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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52，開啟直播，自我介紹完後，看著右上角可憐的單位數和零星幾個誇我漂亮的彈幕，我默默嘆息，原本蒼臨想幫忙推薦的，但迫於師傅淫威，拒絕了，結果，就結果了。
“呦，新主播，好漂亮的小姐姐啊，是演員嗎？”
“不是，也不會出道。”
“小姐姐，回我了，好開心呀，什麼主播，才藝嗎？”
“卜算算才藝嗎？”我懷疑道。
“小姐姐一本正經的搞笑，搞笑主播吧。”
“不，開直播就是卜卦算命。”
“這不是宣揚封建迷信嗎，不會被封嗎？”
“樓上的，你一看就是沒有關注最近的熱點，這型別的最近可好了。”
“火，是時代變了還是我out了，這都可以拿到明面上說了。”
“最近有真正的道教師傅直播，官方認證的，算的可準了，破了好幾起大案，不信，你去搜搜@蒼臨直播。”
“那小姐姐這是？”
“假的，蹭熱度唄，等著被封。”
“一看就是沒腦子的花瓶，這熱度都趕上，你沒看看最近封了多少類似的直播。”
“你說的，我突然想看後續，會不會播著播著就直接被封了。”
“樓上的，我也想看。”
“想看+1。”
“想看+110。”
“想看+10086。”……
不得不承認就這彈幕都是人才啊，無視滿屏的熱鬧和想看熱鬧的網友，看著時間，我在8點整準時上了60秒的幸運星，“一天一卦，不欺世人。首次直播，今天的有緣人免費卜算。”不理會漸漸多起來的彈幕，我不再說話，靜靜地盯著倒計時，8、7、6、5、4、3…時間結束，自動開獎，我果斷連線中獎的有緣人，心裡暗暗期待著拒絕，然後下班，但沒想到接通了，現在大家都怎麼了，不是說，不相信嗎?
鏡頭開啟，背景看起來是個臥室，整體色彩偏暗，一張雙人床在房間尤其顯眼，淡藍的色彩略顯單調，床頭櫃上擺著一個與整個環境格格不入的小陶罐，上面佈滿了似幼童的塗鴉之作，對面的牆壁上似有什麼畫作一閃而過了，鏡頭倒轉一個略顯憔悴的中年女人出現在鏡頭裡，略帶著急的開口道“主播，你好，我姓胡，真的可以算嗎，真的什麼都可以算嗎？”
我仔細端詳著她的面相，子孫宮處一片迷霧，……，“可以，你要算的可與子女之事相關。”
“對，對，我要找我兒子，他不見了。”
“有照片嗎”
“有，有”說著，急忙從抽屜裡翻出一張男孩照片，“就是他，就是他，這是他初中的照片。”照片中的男孩靜靜地坐在寫字桌前，沉默的看著鏡頭，眼神中無悲無喜，與那個年紀的張揚活力格格不入。
“胡大姐，你這照片看著有點年頭啊”彈幕不斷飄出
“看著照片有點老啊，小孩看著不高興啊。”
“小孩的眼神這也太淡定了，太老成了。”……
“對，對，因為我前夫出軌，離婚後獨自撫養知知成人，知知知道我的不容易，從小就聽話穩重，小時候還讓拍拍照片，長大後他就不喜歡拍照了，怎麼說都不拍，，一拍就轉身不搭理人，我現在也只有這一張照片了”胡莉語帶哭腔似在回憶，低頭看著照片，像對待珍寶似的仔細的磨砂著，“我的知知很孝順，博士學業完成後，在我們當地的醫院裡上班，每天在忙都會給我打一個電話，只要用空就會回來陪我，直到一個月以前，電話打不通，去單位找他也沒人，怎麼都聯絡不上，報警也沒用，主播，我的知知是不是出事了，最近每次在家的時候我老是感覺有人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主播，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我是不是生病了？”我還沒開口，她又接著邊哭邊急促發問
“主播，是不是我的知知回來了，他是不是出事了？老天啊，即使他出事了，你也讓我這個做母親的看他一眼啊！”悲鳴中帶有一絲僥倖的希望，她話音剛落，剛才還歡快的吧直播間氣氛瞬變。
“母愛好偉大啊。”
“胡大姐好厲害，獨自培養出這麼厲害的兒子，他一定不會出事的。”
“主播姐姐，我現在希望你是真的會算命了，快幫幫這個可憐的母親。”
“小哥哥一定會沒事的，他那麼棒，那麼孝順。”
“大妹子，可能你兒子就是出去旅遊了，不用擔心，他會回來的”
“+1”“+1”
一個個同情的聲音從評論飄過，當然，網路嗎，哪裡都是不缺槓精的
“主播，劇情開始了嗎，我期待下文啊，一定要精彩。”
“戲不錯，千萬別笑場啊。”
“我要看結果，我要是滿意了，給你刷一個嘉年華”
……………………
“對，你的確有病”看著螢幕上來自四面八方不同的聲音，眼睛瞥向陶罐旁慢慢顯現的身影，直視鏡頭，肯定回道。
“哇靠，小姐姐人挺狠，這麼傷害人。”
“是不是人啊。”
“主播，過分了，過分了。”
“主播，你有沒有同情心啊。”
……………………
我的話一出，對面鏡頭的人的哭聲戛然而止，只見她身軀一抖，不可置信的望向鏡頭。
沒有等她開口，我接著道“你是想問你兒子在哪嗎？
“對，對，你知道他在哪嗎”點頭如搗蒜，看著我的眼神中充滿的希異。
“我知道，你不是也知道嗎？”
“你在耍我嗎，我要是知道還會問你嗎？”
無視鏡頭中惡狠狠地眼神，我直視著面無表情的身影，冷冷回道“不，你知道，他已經死了，不是嗎？”聽到連聲質問，胡玉秦臉色倏地煞白，語無倫次“不是，騙子，你在造謠，不可能，不可能，你說謊，說謊，對，你說謊，你在說謊說謊”聲音越來越大，語氣漸漸瘋狂，“死”可能喚醒了他的回憶，虛影出現波動。直播間一陣靜默，突然，彈幕瘋了似的刷起來，邊上直播人數不斷跳動。
“靠，假的吧。”
“我也覺得不是真的，要是真是，細思極恐……。”
“靠，小姐姐挺會編啊，大姐看著神志挺清醒，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啊。”
“呦，大娘戲不錯，很穩啊，多少錢一段啊”
“主播小姐姐演的和真的似的，我都快信了哈哈哈……，接戲的大姐也不錯哦。”
“不演戲可惜了。”
“對啊，對啊。”“大姐剛才的眼神好恐怖啊，嚇死寶寶了，哈哈哈”
“又是一個文盲主播，姐姐不知道造謠犯法嗎？”
“樓上的，這就不知道了，長得這麼漂亮的主播怎麼可能長腦子那玩意，人家有臉就行。”
“☛順著隔壁直播間過來的，發生了啥，彈幕怎麼這麼精彩，一臉懵。”
一個個“+1”“+1”在彈幕上不斷地劃過。無視各種看熱鬧的彈幕，
……………………
胡莉好像被評論喚回神志，剛要開口，我接著問道“還要我接著說嗎？不後悔？”
“算，你這個騙子，我有什麼可以後悔的，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我要告你，騙子造謠”
“胡女士，你家位於景市尚義一中附近，臨湖，26年前離異，獨自撫養當時才7歲的兒子長大成人，對嗎？”
“你怎麼知道的？”胡莉驚奇的看著鏡頭裡的主播。
我無視她的話語，“你離婚並不是因為你丈夫出軌，而離婚恰恰是你丈夫提出的，他忍受不了你的控制慾和疑神疑鬼，寧可淨身出戶也要帶著兒子離開你，可你不想離開對你言聽計從的丈夫，所以假裝自殺威脅他併到處造謠他出軌，去他父母家鬧，去他單位鬧，害的他被辭退只能乖乖回家，但你沒想到他寧願身敗名裂也要離開你，當然，你前夫也不是什麼好人，一個懦夫，為了急於擺脫你，直接放棄撫養權離家去了較遠的城市生活生活，再也沒有回來，不是嗎？”
“是，那個懦夫騙子，你們都是一樣的，他就是出軌，你不會也是小三吧，長得這麼漂亮的，就會為渣男說話。”
“騙子，呵呵…。”我輕蔑一笑“不會是謊話說多了連自己都信了吧，26年的時間雖然不短，但當年你們的離婚事件鬧得沸沸揚揚，不就是因為你各種上不了檯面的手段讓人津津樂道嗎，你前夫要去報警告你，才消停，不是嗎？我想當年那件反轉又反轉的離譜離婚案應該還會有人記得吧，畢竟離婚鬧上報紙的，你們是當時的獨一份，你不會以為大眾的記憶這麼差嗎，更別提現在網路那麼發達，大家隨便搜搜就出來了。”
“等等，說的和真的似的，等我一會，我去搜搜。”
“不用了，剛搜回來，是有這件事，但沒有當事人的照片。”
“對，對，真的，有這事，景市人，我問我媽媽，他對這件事印象還挺深刻的，因為當時女的騷操作挺重新整理她的認知的，所以一提起26年前景市的大事，我媽率先想起來的就是這件八卦，還吐槽那個妻子呢，，現在，我媽媽再和我一起看直播了呢。”
“這一看就是拖，說的有板有眼”
“主播可以啊，功課夠足啊”
“前面誰說主播沒腦子，出來道歉，都敢聯絡實際了，這是沒腦子嗎，這是膽子沒邊了”
“哈哈哈”
“不知道為什麼，又被帶跑偏了，網上人才就是牛，給力。”
“不是，不是託，真的，真有這件事。”
“真的，真的，我記得很清楚，就在我們對面小區。”
“當年的事挺轟動的，我弟弟還和那個小孩是同學來著，後來孩子轉學了就不清楚了。”
……………………
“主播你別岔開話題，26年前的事和我現在有什麼關係，我找我兒子，你說他死了，你要是找不著我就……。” 胡莉惱羞成怒，髒話連篇，口不擇言。
“別急啊，離婚後，你們搬了家，搬去城市的另一邊，你給他轉了學，但你沒想到你兒子因為那件事與你鬧彆扭，不聽你的話，本身你前夫脫離你的掌控就讓你恨得牙癢癢，你又怎麼可能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畢竟對你而言，只剩下兒子了，你軟硬兼施讓他乖乖聽話，自此，他的一舉一動你都牢牢把控，睡覺，吃飯，上學甚至穿衣洗漱，放學立即回家不準出門，不準和女同學講話，不準參加任何校外活動……一旦他沒有做到，表面上你什麼也不會表現出來，但是一回家，讓他跪到半夜，故意把他所有的衣服尤其是校服弄溼只留下髒衣服，不讓他吃飯，也不給他錢買吃的……，後來，結果如你所想，他不敢違逆你，直到考大學那年，他以為終於可以離開你去外地上學，沒想到你偷偷改了他的志願，讓他留在留在景市，並向你前夫那樣學了醫。”虛影的波動越來越大，無悲無喜的臉上出現裂痕。
“我那是為了他好，世界上壞人那麼多，只有媽媽是最愛他的，他怎麼能離開媽媽那麼遠呢，不可能。”斬釘截鐵的語氣與旁邊的痛苦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忍心再看，視線撇向胡莉“你沒發現嗎，與同齡孩子相比，你兒子尤其願意上學，或者說特別珍惜上學的時光，，習慣了妥協的他再次妥協，只不過即使在同一個城市裡，他寧願天天半夜在實驗室或教室裡給你打影片打電話祈求你的放心，也不願意回家。”
“你說謊，我的知知怎麼可能不願意回家，他那麼孝順，學習太忙了只是怕我擔心罷了，現在的孩子，有幾個可以做到給父母天天打電話，我的知知就可以”。炫耀的語氣聽的人牙癢癢。
不想看到那張得意的嘴臉，我接著道“我想，經歷過你的恐怖，對你兒子來說，打個電話就讓你安生何樂而不為，你不是當著同學和老師的面打他罵他說他不孝嗎，你不是在家長會上眾目睽睽之下哭訴自己養兒不易，兒子還不聽話嗎？你不是因為擔心他和同學關係好而影響你們的母子之情，半夜硬拉著你兒子去人家家裡哭訴玩鬧會影響學習嗎？你不是經常拖著他從學校天餓著肚子一路走回家， 讓他體會你的不易嗎？他天天天天形單影隻被當成瘟疫似的無人搭理不是拜你所賜嗎？我想，他大學的生活是他嚮往已久的，對他而言，是天堂”平靜的說完，無視螢幕上的各種彈幕，只是我的每一個“你不是”都讓他的身影抖動一下，幅度也越來越大，好似在回憶痛苦的經歷，話風一轉，
“可好景不長，誰能想到大學裡本應人人欽羨的愛情卻讓他再次回到了地獄，你棒打鴛鴦也就罷了，為什麼要顛倒是非讓人網暴那個女孩呢，她有什麼錯，只是和你兒子談了場戀愛而已，哪怕你兒子苦苦哀求也不放過她。”
“她活該，誰讓那個賤人勾引我的知知，勾引的他連家都不回，什麼學業繁忙，都是藉口，要不是我聰明直接殺到他們學校去，知知還不知道被迷成什麼樣呢？”糟了，虛影抖動加速了，裂痕也越來越大了，他的情緒快爆發了。
當我在想是否出手時，右手結印時，看著螢幕上突然劃過的回覆，我停下了動作，只是看著他的方向，無言。
“等會，主播，讓我緩緩，這事聽著耳熟啊，景市？醫生？靠，他兒子不會是景市醫科大的吧。”
“有瓜，**展開講講。”
“不會是真的吧。”
“是真的，我也知道，我一女生，去年一入學就聽學姐說這件事，讓我找物件一定要擦亮眼睛，遠離渣男渣家庭。當年就這件事讓整個醫科大的戀愛率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二，現在還是迎接新生的必聊話題呢。”
“要是真的，大姐牛啊！”
“厲害了，我的姐。”
“你們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只有我好奇當年的女生最後怎麼樣了嗎？”
“那個學姐博士都快畢業，抑鬱了，退學了，差點自殺成功，後來被救回來，據說花了
好久才走出來。”
越來越大裂痕慢慢回縮，，無神的雙眼逐漸凝現水霧，看到那個女生無恙後，露出悔恨與歉然的複雜笑容，周身倏地平靜，是無奈也是最後的釋然。
“那他兒子呢？”
“據說，當時校領導都”無措的出面了勸退，但是那個男的他媽撒潑打滾，各種自殺威
脅，又是跳樓又是要吊死在學校的，報警也沒用，這種情況只能調解，拘留幾天又回來接著鬧，再加上那個學長成績很不錯，也只是差半年就畢業了，最後學校妥協讓他念完博士畢業了，據說最後那半年，他同學避他如蛇蠍，還有好多那個學姐的朋友同學去找他罵他麻煩，但那個………學長一句話也不說，就是默默盯著他們，據說可恐怖了，那眼神和死人沒什麼區別，搞的大家都不願意和他扯上關係”
“哎…”
……………………
“希望熄了，回到地獄，他放棄了，徹底妥協了，為了避免再次牽扯到無辜的人，他做到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從無社交，哪怕認為孤僻神經病，哪怕甚至被要求只要回家必須和你睡在一張床上他也不反駁了，如行屍走肉般活著。”
“靠，有病吧，成年母子天天同床，這已經不是媽寶了吧”
“沒想到，胡大姐口可以啊，haha”……
“我不是來聽你講故事的，我的知知在哪？他在哪？”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陣清脆的啪嚓聲，什麼碎了。
畫面中，胡莉突如其來發瘋，本來穩穩放置的小陶罐被手臂掃到地上，鏡頭也被打歪，牆上的白色照片再次閃過，地攤上，破碎的陶罐周圍零星的灑這白色的粉末。胡莉見此徹底控制不住不住本性，瘋了似的跪下用手去捧著那些粉末，“啊啊啊啊，不要撒，知知原諒媽媽，媽媽錯了，媽媽不應該摔你…”
彈幕瘋狂了，一個個“哇靠”“神經”“瘋子”飄過。
電腦裡，我的聲音穩穩的傳到她的耳朵裡“現在，你知道他在哪了嗎？”
“是你，是你，肯定是你在施妖法，你還我知知”胡莉手捧粉末，瘋狗似的衝到螢幕前，
神經質的盯著鏡頭。
再次無視直播間內網友的口嗨，“還你兒子，他不是在你手上嗎，那天他不是當著你的面跳下去的嗎？不是醫生當著你的面確認他死亡了嗎？不是你親自去警局接回他的屍體嗎？不是你親自送他去火化的嗎？不是你親自將他的骨灰盒放在你臥室的床頭嗎，永遠也不用再擔心他離開你嗎？”一聲聲越發高昂的質問讓發瘋的胡莉愣住，片刻後似失神般跌落在地，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我的知知沒死，沒死。”
“沒死，那你手上的粉末是什麼？”我緊緊盯著螢幕，不對，怎麼這麼少，難道，我臉色一白，想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問道“為什麼它看起來少了很多，少的呢？”
“少了”，胡莉輕輕一笑，“少的當然是在這。”她輕輕的撫摸著腹部，眼神溫柔的看著，“我能生他一次，就能生他第二次”邊說著邊將手裡的粉末使勁的塞進嘴裡，“知知，媽媽的寶寶，看，媽媽吃著呢，別急，媽媽快吃完了，媽媽就快看到你了，不要再離開媽媽。”語氣輕柔且瘋癲，他的兒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無聲的血淚早已劃過，刻在骨子裡的反抗瞬間瓦解。
“你瘋了，徹底瘋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該醒了，走吧，你徹底自由了！”沉痛惋惜的的語氣在直播間響起，喚醒了彷彿沉睡的彈幕。
“這要是真的，這就不是有病了，這他*的是變態啊”
“友友們，我瘋了，剛才牆上是黑白照吧？”
“樓上的，反應慢了，我截了圖，上網上搜了，這是網址……，快快快”
“受不了了，年輕醫生半夜墜樓，是自殺還是另有緣由。”
“我當時還看到這個新聞，沒想到，吃到真瓜了。”
“如果是真的，細思極恐。”
“話說，剛才主播在對誰說話。”
“我也想問，剛才就發現，主播的視線老是偏向旁邊，不會吧，他不會一直。”
“啊，和諧社會，慎言。”
“假的假的，都是作戲。”
“主播，別的不說，不論真假，就衝你這故事，關注了，太他*反轉”
看著鏡頭裡胡逸知漸漸消散的身影，我再次無視不停呢喃著“知知”地胡莉，切斷連線“一天一卦，今天到此為止，謝謝大家的關注，有緣再見，明天還是這個點開播。請銘記：父母與子女乃天定之緣，幾十載歲月能和家人度過，更是上天恩賜，還請珍惜，願世人步步安康，所求皆如願，所行皆坦途，所喜皆寧樂。”
下線後，看著身邊的男人，求讚賞“怎麼樣，你師姐我首播還可以吧，是不是多少帶點天賦。”
蒼臨寵溺一笑，“零零是最棒的。”
不行，雞皮疙瘩起來了“正常點，注意稱呼。”我話音剛落，就看著眼前的男人笑容秒變委屈，被迫話風一轉，“算了說正事，謝謝師弟你的推送，你小子，可以。”
“不過，今天這事你怎麼看。”
“所謂父母的過錯孩子承擔，不過是人性的自私與使然。”一臉嚴肅。
我默默點頭，不僅為蒼臨的話也為他的變臉才藝，絕，一秒一個表情，不當演員，白瞎了這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