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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年望著眼前的草原,與二十五世紀刷到的草原,完全是天差地別,不由的有些失望。
順著路,又行駛了兩個時辰,來到一三叉路口。
“小東家,前面是三叉路口,咱們走哪條?”一年輕壯漢來到沈年年的馬車前,詢問著。
撩開簾子,沈年年探出頭來,“你瞧瞧哪條路走的人多,咱們就朝哪條路走唄。嚮導有沒有說哪個方向,有可能會遇到商人?”
搖搖頭,壯漢回應,“嚮導只說這三條路都有可能遇到。”
“那咱們就挑走的最多的那條走,這個也要碰運氣,說不定商人就在前方不遠處等著咱呢。”
沈年年的話,逗笑了壯漢,連陳水生都有些哭笑不得。
“年年,你這想的也太好了吧,哪有商人在等著咱們上門的。”
“陳大哥,你要想著好事,好事才會發生呢,若整天想那不好的事情,每天都不開心,這樣就是有好事,也會被你推開的。”沈年年反駁著。
陳水生想想她說的或許也對,很快就被洗腦了。
楊承勇瞄了眼陳水生,嘴角抽了抽,心想這人還真聽話。
又行了兩個時辰,大家停下來歇息,順便吃些乾糧。
草原上沒有成群的牛羊,也沒有高高的牧草,只有風在吹著,高大的灌木也被吹的來回搖晃。
直到晚上,一行人才找到一片沼澤,那裡形成了幾片汪泉,還算清澈,於是一行人,停車駐足,準備在此過夜。
篝火燒起來,又打水燒著喝,再放些青菜,幾片臘肉,放一點蠔油,一罐煮菜就熬製好,一人一碗,吃著乾糧,也覺得美味無比。
還未等眾人吃完,遠遠的,從對面有一行,北荻人打扮模樣的商隊,緩緩靠近。
沈年年和楊承勇等人,紛紛站了起來,手中的拿著各式武器,有刀有木棍,砍刀之類的。
嚮導看清來人,忙朝對方招呼著,“骨老爺,你這是去哪發財啊?”
來人跟嚮導熟識,“趙大人,這世道難啊,這不準備去幽州採買些鹽巴和日雜品,也不知這次能否採買到,你也知道大曆一直對我北荻,限制鹽巴的交易的。”
“呵呵,骨老爺,要不說發財呢,今天我帶的這隊商人,就有售賣的鹽巴和蠔油,就是不知骨老爺,能否出價打動他們了。”
骨老爺一行人靠近,沈年年看到,大曆王朝打扮的骨老爺,三十左右,身量清瘦,其餘人皆是北荻人裝扮。
下車後骨老爺朝眾人行了一禮,笑著問道,“趙大人,還麻煩引見一番,我骨某做生意,絕對讓對方滿意。”
嚮導朝沈年年看了一眼,沈年年略微點點頭,上前一步,“骨老爺,這位是沈公子,主事人,你若想買,你們兩人可以詳談。”
“沈公子,幸會,骨某是北荻朵朵部落的商人,不知沈公子的鹽巴何價?骨某若想買,沈公子想要什麼貨物或多少銀錢?”
沈年年看對面之人,很是客氣,也沒有為難對方,就說出可以交換之物,“骨老爺不知可有皮毛,羊這些可以交易的物品?”
於是雙方一陣討價還價中,最終雙方確認交換兩車鹽巴,用一百張皮毛,作為交換。
雙方談妥後,坐了下來,一起吃喝,沈年年也讓人端了一碗今,晚的熬煮的菜,給骨老爺品嚐。
等他嚐到如此鮮美的菜,頓時驚撥出聲,“天吶,這是何物,怎會如此美味?我在北荻從未吃到過。”
沈年年笑了笑,“骨老爺,這是用蠔油所熬煮的蔬菜和肉乾,做菜時只許加上一點點蠔油,就會有如些美味,怎麼樣?骨老爺可對蠔油感興趣?”
對方連忙點頭,“這個蠔油如何交易?你這邊有多少?”
“那要看骨老爺的誠意了,蠔油很是難得,這個產量比鹽巴還少,價錢肯定比鹽巴要高。”
骨老爺雙眼炯炯有神的望了過來,“沈公子,請放心,我骨某做生意,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知沈公子,明天能否停留一天,我派人回去取些皮毛,有火紅色的狐狸皮毛,還有純白色的狼皮,等看到後,沈公子再決定是否與骨某交易,如何?”
“還有我一相熟部落的商人,他這邊也有許多皮毛,他們部落也很缺鹽巴,能遇見沈公子,我想喊他來與你交易,不知沈公子是否同意?”
略微思考片刻後,沈年年點點頭同意。
於是骨某立刻派人回去,取皮毛和通知相熟的商人。
兩人相談甚歡,沈年年詢問著對方,草原的事物,也與他說了下大曆朝的吃食。
夜晚楊承勇與壯漢們一起值夜,骨老爺一行人,也分別安排人值守。
翌日,骨老爺又派了十人,前往幽州城,採買些生活用品,他則與沈年年一起等著派回去的人,送來皮毛,好與沈年年交換。
直到申時三刻,遠遠的一行馬車,緩緩駛來。
“沈公子,他們到了,稍等片刻。”
等沈年年看到純白色的狼皮,一眼就喜歡上了,若做成披風,一定很清雅,紅色的狐狸皮,很是驚豔了她的眼。
雙方又討價還價一番,用一車蠔油,換了對方五十張普通皮毛,再加兩張純白色狼皮和兩張狐狸皮。
骨老爺的朋友,也用三車普通皮毛,換了兩車鹽巴,雙方都很滿意這次的交易。
“沈公子,若下次再來草原,歡迎你到我們朵朵部落坐客。”骨老爺還想跟沈年年交換他說的美食,因此很是熱情的邀請。
“好的,若有機會,定會去拜訪。兩位,就此別過,後會有期!”沈年年與兩位告辭後,一行人快馬加鞭的跑了起來。
直到看不見對方的身影,才漸漸慢了下來。
“呼,年年,你跟對方談生意,一點都不害怕嗎?他們可都是身高體壯,看著就比我們能打。”陳水生有些後怕的說著。
“陳大哥,你可知他們是什麼身份?”
陳水生疑惑的看了過來,“什麼身份?”
“他們是商人,商人重利,而且我們又有他們所缺的鹽巴,所以暫時咱們是安全的,之後他們若還想與我們交易,那也不會對我們有所威脅。”
陳水生似懂非懂的撓撓頭,嘿嘿傻笑兩聲,“還是年年你懂的多。”
楊承勇聽了嘴角抽了抽,這想了這麼久,竟然只想出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