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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漾終於在努力下,獨立做完了一個小蛋糕,她準備等沈南迴來,給他嚐嚐。
可季煙瞅著她的小蛋糕,卻笑:“漾漾,你這麼努力做的蛋糕,要不讓阿京嚐嚐,他平時雖然不喜歡甜,但你親手做的他一定喜歡。”
沈漾剛想說不是,誰知季煙已經幫她用手機撥通了周斯京的電話,遞給她,她如燙手山芋一樣接過來。
不過幸好的是,幾聲等待中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漾暗自鬆了口氣,也沒打算不識趣地再打過去,“他不喜歡吃甜的就算了,南南特別喜歡吃,我放冰箱裡給他留著。”
季煙:“……”敢情教她就是為了做給她弟弟吃?
季煙和她一塊留在別墅裡吃了午飯就回去了,沈漾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就要去接南南,就沒再回校。
她蜷縮在沙發裡小憩,不知道為什麼,回到房間她就回想起那張凌亂書桌上不堪入目的一幕幕。
剛迷迷糊糊睡著,就被手機電話吵醒了。
她也沒看是誰就睡意惺忪地接起,“誰?”
“是我,漾漾,打擾你午休了嗎?”這個聲音有些愧歉、卻謙遜有禮,很明顯是周家三公子。
沈漾的睏意漸漸散去,她沒忘了他臨時退婚的事,如果說他們之前是互相利用,她利用他尋一個避風港,他利用她去向周斯京索要他想要的,那麼他就不該臨時反悔。
這個電話倒是提醒了她,要拉黑這個言而無信的男人。
見她要結束通話電話,周燃聲音急了幾分:“漾漾,我還欠你一個正式的道歉,對不起。”
“你道歉也道了,還有其他事?”沈漾極其不善,她很少對人這麼沒禮貌,可見她有多生氣。
聽出來她還在生氣,周燃聲音也黯淡了下來,“漾漾,我知道退婚的事你很生氣,是我言而無信,我的錯,你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彌補嗎?”
“不需要。”說完,沈漾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剛想拉黑他的號碼,就看到他發過來一條資訊:漾漾,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願做二哥的情人,是為了南南,我可以幫你。我在十三間茶樓等你,如果你不來那我明天去南山別墅找你。
沈漾自然不希望他找到這裡來,她不希望任何人來這個別墅找她,除了和她一樣情況的季煙,這個別墅時刻提醒著令她不恥的身份。
她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去一趟倒也來得及。
雖然她不覺得周燃會無條件幫自已,擺脫周斯京情人這個身份,再給她和南南安身之所,但聽聽他的條件也無妨。
……
十三間茶樓,雅間。
果然只有周燃一個人在,他雖然渾身沐浴在陽光下,但眉目間流露一絲憂鬱。
大概是因為季煙姐姐,自已喜歡的人不喜歡他,或許就是他最大的懲罰。
沈漾也未心軟,她只是來聽聽他的所謂補償。
“週三公子,我人來了,不過是最後一次,請你不要來南山別墅。”她說得極其疏離。
她再也不是會喊他周燃哥哥的小姑娘了,是他親手毀了他們之間的約定,還有那點友誼。
周燃起身,替她拉開座位,苦笑:“謝謝你能來,漾漾,今天談完我自然不會再去南山別墅打擾你。”
“那快點談完。”沈漾沒有喝茶的意思,警惕且戒備。
這副態度著實讓周燃心裡有些不好受,他低頭道,“那天你聽到我和老爺子的談話,應該明白了一切,是我沒有和你明說利用你的事,還有我喜歡季煙的事,這些都不該瞞著你……”
“這些事都過去了,再說什麼也改變不了。”沈漾沒耐心聽下去。
周燃抬頭,“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二哥的那點財產,而是想讓我母親回國。”
沈漾有條不紊地冷靜訴說:“你不用和我說苦衷,我們是互相利用,我並不怪你,不過你反悔的事卻是輕諾寡信,自食其言。”
“我會補償你。”周燃立即說,“我知道你就是為了南南才和我訂婚,也是為了南南才做我二哥的……”
他輕咳了下,沒說下去,知道對女孩子的名聲不好,“我可以幫你擺脫我二哥,再讓你和南南衣食無憂地過下半輩子,我和老爺子手頭上的資產不多,上次賠罪全部給了你爸爸,所以沒辦法再給你二哥能給你的,不過你答應做一件事,這些我和老爺子都能給你。”
沈漾就知道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她就是來聽聽他到底還想怎麼利用她,“你說。”
“這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書,是卓越分公司的百分之五十股權,需要我二哥簽字。”周燃沒有再說下去,她那麼聰明肯定知道怎麼做了。
沈漾沒有接過,她疑惑看他:“我為什麼要冒這麼大風險去求一份安穩?”
“因為以你的自尊,是絕不會心甘情願做我二哥的情人,只要有機會你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不是嗎?”周燃說的這些話,都是老爺子交代的,老爺子看人從來沒有不準過。
沈漾搖了搖頭,啟唇:“我不會冒著讓南南無家可歸的風險去做這件事。”
哪怕要她一直做情人這種見不得人的身份,她冒不起這個險。
“其實風險並不大,漾漾,我二哥他對你毫無防備。”周燃點了她一句,“只要讓他喝醉了,哄著他簽字就可以了,你們朝夕相處,他現在對你正在興頭上,對你來說輕而易舉。等他玩膩了你,你確定他除了給你那棟南山別墅,還會管你和南南的死活嗎?”
沈漾低下頭,沒說話。
見她動搖了,周燃繼續道:“一棟南山別墅夠你和南南一世無憂嗎?你也想給南南最好的生活條件是不是?”
沈漾知道普通人是夠的,但南南不同,他與生俱來的遺傳病需要很大的一筆日常開銷,萬一將來出現併發症,她不能沒有物質去支撐他看病。
周斯京雖然慷慨,當他三個月情人就能得到一輛豪車,或是一棟別墅,但也僅此而已,他是大方,並不是傻子,會無窮無盡地照看她和南南。
周燃知道她不想做這些卑鄙的騙人之事,垂下眼,“雖然手段有些不太光明,但我們都是為了各自活下去,這點股份對於二哥來說根本九牛一毛,而我也只是拿回屬於周家的那一份,這一份也包括了周家對你的歉意,這些都是你該得的,漾漾。”
他在努力消除她心裡對周斯京的愧疚。
沈漾不是個輕易被人說動的人,這些她都不在意,她只在意南南,啞聲:“我會考慮,但並不一定會按你說的做。”
“漾漾,如果你覺得就這樣做周斯京的情人更安穩,我也不會勉強你,你那麼聰明,肯定能自已衡量利弊。”周燃說完,就起身,“你要去幼兒園接南南吧,我送你?”
“不用,司機在樓下等我。”沈漾直言拒絕了。
“好,那你好好考慮。”說完,周燃將資料夾留給了她,然後離開了茶樓。
……
三個小時前,花園餐廳。
周斯京吃完飯就走了,彷彿真的是來吃頓飯。
秦綰綰留都留不住,一臉鬱悶地坐在那裡,剛剛光顧著和他說話,飯也沒怎麼動,現在都沒胃口了。
這時,身後走出來一個青年,“怎麼了,妹妹,這個和你心意?”
“你不是也在場看到了,還問什麼。”秦綰綰一字一句,“大哥。”
秦祐託著下巴,若有所思,“雖然你難得對男人感興趣,可是這個看著不好搞定。”
“爸爸有什麼搞不定的事啊?”秦綰綰覺得他危言聳聽。
“非他不可?”秦祐蹙眉,“他可不像之前爸爸撮合你的那些公子哥,就連爸爸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放心,這次我是認真的,要結婚的那種,這樣總可以幫我了吧?”秦綰綰橫了他一眼,她也知道自已今年二十七爸爸哥哥都很著急,比她還著急,她倒不急,因為沒有遇到心動的人,現在遇到了哪裡能放過。
秦祐嘆了口氣,摸著她的腦袋:“拿你沒辦法,要是真能和他結婚倒也對你爸有幫助,可他情人那麼多你不在意?”
“放心,在結婚前我會一個不留解決掉的,有什麼用錢解決不了?哥哥和爸爸只要讓周斯京點頭就行了。”秦綰綰根本不把那些玩物放在眼裡。
秦祐見她鐵了心,也就沒再勸,“那我回去和爸爸商議一下,大不了把我名下一套公司送給他當作你的陪嫁嫁妝了。”
“我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秦綰綰親了他一下,挽著他胳膊,“那我今年就要和他結婚,明年要和他生三個寶寶,兩個男孩一個女孩,他長得這麼帥,寶寶也一定超可愛,到時候一家五口……”
見她已經在計劃未來裡,秦祐失笑,寵溺地看著她不說話。
……
沈漾接南南迴別墅,已經下午四點了。
沈南一路上繪聲繪色和她說著學校的樂事,“姐姐,你知道嗎,今天我和小穎互換了中餐盒,小穎說我們家的營養師做的飯菜真的很好吃,以後能不能做兩份,我帶一份給小穎啊?”
沈漾聽得也彎了眉眼,“當然可以,今天老師教了你什麼啊?”
沈南揚起小腦袋:“今天老師教了我們一首古詩,是唐朝杜牧的山行。”
“會背了嗎?”她問。
“會啊。”沈南一臉自信,脫口而出。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生處有人家,停車……停車……”
沈南越著急越是想不出來,一直憋紅臉結巴不下去。
沈漾剛想提示他,一道低笑聲順著電流纏上她的耳朵,慢悠悠從玄關傳來:“坐愛。”
沈南立即記了起來,“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姐姐我背的對不對?”
他抬頭看向姐姐,卻看到姐姐耳根紅了,他不明所以。
沈漾沒回頭看剛回來的男人,快速轉移了話題,“老師還教了其他沒有?”
沈南想了想,“有,今天繪畫課的時候老師讓我畫一家人,姐姐你看我畫的好不好?”
說著,他驕傲地從書包裡拿出一副畫,塗鴉得亂糟糟,勉強能看得出來是三個人。
一個小男孩,兩個大人,一男一女,其他根本看不出來。
想起他之前畫的那副,沈漾指著那個男女,“這是爸爸和姐姐嗎?”
沈南搖了搖頭,“這是周哥哥和姐姐,中間這個是我。”
沈漾啞然,她都不知道周斯京怎麼短短几天,就取代了沈易儒的位置,明明兩人都沒有任何交流啊。
沈漾連忙把畫藏起來,手忙腳亂地起身,深怕被身後走過來的男人看到,她走向廚房:“姐姐今天中午做了蛋糕,我去給你拿。”
“好耶,有蛋糕吃。”沈南一臉興奮。
沈漾快步離開客廳,去了廚房,開啟了冰箱,拿出來今天中午季煙教她做的小蛋糕,把蛋糕放在了盤子裡,剛想端過去。
她被從身後撐在廚房裡,周斯京看到她還有點紅腫的唇角,這兒他昨晚嘗過,軟得很才掃了眼,垂眼就瞥見某處就有了反應,嘖了聲:“中午打我電話什麼事?”
他問得隨便。
沈漾擰著眉,顯然不適應這樣的姿勢說話,“就是,問你吃不吃蛋糕?”
周斯京盯著那僅有的一個蛋糕,明顯不打算給自已,挑了眉,“看著挺別具一格。”
他直接說醜,還比較直接。
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話,沈漾臉上閃過一絲窘迫,低聲道,“你不喜歡甜的,我就留給南南了。”
“是不太喜歡。”周斯京看著這種甜的發膩的東西,蹙了眉,“不過可以換種吃法。”
沈漾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把自已留給南南的蛋糕,抹在了她的心口。
沈漾看著他低頭吻了下來,無法在自已最親近的人面前和他做這種事,她驚恐地抵著他的胸膛:“不要,不要!小叔叔等晚上行不行?”
“行。”
這麼好說話?
在她將信將疑時,男人話鋒一轉,“叫聲老公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