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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因為水源的事情要燒死這個助手。”
“如果我能給你們水呢？”
電光火石之間，李牧賢已經拿定了主意。
“救，不光要救，還要救得漂亮。”
一念至此，李牧賢后退幾步，短暫助跑，跳上了斜對面的房頂。
雖然敏捷只有10點，但運動能力已經是尋常普通人的兩倍。
這點距離對他來說自然是不在話下。
得益於這孤村錯綜複雜的建築格局，李牧賢也能勉強體驗一下飛簷走壁的快樂。
幾個呼吸間，他就趕到了祭壇現場。
李牧賢伏在房頂，悄悄露出腦袋，環視四周。
祭壇周圍的村民足有三十餘人。
他們都沉浸在一種莊嚴卻又邪異的氛圍中。
他們一個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但此刻卻圍繞著祭壇，手牽著手。
李牧賢注意到，這些村民的四肢或者面部，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變成了黃金的樣子。
像極了剛才那位老婦人手臂一般的症狀。
“看來這種症狀在這裡很普遍，是什麼造成的？”
信徒們低聲吟唱著詭異的咒語，每唱一句就跺一下地面。
所有的村民都閉著眼睛，表情虔誠而詭異，彷彿完全沉浸在這個野蠻的儀式中。
而祭壇之上，那位祭祀的模樣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身著一件邪異的金色長袍，袍擺無風自動，上面掛滿各種奇形怪狀的骨骼，甚至還有微縮的顱骨。
臉上戴著一副黃金面具，面具上雕刻著詭異的紋路，兩隻眼睛處閃爍著幽冷的光芒，彷彿能洞察人心。
他的雙手乾枯如柴，此刻正張開雙手，抬頭仰天，口中唸唸有詞，聲音晦澀難懂。
“依賴吾主，庇護眾生。”
“祈禱淨心，痛楚強身。”
......
突然，這位祭祀猛地跪在地上，從袖子裡抽出一柄黃金製成的匕首。
他的聲音變得異常高亢而激昂：
“偉大的黃金之王，請憐憫你的子民！”
“品嚐異教徒的血肉，賜予罪民甘霖！”
“以罪血為指引，懇請黃金之王的垂憐！”
說完，他猛地割開自已的手腕，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滴落在他腳下的石板上。
李牧賢注意到，這個祭祀的手腕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疤，很明顯他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他不禁心中暗想：“神靈這種東西，果然不是好玩意兒。”
“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李牧賢將身子壓的更低，並沒有立刻出手，他在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
祭祀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緊盯著地面上由鮮血滴落形成的詭異圖案。
“桀桀桀......”
祭祀忽然發出瞭如怪物一般的奸笑聲，彷彿看到了什麼美好的景象。
他欣喜若狂地手舞足蹈起來，站起來朝著信徒們大喊道：
“黃金之王已經聽到了我們的乞求！”
“我們現在要為他送上罪人的靈魂！”
臺下的信徒們彷彿被注入了某種瘋狂的力量，瞬間變得異常激動起來。
一些信徒跪在地上，掩面而泣，而更多的信徒則是破口大罵。
“燒死他！”
“燒死異教徒！”
“為你的罪孽懺悔吧，異鄉人！”
......
信徒們的目光紛紛看向祭壇上被綁在一堆柴火中央的那個外鄉人。
他們臉上露出猙獰而扭曲的笑容，彷彿在這一刻他們都變成了瘋狂的野獸一般。
李牧賢的視線也移了過去。
一個渾身佈滿鞭痕的男人被綁在火刑柱上，腳下堆滿了柴火。
他被黑布蒙著眼睛，口中不住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將黃金之火拿過來！”
祭祀從地上站了起來，大聲命令道。
激動的人群讓開一條道，兩個壯實的年輕男性十分吃力地扛著一根用黃金製成的火把走向祭壇。
當他們經過信徒時，兩旁的信徒紛紛跪伏在地，不住地跪拜。
很快，他們很快將火炬抬上了祭壇。
火炬落地之時，發出沉悶的響聲，激起一片灰塵。
“設計成這麼重，是打算直接砸死這哥們嗎？”
李牧賢心中吐槽，可緊接著卻大跌眼鏡。
那名祭祀竟然只伸出右手，單手就把這沉重的黃金火炬舉了起來，看上去毫不費力。
“這力量，果然不可小覷。”
李牧賢不敢輕易對這祭祀使用探查，若是被對方察覺，難免會打草驚蛇。
“還好沒有貿然行動，不然肯定要吃個大虧。”
臺下的信徒們開始有節奏地呼喊，聲音越來越大。
當氣氛達到最高點時，祭祀點燃了柴堆。
熊熊的火焰瞬間升騰而起，直衝雲霄。
被綁在火刑柱上的外鄉人發出更加淒厲的慘叫聲，他的身體在火焰中扭曲掙扎著。
“是時候該我出場了。”
李牧賢嘴角微揚，從腰帶上摘下另一枚鍊金炸彈。
球體的外殼上描繪著水流波紋的圖樣。
“既然你們如此想要水，我就賜給你們水。”
“感受一下鍊金術的神奇吧!”
炸彈被高高拋向高空，漆黑的球體藉助夜色的掩護飛到了最高點。
只見那個黑球在最高點略作停頓，突然再次加速飛向火堆之中，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又推了它一般。
看到火焰燃起的信徒們跳著詭異的舞蹈。
他們堅信只要為黃金之王獻上祭品就會獲得原諒。
黃金之王一定會為他們降下久違的甘霖。
不像卑鄙的異鄉人只會圖謀他們的黃金。
沉浸在儀式中的他們並未察覺，一個不速之客已經悄然出現。。
眼見黑球飛進了正在蔓延燃燒的火堆之中，李牧賢站了起來，同時顯現出面具的外觀。
他用盡力氣朝下面的信徒們喊道：
“信徒們！我是黃金之王的使者，迎接神蹟的降臨吧！”
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狂舞的信徒們停止了動作，他們順著聲音的方向茫然地看過去。
站在屋頂上的那個陌生人，身穿星芒黑袍負手而立，臉上面具不斷變化著模樣。
“大膽，你怎敢破壞這神聖的儀式。”
祭祀首先回過神來，指著李牧賢大聲喝道：
“快抓住他！”
“把這個偽裝成神使的罪人抓來，我要扒下他的皮！”
聽到命令的信徒們怪叫著，眼看就要向李牧賢衝去。
剎那間一道青色的粗壯水柱如同勢不可擋的洪流一般，從火堆中直衝雲霄！
瞬間將火堆澆滅。
水流在半空中散開化作細雨，灑落在震驚的信徒們的臉上。
一名信徒感到臉上有些冰涼，下意識地舔了一口。
他的眼神先是茫然然後驚喜，最後興奮地張開雙臂迎接那久違的甘霖。
他突然跪在地上向著李牧賢的方向連連磕頭，嗓子裡發出陣陣嗚咽嘶啞地喊道：
“神蹟！黃金之王降下了神蹟！”
越來越多的信徒跪在地上，他們欣喜若狂不斷地磕頭。
祭祀從未見過這等情況，一時間竟然呆若木雞。
很好，原始人果然好騙。
李牧賢壓低了嗓音朝那位祭祀沉聲問道：
“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