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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而已，沒什麼用。”
李牧賢揚了揚戴著手套的左手，示意這些全都是這手套的功勞。
得提前打個預防針，免得以後遇到又解釋不清。
李牧賢此時有些後悔開那個玩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裝高手。
“回頭丟給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他也許用的上。”
蘇凌霜懵了，小嘴微張，眼神都有點呆滯。
既然是有技能的裝備，那肯定至少是史詩級。
連我都還沒有史詩級的裝備，有師傅可太好了！
蘇凌霜突然感到有些沮喪，自已坐擁大把的資源，居然有種要被李牧賢超過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的對李牧賢說道：
“前輩事不宜遲，還請即刻出發。”蘇凌霜說完又覺得自已語氣有點不敬，支支吾吾的補充道：
“我......我想快點回去買奶粉。”
......
從禁地秘境到森林區的聚集點，距離恰好在小綠根系網路的極限範圍。
這一路上兩者並肩而行，卻都沉默寡言。
李牧賢是為了裝高手故作深沉。
可這蘇凌霜怎麼回事，是有人得罪她了嗎？”
他注意到蘇凌霜的表情一路上都顯得有些凝重。
她的眉頭微蹙，心事重重。
好在有數十名槍衛隨行，在小綠的指揮下，一路上不長眼的異獸被李牧賢輕鬆消滅。
順手撈到的經驗輕鬆填滿10級最後那些經驗。
快要到達森林區檢查點門口時，黎明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樹梢灑落，將蘇凌霜的臉龐映得更加清晰。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李牧賢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捨。
“前輩，不知能否和晚輩交換一下天訊號碼？”分別之際，蘇凌霜鼓起勇氣問道。
“這就不必了，我喜歡安靜，你有事找我徒弟就行。”
那能給你嗎？一打我一個不吱聲。
“既然如此，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李牧賢思考片刻，轉身揮手告別，同時開口低吟道：
“悖論。”
說罷，他打了個響指，腳下泥土泛起陣陣漣漪。
在蘇凌霜注視之下，那位前輩的身影和隨行的槍衛們逐漸沒入地底，消失無蹤。
“悖論？，名字我記下了。”
蘇凌霜臉色微紅，目光露出崇拜之色。
之後掏出天訊，此刻已在聚集區範圍內，終於可以使用。
她打給了自已的管家。
“儘快給我找一位擅長異獸幼崽養殖的專家。”
“另外收集一下市場上九階以上鍊金術士的配方或者道具。儘快給我清單。”
......
熟悉的頭暈目眩，李牧賢的視線逐漸清晰。
其實他並未走遠，只是在聚集點的另外一邊的樹林中出現。
從儲物空間中取出那套有些破爛的廉價皮甲，將星辰法袍換了下去。
又把面具重新隱藏外觀。
原本神秘莫測的高人形象蕩然無存，又變成了那個初出茅廬的新手。
混在稀稀拉拉的人群中，李牧賢又一次進入了聚集點，搭上了返回洛城的班車。
車上沒有幾個乘客，徹夜未眠的李牧賢感到有些疲倦。
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從沒想過會過的如此大起大落，驚心動魄。
隨手從摸出天訊，李牧賢打算看看有什麼訊息。
重新開機之後，孫威刷屏的訊息讓他看著一臉黑線。
直接翻到兩分鐘前最後的一條未讀訊息：
“李哥，李哥你說話啊，學校一大早說你出事了，別嚇哥們。”
出事？
想來是之前的訊號彈引來了邊防軍，也許是他們找到了我丟失的揹包。
李牧賢心中一暖，撥打了孫威的號碼。
......
孫威此時頂了個黑眼圈，有氣無力地坐在飯桌上，跟家裡人吃著早餐。
自從接到學校的電話，知道李牧賢在森林區失蹤之後。
他當真是寢食難安。
一旁的孫爸看他早餐才吃三個饅頭就吃不下了。
生怕是孩子病了，問了也不說原因，只能點著煙陪著孩子一起嘆氣。
“唉......”孫威心煩意亂地扔下筷子。
拿出手機，再次給失蹤的李牧賢發訊息。
幾年的同窗，只有李哥真心待他，不嫌棄他學習差。
有人欺負他的時候也是李牧賢第一時間替他出頭。
這次自已成功轉職成為了一名戰士，本想著終於有機會能幫一把一直照顧自已的李哥。
結果連面都還沒見到，就收到了李牧賢失蹤的訊息。
孫威堅信李牧賢沒那麼倒黴，他能成為一名稀有生活職業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是一整天都沒有收到對方的回覆。
不禁這讓孫威越來越向最壞的方向揣測。
端起一碗豆漿喝了一口，孫威心中默默為李牧賢哀悼：
“李哥一路走好。哥們會幫你把電腦上瀏覽記錄清空的。”
突然，手邊的天訊響了起來。
孫威心煩意亂，伸手就要掛掉。
側頭瞟了一眼，看到了來電顯示上名字——唯一李哥！
“噗......”
心神俱震，口中的豆漿噴了出去，呲了對面的老父親一臉。
孫威顧不上道歉，手忙腳亂放下碗，抓起手機就衝回自已房間。
深吸一口氣，接通了來電。
他用一種儘量平靜的聲音問道：“是李哥嗎？”
對面沉默了一陣，孫威覺得自已的心臟都要從胸口跳了出來。
“你猜。”天訊裡傳來孫威熟悉的聲音。
孫威懸著的心終於落地，長舒一口氣。
“李哥，大爺的，我就知道你沒事，我就知道！”
“別慌別慌，我沒事，就是有點小意外。”
李牧賢的聲音雖然聽上去有些疲憊，但不似作偽。
“李哥，沒事就好，我轉職成戰士了，咱們啥時候去練級？”
“練級不著急，一會在交易大廳集合，我先去賣點東西。”
“賣東西？李哥你去哪裡發財了？”
“那不行，不能告訴你。”李牧賢義正言辭的拒絕。
孫威撇了撇嘴，心說這麼鐵的關係你還跟我藏著掖著。
“除非你叫我一聲義父，我就告訴你。”
“滾蛋，李哥我乾飯去了，早飯才吃了三個饅頭，沒吃飽。”
李牧賢笑著回道：“我大概還有20分鐘到洛城車站，咱們直接在交易大廳碰頭，哥們給你送點好東西。”
“好嘞，義父，等下見。”
孫威掛了電話，開啟房門，哼著小調走到餐桌前。
抓起饅頭大口開炫。
孫父見狀，喜笑顏開，轉身把藏在背後的掃把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