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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孩子是林二爺的傳聞，你也少少在裡面推波助瀾吧？”
季苒之說。
穩婆當然死不承認。
穩婆走後，先找了離這裡最近的林夫人。
他和林業雄的房間離這裡不遠。
林業雄這麼晚不回房睡覺。
林夫人肯定是知道的。
“民婦見過各位大人。”
穿著一身白色衣服的程予兮眼中帶淚，倒是顯得我見猶憐，另有一番風味。
“昨日林老爺一直在書房未歸。夫人應當知曉吧？”
季苒之問。
“那是自然，昨日，老爺說他累了，怕打鼾影響到我睡覺，想要睡在書房。
我自知自已睡眠淺，倒也沒有阻止。”
“那夫人有沒有覺得林老爺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季苒之問。
“老爺倒是和平時一樣，不過昨日孩子不見了。”
“孩子不見了？
孩子怎麼會不見？我剛還隱約聽到孩子哭呢？”
季苒之說。
“昨日老爺沒有睡在我屋裡，我一個人，心裡空落落的。
就想著去看看我那孩子。
畢竟白天逗弄他的人多，我怕他晚上睡不安穩。
可是，我來到奶孃阿奈的房間。
孩子不在屋裡，阿奈也不見了。”
程予兮說。
“也許是孩子哭鬧，奶孃帶著孩子出去遛彎了呢？”
季苒之說。
“不可能，孩子晚上總是睡得很踏實。
幾乎從不哭鬧。
不過，以前我晚上去看孩子，阿奈也不見過。
不知道她去了哪，孩子睡著了，一個人躺在床上。
我只能在她房裡等，直到她回來。
她說她是因為睡不著出去轉轉。
我也不便責備她，畢竟平時她帶孩子也是盡心盡力的。
只不過叮囑她幾句，誰知這次孩子也一起不見了。
於是我瘋狂地找孩子。”
“後來孩子怎麼找到的？”
季苒之問。
“等我找了一圈，再回到阿奈的房間的時候，孩子已經在了。
阿奈支支吾吾，也沒說出去了哪裡。
孩子安然無漾也沒什麼好追究的。
其實她不說我也知道她去看哪裡。
在這個深宅大院裡，我也只不過是那花園裡眾多花朵的其中幸運的一朵而已。
就在那時候，聽見老爺書房那邊有人在呼喊。
我們過去就看到老爺倒在血泊裡。
以後留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呀！”
程予兮說著說著開始哭了起來。
“你不是還有個弟弟嗎？
孩子也有叔叔，我想，他們兩個肯定會不遺餘力地照顧你們母子今後的生活。”
易雲亭說。
“呵呵～他們？”
程予兮冷笑一聲。
“林家本就是我們家大爺和林二爺兩個人共同打拼來的。
按道理，這個家也有林二爺的一半，可是他只有一個女兒。
後來，老爺曾經想在宗親旁支中選一個孩子繼承。
林二爺堅決反對。
我現在縱是有一個孩子。
可是，孩子還小，還有很多的不確定因素。
林二爺還年輕，以後可能還會有自已的孩子。
那到時，我和我的孩子該怎麼辦？！”
程予兮說。
“林夫人，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只是我們只管辦案。
不能幫到你了，抱歉。”
劉知縣看著梨花帶雨的可人兒，很是共情。
“林夫人，我有個問題想問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回答。”
季苒之說。
“想必都是為了我家老爺的案子，您請說！”
“比起我們，林夫人對這個家裡的人應當更加了解才是。
我想問的是，您覺得誰最有可能殺了林老爺呢？”
當季苒之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程予兮一愣。
“這。。。”
她表情很是為難。
“沒關係的林夫人，這裡也沒有別人。
我們也不會把你說的話說給別人聽。
只是想再多收集一些資訊而已。”
季苒之安撫道。
“小女子覺得，最有可能殺害我家老爺的就是林二老爺和我弟弟程予懷。”
程予兮說。
“你弟弟？他為何會成為你懷疑的物件，這我倒是不理解，願聞其詳。”
季苒之說。
“他是我胞弟，你們肯定會想就算是他殺的老爺我也應該會包庇保護他，幫他脫罪。”
“是，正常情況下確實會這麼想。”
“不是的，我那胞弟長得好看又生性風流。
自從來到林家，據我所知他沒少勾搭老爺後院的那些女人。
我警告過他，讓他好好做人，在這林家，林老爺會保他衣食無憂的。
可是，他卻不聽管教，屢教不改。
我跟他說過，他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會把他的事都告訴老爺，讓老爺定奪。
所以，猜想，他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殺害了老爺。
如果他能做出這樣的事兒，那我和我的孩子以後怕也是會有風險。
鎮上的傳聞我想大人們應該也是知道的。
下人說，大人傳了當初幫我接生的穩婆進來問話。
既然大人們都瞭解過，以大人們的聰慧。
那林二老爺的動機我也應該不必多說了吧！”
程予兮說。
她倒是大義滅親。
一個柔弱的女子，還有一個尚在襁褓的孩子。
在丈夫死後，前有狼後有虎，她想保護自已和自已的孩子。
在這個龐大的家族，她沒有靠山，說出這番話倒看似情有可原。
“那既然這樣，我們想見見小少爺和他的奶孃阿奈。”
不久，阿奈就帶著襁褓中的小少爺過來了。
“好可愛的孩子！”
季苒之本就喜歡這種像糰子一樣粉粉嫩嫩的孩子。
這個該子比普通孩子要更好看一些，應該是遺傳了他媽媽的好基因。
季苒之一看到就忍不住想上前摸摸他可愛的小手和圓滾滾的小臉。
可是孩子臉上兩邊卻有紅痕，有些像是被蚊蟲叮咬。
但是四月間似乎也沒有什麼蚊蟲吧！
季苒之正想著。
孩子看到這麼多的陌生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季苒之伸過去的手停在了半空，慢慢就又縮了回來。
“孩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季苒之問阿奈。
“孩子從昨夜就有些哭鬧，以前乖得很，現在不知道怎麼了。
血脈相連，難道他這麼小，就知道父親已經不在了～～”
奶孃阿奈說著低頭抹起了眼淚。
季苒之這才仔細端詳起阿奈。
她五官端正，面板白皙，衣服的材質都是上好的綢緞。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怕都會以為這是林府的一位姨娘，而非一個只是奶孩子的奶孃。
因為是奶孃，胸前比一般女人更豐腴一些。
她手指纖細白皙，指甲上染著蔻丹。
手腕上戴著一隻玉鐲。
那玉鐲玉質細膩，乳白色的質地，看不出有什麼雜質。
她季苒之雖不懂玉器，但也能看出這玉價值不菲。
“姐姐，你的手好漂亮！”
季苒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