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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糧倉會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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臬央城建成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進行人類首腦會議,世界樹在白色彼岸花總部召開會議,將所有人類相關組織的領袖全都召集到了這裡。但是這些組織領袖中沒有感染者,全都是純人類,他們並不承認以感染者為首的部分組織。雖然世界樹沒有明說,但是他們的邀請函派發的物件卻是很明確。大家都不是傻子其中的道理誰都懂,名義上說的是人類未來計劃會議,實際上就是討論怎麼才能奪取海下糧倉。

海下糧倉是所有人類的公共資產,不管是感染者還是正常人,不管你是哪個國家、哪種信仰的人。想要開啟海下糧倉需要得到世界樹、絨蛾、白洞以及各個協會的使用委託書,最主要的是世界農民協會的委託書。而且他還有一個規則,就是使用者需要隨機抽取10名任意人類進行意向調查,如果超過60%的人不同意那麼就不可以開啟海下糧倉。

凡事都有例外,畢竟緊急事件緊急處理。在緊急情況下只要世界農民協會的領導者或者是決策組織向某個組織或個人頒佈代理協議,那麼這個被委託的組織或者個人就可以每年以地下糧倉百分之五的儲量向外取出物資。世界樹想要的是地下糧倉的完整處置權,這一星半點的資源可滿足不了他們的野心。

有世界樹在這裡集結人類,就有黃泉神教在那裡團結感染者。對於世界樹的行為,明智者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說什麼為了世界和平?說什麼為了大家的利益?這些人只是為了人類的利益而已。在世界樹的眼中感染者和人已經不是一個東西了,他們要去除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感染者和感染體,他們要的是一個人類的國度,一個沒有感染者、沒有病毒的國度。

世界樹這群人當然不是傻子,他們不可能直接地向世界宣佈這樣的事情,那樣的話就會成為所有感染者的討伐目標,這樣他們就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到時候自然就有莽夫和抗議者來直接找他們的麻煩。畢竟他們是人類,雖然有裝備精良的機械戰機,但是隨便來幾個感染體前來鬧事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不用說是SSR,就是普通的SR來上個3、5個也夠他們吃一頓的了。

世界樹經營了好幾百年了,這點利害關係還是懂的。世界樹一手操辦白色彼岸花協會,一手建造白岸學院、透過這些手段來籠絡感染者,但是在關鍵決策的時候,往往沒有感染者的席位。白色彼岸花要塞是對感染者行為上的約束,以及對感染體的抵抗。白岸學院則是世界樹對感染者思想上的束縛,兩者相互結合將這些感染者、這些在迷茫中的人限制在了世界樹的手掌中,讓他們為世界樹而工作。

要想激起一個人拼死反抗的意念是很困難的,他總會有顧及。但是想讓一個人臣服或者是聽從自己的意見卻是很簡單的,世界樹就是透過這一些些的手段來控制這些感染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的,再不濟世界樹還可以打出自己的苦情牌來籠絡人心。他們不需要這些感染者完完全全的臣服自己,只要他們不給自己惹麻煩而且聽從於自己為自己效力就可以了。這些人就像是戰場上的小兵一樣,隨時都可以捨棄...

蔚函清自然早早的就瞭解到了這其中的玄妙,雖然世界樹做事並不是那麼幹淨甚至還有些髒,但是當初他也想要自己去體會一下其中的執行道理,畢竟日後免不了和他們交涉。現在體會得差不多了也就沒有必要和他們繼續耗著了,而且這一去凶多吉少有很大的可能自己會被強行留在臬央城。

現在就是一個節點,世界樹透過臬央城想要將這個世界徹底分為兩半,臬央城將成為他們的底氣。他們要等到涅陽城完全建成後,擁有足夠的力量去抵抗感染者的時候,才會提出這個想法。不出意外的話,在其他的白色彼岸花小隊清理完臬央城內的感染體之後,就會被世界樹強行送到白岸學院進行二次教育。

這一切遠遠沒有表象上看到的你那麼簡單,世界樹的人也不知道事情會有怎樣的發展,但是肯定的是隻要確定好大致的方向,等到計劃完成到65%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來逆轉局勢了。世界樹的人在暗自盤算著,黃泉神教的人也在盤算著,現在世界樹如果真的全員無感染人員那麼黃泉神教就有足夠的輿論壓力和說辭來攻擊世界樹。

大會有序的召開,數百人的虛影圍坐在白色彼岸花要塞總部的會議大廳內。要說先進科技還是有一些的,在大廳中沒有一把椅子沒有一張桌子,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只有在地面上環形排列著的資訊標記點,透過這些資訊標記點的定位和白色彼岸花的立體成像技術以及世界樹派發的邀請函三方連結之後,就可以在會議的資訊標記點上產生出參加會議人的虛像。這些虛像可以發出聲音,可以做出動作,但是不可以四處走動,只能在自己的資訊標記點上,而且持有控制器的人可以選擇在場參會者的狀態。

為首的世界樹一號科學家看著手中的時間,時間差不多了站起來說道:“歡迎各位來參加今天的研討會議,感謝各位如期準時的參加本次會議,現在我們開始進行會議。”說著坐下來說:“本次大會一共是四項基本內容和兩項拓展內容,會議時間可能會長一些,大家可以使用待機功能一邊聽會一邊做一些自己的其他的事情,但是希望各位能在會議中給出一些中肯的意見。”

一號科學家稍作停頓後說道:“大會一共是六個專案,分別是臬央城的後續規劃問題、感染者在人類中的行動公約、主要管理民生的基本組織、臬央城的供給規劃這四個專案是今天的主要研究內容,還有另個拓展內容,分別是關於黃泉神教和科學禁令範圍的。大家還有什麼疑問嗎?”

一個人站了起來說:“請問一下,臬央城城內的科技水平在一個什麼樣的大概位置上?”

一號科學家深吸一口氣,這傢伙上來就扎到了肉,臬央城的基礎建設自然是不如現在已經成形的城市系統,但是想要勸服這些人又不能給出一個不好的答卷。畢竟是常年混跡在圈子中的老人了,這樣的新手小白見血提問當然有圓滑的說辭來搪塞。

一號科學家立即和藹的說道:“嗯...感謝這位同人的提問。嗯...這個事情吧...可以簡單的歸於第一項中的事宜。對於整個臬央城的基礎建設來說,它是沿用著我們以往的城市傳統來建設的,是用的最先進的建築機械來建造的。所以說它的整體情況還是比較好的,啊~而且他的水平就是我們現在的水平,沒有什麼其特殊的水平之說。其實如果硬要說是他有什麼水平的話,那麼勉強的可以給它定義為我們現在的普通水平。嗯~而且水平本身沒有什麼位置可言,只是相當於我們對照於平常的位置來做參考物,所以說這個水平科技就需要大家自己去感受了。”

提問的人點點頭坐下,心中甚至還有幾分歡喜,他所能聽見的關鍵字就是“最先進”和“平均水平”以及“自我感受”這幾個詞。耳聽著感覺還不錯,但是實際細品他好像說了一堆廢話。如果說城市水平比較差,你就說他比較差就完事了,或者說這個城市的水平就是普通水平,你就說他跟其他的城市一樣就可以了。

但是聰明的人往往不會給人一個明確的答案,他會讓人在這個自己的表述中給予自己暗示,讓自己把別人的話浸潤得更加圓滿。用一些專業的或者是中性的、美好的輔助詞來將整個說辭變得更加的圓滑,然後給人留下向美好方向思考的空間。這不是他在說服人,而是我們這些聽到話的人自己說服了自己。如果自己跟自己說這件事,那麼自己怎麼可能不信任自己?於是,這句話就更加有說服力了 。

但是實際上這個人他並沒有說出什麼特別肯定的言論,一號科學家看著其他人說道:“還有其他人有什麼不明白的嘛?”他在他在這裡說的是“還有其他人有什麼不明白的嗎?”而不是說“其他人還有什麼疑問嗎?”如果說是‘有什麼疑問’的話,那麼肯定會有人繼續思考他的話中有沒有漏洞。如果他說‘有什麼不明白的’話,那麼這些人就會思考還有什麼是自己沒有聽清楚的。這樣就可以把矛頭折斷掉,以便於自己更好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畢竟也是80多歲的人了這點兒語法還是有的。

見沒人說話,老頭立即繼續說道:“如果沒有人有意見的話,那麼我就來說大會的第一項內容——臬央城的後續規劃問題。臬央城建成之後我們就要進行人類的總體統籌規劃,過度各個城市所有的倖存者,將透過飛行器運往臬央城的集中管理中心再透過集中管理中心集中管理。”

一邊的人都聽傻了,這老頭嘰裡呱啦的說啥呢?一號科學家看著眼前的稿子也是一皺眉,這誰寫的稿?寫的這麼拗口。哦,想起來了,是自己寫的。他整理了一下心情後繼續說道:“關於人員的大致情況就是這樣,嗯...關於居住設施上的問題我們採用的是世界樹現今為止最高的設施等級,到時候我們會將各位的資訊和情況進行整合之後,分配到各個區域。到時候各位可能就需要面臨新的鄰居了,哈哈哈。”

周圍的人一皺眉,你以為你很幽默嗎?趕緊說正事,在這裡扯什麼皮?一號科學家說道:“經濟問題各位不用擔心,在世界樹管轄範圍內,在涅陽城中依舊使用的是我們之前的貨幣。只是會將一些商店改為了回收感染體材料的商鋪而已。嗯...預計未來大家可能需要靠收集感染體材料來解維持生活,到時候歡迎各位參加白色彼岸花。”

一號科學家繼續說道:“在城的周圍我們設定了一些天頂溫室和耕地,到時候交由世界農民協會進行自我排程。城市中其他的產業設施還是相對比較完全的,對應的工廠可以生產出我們日常所需。我們會給各位提供工作,各位也可以自己尋找工作,還可以從臬央城中出去,自己去探索世界,我們對所有人不抱有強制態度,各位在臬央城城中是相對自由的。”

“現在我們討論大會的第三項——感染者在人類中的行動公約。”說是討論,但是在場的組織裡有幾個敢違抗世界樹的。一號科學家繼續說道:“關於感染者這件事,我們世界樹抱有著接納但不完全接納的態度。我們可以為感染者提供學院、提供專門的食堂、餐廳以及設施。但是感染者必須每日進行傳染抑制工作,同時感染者不可以過分靠近正常人類。城市中的感染者每個月必須上交一定數量的感染體素材來換取在城市中居住的權力,具體多少由白色彼岸花的相關人員來根據各位的綜合實力進行評估確定。”

當即就有人質疑道:“請問世界術士想要將人類與感染者完全分開嗎?要將感染者和人類分為兩個陣營是嗎?”此話一出頓時臺下參會者議論紛紛,這可涉及到了當下的輿論頂點。關於感染者和人類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一個很激烈的話題,前段時間武術家協會就因為這個事情開了一場大會。

但是在人類的生活中共不共存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影響,只是人們想看官方的一個態度罷了。如果這個時候明確地表示雙方要分開、分裂那麼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但是不是明確的表示要將其分開,那麼在未來人類和感染者沒有了界限的話,那麼對世界樹來說人類真正的災難也就開始了。

這個時候就會有人說:那麼全部都變異成感染者不就好了嗎?

首先這種病毒是沒有辦法被治癒的,如果人類現在全部都變成感染者的話,那麼就意味著從此之後人類可能就不再是人類了,而是一種病毒和人類的共生體。而這種病毒具體的理化性質尚不可知,並且這種病毒在時時刻刻的變化、在變異,就連表現出來的功能都是不一樣。

也許一個兩個人作為他們個人會選擇冒這個險,但是作為官方來說他們面臨的是整個人類的興衰安全,他們不敢冒這個險,至少他們要留下一部分人類來做最後的種子。就像是香蕉一樣,當所有的香蕉都是一樣的時候一個病毒就會讓所有的香蕉全部滅絕。世界樹也害怕在所有人都感染上這種病毒之後會出現什麼不可逆轉的效果。畢竟在安穩生活中的人不願意嘗試新的冒險,哪怕這個危險看起來沒有那麼糟糕。

一號科學立即說道:“世界樹一向希望的是人們能夠更好的生活,一起面對所有阻攔在人類進步發展上的困難。不管是人類還是感染者,我們都是一視同仁,希望我們可以一起度過難關。只是感染者畢竟是感染者,他們感染了病毒,他們具有一定的傳染性,所以我們要對他們的生活進行一定的限制。沒有別的意思,如果有人想要刻意的毀壞人類與感染者之間的關係,那麼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罪人。”

不明白的人聽了這句話一定是感覺世界樹就是在維護人類與感染者之間的和平,但是仔細去想,並沒有那麼簡單。沒有人說或者是提到有人要去破壞感染者與人類之間的關係,他有可能是在影射黃泉神教,但是更多的好像是在給自己脫罪。後面那句話,完完全全就是多餘的贅述,他在看似這裡宣揚著罪惡,實際上卻是用這罪惡來掩飾自己。畢竟他們是正義而光輝的世界樹,沒有人會將他們和罪惡聯想在一起,也沒人敢說...

但是臺下的人立即就抬刺道:“你說沒有,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是沒有感染的正常人,沒有一個是感染者。這不就是說明你們世界樹就是想要把我們和感染者分開嗎?難道你要否定這件事情嗎?”

一號科學家笑著說道:“這位先生,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首先在場的所有人中有感染者,其次你不要用這種低劣的陷阱來誘導我,畢竟我也是一個擔任了職務多年的老科學家了。這種文字遊戲還是不要拿到檯面上來說了,我只能告訴大家世界樹就是想要人類能平安的度過這次劫難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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