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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生平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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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商議來官府調查一下這位名叫杜三孃的女子,這帶路的活自然是落在了蘇羽的頭上。

正當她們幾人站在官府的大門前被兩位衙役攔著不讓進時,蘇羽拿出一塊令牌,那兩位衙役見了,頓時臉色大變,恭恭敬敬的將她們迎了進去。

這邊城府衙的縣令此刻正在後院陪著幾名小妾鬥著蛐蛐,正是興起時,忽覺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兩下,他回頭一看,赫然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邊城縣令惱火道,看也未看在旁邊擠眉弄眼的小衙役。“你是誰?誰準你進來的,快快離去,這地不是閒雜人等能來的。”

蘇羽身為大昭的公主,自然是看不得有那些拿著朝廷俸祿卻不幹實事的庸官。

她上下掃視著縣令,又看了幾眼他身旁正值二八年華的小妾,語氣森然道:“我當會是個什麼樣的父母官,竟不成想是一頭只會拱小白菜的豬,一府縣令居然也是你這種人能做得的,看來有些人的眼睛真是不能用了。”

邊城縣令一張老臉被氣的通紅,再看蘇羽一身貴氣,氣勢凌人的模樣,竟是生出了一絲膽怯的心。他便想是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來找事,便也壓下了一部分怒氣,冷笑問道:“姑娘何故出口汙人,若是要報案,大可去府衙門前擊鼓問案。但若是來找事的,本府雖是一介小官,但也容不得姑娘在此胡鬧。”

蘇羽聽了他的話,再次亮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令牌,那是他公主府的令牌,“若非有事來此,就憑你還不夠出現在我的眼前。”

邊城縣令緊盯著令牌發愣,他怎會不識得皇家得東西。只是,他實在沒有想到面前得這位居然會是當朝皇帝的嫡女——靜安公主,也就是蘇羽。

他嚇得跪倒在蘇羽面前,朝她拜道:“小官,拜見公主殿下。小官不知是公主殿下親臨,有失言之處,還請公主殿下饒恕。”縣令一聲聲恨不得喊破了自己得喉嚨,彷彿喊得聲音越大,就越能驅散自己恐懼顫抖的心。

那幾個小妾看見自家老爺這般樣子,一同嚇得花容失色,雙雙匍匐在地。

秋月只在一旁靜靜的瞧著,眼中有詫異也有好奇。她自小在藥山村長大,那裡世外桃源,人人平等,安居樂業,哪裡同大秦與大昭一樣,講究貴賤之分。就連在仙城之內,普通人見了城主也都不會朝他跪拜。如今,有人就這麼跪在蘇羽的面前,只因為她是陸瑤口中的一國公主,便要受如此大禮嗎?

縱然是在大秦一年的所見所聞,也抵不上今日這一跪帶來的震撼吧!她雖在大秦知道在人間要分皇族、貴族、平民以及賤奴,但是實在不知這三者之間的差距竟是如此的大。

她偏頭看向蘇羽,此刻她的背影顯得是那麼高大又那麼難以近人。不知為何,她竟是覺得自己突然對蘇羽產生了一絲絲厭惡感?

蘇羽懶得理會縣令的話,直接奔入主題,“我問你可識得杜三娘?”

邊城縣令“啊”了一聲,抬起頭,對上蘇羽狠厲的目光,又立即低下頭去,“小官,小官,不曾識得這人,公主殿下要是想尋她,我這就派人出去找。”

“真是不堪大用,你也不用找了,她已是亡人。不過,凡城中亡死者,皆要登記在冊由縣令查閱簽字。我問你,你可有一半時間是放在公務上的?”

縣令一時語塞,他雖不與貪官共處,但要說實話,他也確實算不上百姓口中的好官。在公務上,他也是敷衍了事,全是推給屬下去完成。

而此時蘇羽一針見血的就將他給說了個底朝天,他已是汗流浹背,身子也因為害怕而顫抖不止。

“你先去把人記簿拿來給我,至於你,等事情結束後我在跟你算賬,就看你這幾天的表現夠不夠替你從輕發落了!”

縣令一聽這話,兩眼冒星光,“小官定會好好辦的。”

說完,便打發了小妾們,獨自帶著那兩位領人進來的衙役去拿人記簿。

高赫這時站出來,說:“我去別處看看,有事傳信於我。”

蘇羽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高赫離開的背影,心想他估計是不想與自己在一處。

秋月便朝元煦擠了擠眼色,左手悄悄指了指高赫的方向。

元煦會意,配合她說道:“蘇瑩白,我同高顯榮一塊去,你們兩個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你快去吧!”秋月就差推著元煦走。

此時整個後院就剩下秋月和蘇羽兩個人,兩人的關係要是放到以前,那真是一句話也不會講。但是現在倒是親近了不少,至少兩人還有話可講。只是,秋月看著蘇羽,腦中便會想到剛剛縣令朝她下跪的那一幕。

縣令正捧著一數十本記簿呼哧呼哧的往這裡跑,秋月看不下去,上前幫忙接過一點。

“多謝!”縣令朝秋月道完謝意,隨即看向蘇羽,恭敬道:“公主殿下,這些都是近十年來的人記簿,總共三十二本,要找到杜三娘這個人估計要花費些時間。”

蘇羽點點頭,“你找些人來,一起找。”

“是!”

隨即就見縣令將全府衙役十七個人外加自己隨身帶著的三名小妾,一共二十人全加入到翻找人記簿的行列中。

縱然是二十幾號人,大家也花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才找到同杜三娘同名同姓的九人。

這九人死法皆是不同,只有其中一個死於大火的是符合她們要找的那個人。

人記簿中這樣記載說道:“杜三娘,隆安人士,寡婦也。於大昭宣和五年,死於邊城東郊破廟大火之中,膝下有一女,常年病臥在家,寄養在其小弟家中。”

短短几十行字,卻是道盡了一個人的一生。

再查得了杜三孃的弟弟杜衡山就在就近的一傢俬人賭坊裡當護衛,秋葉和蘇雨立即起身去找杜衡山。

要想摸清楚杜三娘要做的事情,這杜衡山必是其中的突破口。

杜衡山所在的賭坊離官府並不是很遠,走過兩個拐角就可以看到一座算是有些門面的小房子。

屋簷下立著一塊木板子,上面潦草的寫著賭坊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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