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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師，您的話我有些不太明白。”
李牧賢露出些許迷茫的神情，但眼中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慌張。
他究竟是如何知道我能夠自由進出秘境的？
他又有何目的？
王玄樞微笑著，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輕輕一揮右手，一道類似圍棋棋盤的光幕憑空出現在兩人之間。
棋盤正中的天元位置，一個綠色的光點正在閃爍。
“這個綠點，代表的就是你現在的位置。”王玄樞解釋道。
他左手掐訣，黑色的棋子在棋盤上接連浮現，星羅棋佈。
李牧賢看著這些棋子的分佈，逐漸覺得有些熟悉，彷彿與洛城的地圖有所相似。
“看上去有點像洛城的地圖，是嗎？”
王玄樞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著確認道。
李牧賢點了點頭，心中一陣驚訝。
這老狐狸竟然真的在我身上留下了標記！
王玄樞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滿，臉上露出一種愛惜後輩的表情，解釋道：
“別誤會，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覺得你是個人才。”
隨著他的手勢變換，綠色光點向聚集點的東南方向移動了一段距離後突然轉向西南，以極快的速度越過了一條由白子組成的橫線，然後消失不見。
“這條白線代表的就是禁區霧牆的位置。”
王玄樞解釋道，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李牧賢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王玄樞抬手製止了。
“別急，我們接著看。”
王玄樞說著，綠色光點再次出現在白棋以內，然後穩定地向著聚集區的方向移動，最終回到代表聚集區的黑棋之內。
他看了李牧賢一眼，揮手撤去光幕，語氣平緩地說道：
“現在，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李牧賢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他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慌亂。
完了，這老頭一清二楚地知道我的行蹤，我該怎麼辦呢？
“邊防軍早就下達了禁令，未經允許不得進出森林禁地。”
王玄樞看出了李牧賢的擔憂，緩緩地說道，“違抗禁令的話，至少會處以五位數的罰金。”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繼續說道：“如果拒繳罰金的話，還會面臨至少十五天的拘留。”
罰金？拘留？李牧賢心中一陣盤算。
錢倒是小事，但要是被抓了可就麻煩了。
可是總不能跟人家說，自已的鍊金術舉世無雙，就靠一瓶藥就讓秘境領主納頭便拜吧？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氣氛一度變得尷尬起來。
突然，沸騰的茶壺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
王玄樞胸有成竹地拿起茶壺，替李牧賢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身前，接著說道：“現在，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李牧賢端起茶杯，發現太燙又隨手放下，緩緩開口說道：“首先，我必須強調的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進去的。”
“當時那隻植物系的異獸從地下鑽了出來，被它一口吞了，然後就昏了過去。”
王玄樞“嗯”了一聲，繼續追問道：
“那你在秘境中遇到了什麼？之後又是怎麼出來的呢？”
李牧賢心中一動，突然靈機一動地說道：“我再一醒來，就在怪物的巢穴之中。不過當時那個異獸並不在巢穴裡。”
他露出回憶的表情，“幸好我運氣不錯，僥倖脫困。之後遇到了一位前輩，是一位強大的召喚師。”
“他收了我當徒弟，帶我練級，之後就將我送了出來。”
李牧賢心念一動，解除了悖論面具，主動說道，“大師您要是不信，可以檢視我的等級。”
王玄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雙目閃過一絲精光，對李牧賢用出了探查術。
接著，他一口茶就噴了出來。
【李牧賢】
【未進階，鍊金術士，lv10】
【公會：無，善惡度：0】
王玄樞用紙巾擦嘴，掩飾內心的驚訝。
一天時間就即將突破九階了？
還是鍊金術師這種雞肋職業？
他早就查過李牧賢的家世，並非什麼富裕家庭。
沒有勢力支援的話，確實沒辦法大量購買材料和圖紙製作道具獲取經驗。
至於戰鬥力……不提也罷。
這小子難道說的是真的？
禁地內真的有高手？
“咳咳，抱歉失態了。”王玄樞催促般地問道，“你那位師傅現在在什麼地方？”
李牧賢見目的達到，繼續誘導對方：“我本來想請師傅一起回來的，但他說還要繼續狩獵，就讓我先出來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能進出禁地秘境。”
王玄樞信以為真地說道，“想必你的師傅應該是一位十分強大的召喚師吧，短短一天功夫不到就能帶你升滿10級。”
李牧賢也趕緊拍了個馬屁：“您老真是神機妙算，不愧是運籌帷幄的陣法大師。”
王玄樞白了他一眼笑道：“我哪裡聽不出你小子在埋怨我給你下了標記？”
“你師父都沒跟你提這事想來是沒把我這手段放在眼裡。”
“這確實是我無心之舉，我當時確實沒想到你會被抓到禁區。”
王玄樞站了起來竟然向李牧賢鞠了一躬。
“我向你道歉。”
右手朝空氣中一抓李牧賢就看到一團綠光從自已的肩膀上飄向了他的手心。
“大師不至於不至於。”李牧賢見狀趕緊說道“所以我這罰金的事情......”
“罰金？那有什麼罰金？我剛才只是隨口一說而已。”王玄樞笑著說道：
“聽說你們鍊金術士都挺在乎錢的，就嚇唬你一下。”
王玄樞微微一笑回答道：“此事暫且不提。”稍頓片刻他又補充道：
“我有兩個忠告要送給你。”
“第一，之後一定還會有人為了此事找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李牧賢沉默不語。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多人關心安全進出禁地秘境的方法。
放開了讓大家隨便進出不就得了。
於是他忍不住問道：“王大師能不能告訴我封鎖禁區秘境的原因？”
“當然可以。”王玄樞解釋道“站在我們邊防軍的角度來說，無非就是不希望太多職業者把命丟在裡面。”
“你知道一年下來私自去禁地秘境偷獵的有多少人嗎？”王玄樞自問自答道：
“不多也就七八千不到吧。”
“那你知道能活著出來的又有多少嗎？”王玄樞又問道。
李牧賢搖了搖頭，心裡估摸著。
敢進去的應該都會準備回城道具吧？
於是他試探性地回答道：“大概一半？”
“一半？就我所知最近半年裡只有你一個。”王玄樞淡淡地說道。
“什麼？只有我一個人？”李牧賢難以置信地問道“怎麼可能？秘境雖然危險，但不是有回城道具嗎？”
“是誰跟你說秘境裡能用回城道具了？”王玄樞反問道。
“什麼？秘境居然不能用回城道具？”李牧賢震驚地問道。
一直以為回城道具是萬能的，沒想到在這裡卻失效了。
王玄樞看著他目瞪口呆的樣子，幽幽地說道：“現在知道你小子乾的事情有多逆天了吧？”
“至於第二條忠告，我建議你儘快完成升階副本。”
“雖然稀有職業的副本難度不好揣測，但是九階而已，肯定不會像六階開始失敗就死那麼嚴酷。”
“記住，在這個世道里，你升級越快，就越安全。”王玄樞的兩眼微眯，語氣也是十分神秘。
“多的你也不要問，你現在還很弱小，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
“去吧，老夫期待你在認證賽場上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