相映。

只是這麼美的地方,卻這麼的悲哀。

幾年後老闆的女婿另起爐灶,東山再起,我受到重用,心存感激。

但是半年前,我知道了一個可怕的真相,超標的新增劑竟然是有人惡意投放的,而讓我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是吳浩。

吳浩說那個背後的操控者是為了利益,為了搶奪公司的所有權,才出此下策。

他們以新增劑超標的假貨,換下真貨。

之後,更是把真貨連帶倉庫一同燒燬。那場火災還造成兩個工人意外死亡。

而那個卞秀顏則給縱火的吳浩提供了不在場的證明。

那天下午,我又去河邊柳樹下,天空下著小雨,山水朦朧,增添了幾分韻味,如詩如畫 。

但,這麼美的風景,我看到的卻只有仇恨。

我恨他們,也恨我自已,是我用自已的雙手

,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

新增劑這種東西,最初是為了食物安全不變質,保證人體健康而存在的。但現在,它卻鋪天蓋地而來,無處不在,沒有一種食物能夠倖免,它已經成為食物的一部分,危害著人體的健康,這樣就背離了它的初衷。我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我希望用我的生命當載體,把邪惡再次封印。

我把他們的名字寫在地上,突然和愛人常玩的拆字遊戲出現在腦海之中,吳沒有頭, 卞缺頭少腿,會是什麼字?

想到這,一個報復計劃瞬間形成。

吳浩一出獄,就問那個操控者要錢,要封口費。他卻不知,他會成為被仇恨衝昏頭腦的我,第一個要除掉的目標。

我的時間很自由,我知道吳浩被失火案受害者家屬威脅的事,那個探控者給吳浩安排了臨時住所,就是與雪之谷比鄰的山中小屋, 也就是雪之屋。

吳浩根本想不到他住進雪之屋的第一天,也是他人生的最後一天。

我在他的酒水中放入了強效的安眠藥,他不省人事的時候,我把他拖到屋外,不到半宿的時間,他就凍硬了。

然後,我用鋸子把他分屍,只留下一個頭顱 ,把其他的部分拋到撫河之上,並擺成天字的形狀。

第二個是卞秀顏,他和吳浩有過情史,多年前我們聚會的時候在歌廳有過接觸。

她應該是算著吳浩出獄的時間回來的,不然不會那麼巧。

她當然找不到吳浩,不僅如此,她還被那個黑道老公追蹤。

她想先找個地方住下,她去樂城找了曾經的好友,肇美娜,雖然沒找到人卻得到了聯絡方式。

稍後,她和肇美娜見面,肇美娜想留她同住 ,她怕給好友帶來麻煩,便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於是,我用吳浩的手機給她發了資訊,讓她去雪之屋暫住,她誤打誤撞,進了王鐵住的那間小屋。

兩人共同住了四天,不知什麼原因兩人並未發生爭執。

王鐵這個人有些孝心,並無大惡,之所以引他入局,只是想分散警方的注意力。

我只在遊戲中給他發了一封信,並送上兩千元,它便自動入局。

後來,卞秀顏知道吳浩已死,便在吳浩頭七那天,買了花束去現場祭拜,我趁機把她迷暈,帶回雪之屋分屍。

我帶走了卞秀顏的頭和左腿,留下了吳浩的頭。

並在王鐵離開雪之西屋後,把兩個屋子的各種生活用品對調,再用造雪機制造降雪把雪之西屋埋藏。

這樣,把警方的視線轉到王鐵身上。

第三個,是葉大年。

他就是食品安全事件和倉庫縱火事件的幕後操控者。

隨著吳浩和卞秀額的死,葉大年被引回撫城。

隨著他生意越做越大,已經很少回撫城,我們很多年沒見過面,也少有聯絡。

他派人調查發現卞秀顏的丈夫石東有作案嫌疑,便找了人去對付石東。

先是周銘,後是康家楊家那幾兄弟。而他自已則置身事外,飛去北京。

但是我給他打了電話,說吳浩和卞秀顏留下了能毀掉他和大年集團的證據。

他自是惶恐不安,連夜開車返回,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他回到樂城。

我讓他喝酒壓驚,酒中加了強效的安眠藥, 之後,把他拖上天台,擺成大的形狀,並把卞秀顏的人頭留下。

最後,就是我自已了,萬惡的源頭。

我做的東西,害死了我的愛人,孩子,我哪還有臉活在世上,只有我死了,事件才會終結。

壞人都死了,好人才會平安。

腐惡除盡,天下太平。

萬惡之人遺筆。

\"難道這就是天下太平的真相嗎?\"張筠穎不禁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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