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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將軍如此性情坦率,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將軍以後便喚我阿菀吧。”許青菀並不知白星墨所想,只一雙杏眼眨巴著,很是認真的回道。
於她來說,經昨天一事,再面對白星墨的時候,已經選擇完全信任,兩人如果以友人的關係相處,那便再合適不過了。
剛明確友人關係的兩人,坐在院中梨花樹下的談笑畫面。落入已進院,行至不遠處的成氏眼裡,便是柔情蜜意,旁人看著很有種夫妻間,琴瑟之好的感覺。
“荒唐!”成氏見此更惱,快走兩步來到兩人近前,不禁喝道。
“母親,您到這,比我預料的還要快些呢,何事,讓您如此著急?”白星墨聽到成氏的怒喝,並不意外,從他接到府裡傳信,說成氏來聽雪居的訊息時。便料到,他這催婚的母親,怕是想多,誤會什麼了。
“你跟我過來。”成氏雖惱怒,但還是顧及著自己兒子的顏面,忍著火氣,把人叫進房間裡再罵。
“你個豎子!豎子!你還有臉問我來此何事!你說何事,給你議親相看,你回回都給我以公事繁忙推脫。我亦知,你此次大勝鄰國,大盛國正是盛世,兵強馬壯,恐餘後十餘載不會再有戰事。你從邊疆初回盛京,任命大理寺卿。也需要時日,一來是結交人脈,二來亦更需做出成績穩固根基。自你父親去逝,你二叔三叔又不才,只居閒散官職。這偌大的白家,全靠你真刀真槍不要命的去拼,才又起來。母親亦知我兒的不易,才想儘快給你定下,高門之中的合適姻親,好為你的仕途助力。你亦懂我用心,如今,非但一次相看都不去,還弄出這外室,你到底想作甚!”成氏說完,到底沒忍住。
從太師椅上蹭的起身,兩三步走到自己兒子身前,朝著他胳膊軟肉,狠擰一把,才氣順了些。
“嘶!母親,您做甚!您這又動口又動手的,我都冤枉死了!”白星墨可憐兮兮的,邊‘斯哈’著,邊揉搓著胳膊說道。
“冤枉,你倒是說說,我哪冤枉你了!”成氏說完,還不忘白了兒子一眼。
白星墨見此,無奈的撇了撇嘴。“我跟您說,外面那個姑娘,叫許青菀。非但不是您兒子的外室,還是您兒子的救命恩人。您待會兒,可快好好感謝阿菀吧。要不是她,您這會怕是要白髮送黑髮了。”
成氏一聽,有點愣。“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
白星墨並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平添擔心,說出了,如何把許青菀帶回了別院。又只一帶而過的說了自己中毒遇險,卻無遺漏的把在客棧裡,被許青菀救下的情形,說的清清楚楚。
目的無他,只想提升,許青菀在自己母親這裡的看法。
於私,他覺得這個姑娘很特別。於公,他也只是將實情說出,這麼純善的姑娘,被自己母親誤會成他的外室,著實是委屈了。
“原來是這樣,這竹嬤嬤也是年齡大了,連打聽事兒,都打聽不清楚了。我也是氣昏了頭,這一衝動,鬧了這麼大的誤會。你快去,把那青菀姑娘叫進來,這一出鬧的,真是怠慢了人家姑娘。”說著,成氏忙撫了撫髮簪,理了理衣裙。
白星墨見自己母親這前後變化,故作委屈狀。道:“我這胳膊上還捱了您一下子呢,不給個說法?”
“去,去,去。別在這兒跟我貧嘴,趕緊把人請進來去。”
片刻,青禾攙扶著許青菀,白星墨跟在身後,三人前後往屋裡走。
許青菀前腳剛邁進門檻,成氏便迎了出來。見許青菀還是行動緩慢不便,一邊閃身到她身側,扶著人落座。
一邊開口道:“阿墨剛跟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身為阿墨的母親,真的是感激你當日對阿墨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大義出手相救,我都不敢想會是個什麼後果。”
儘管兒子此時,就坐在身側好生生的,但說到此處,成氏還是不禁紅了眼圈。
許青菀的性子清冷,對上,初次見面的成氏的熱絡,有些無所適從。
只乾乾的回道:“夫人,只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而且,將軍在歹人刀下救了我,應是我感恩將軍才是。”
“如果那天在客棧,沒有你幫我抑制住毒素蔓延,讓我撿回了一條命,哪還有接下來的這些事呢,你這是因果善報,你要感謝自己的一顆純良善心才是。”白星墨眉眼染著笑意接話道。
聞言,許青菀看向白星墨,也是微微的笑了。
“正是如此,我看你身上的傷頗為嚴重,這別院久不住人,飲食起居諸多不便。更不適宜養傷,我想把你接到府上,有府醫日日照料著,我也更安心些。你看如何?”成氏越看許青菀越閤眼緣,小臉兒白淨恬淡,性子安靜不聒噪,如果認成義女,想想還挺讓她歡喜的。
“這怕是太叨擾夫人了,我受之有愧。我身上傷其實已無大礙,只需靜養幾日便可。我原也是打算近日就與將軍告辭的,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甚是感謝。只是,實在不好再過多給您和將軍添麻煩了。”
許青菀趕忙回絕,她是大夫,自己的身上的傷她也很清楚,雖然行動還不太利索,但找個客棧,好好休養十天半個月即可,實在不願再給別人添麻煩。
“什麼叫添麻煩,你值得我這樣對你。還有,即是友人,更無需言謝,明白了嗎?”這面冷心熱的小女子,本性裡的純良,和那雙純澈的眼眸,都讓白星墨覺得可愛有趣。
許青菀還想再說什麼,似是知道她又想拒絕去王府。
白星墨又接著道:“你不是想拜師學醫嗎?忠勇侯府的府醫醫術尚可,你可趁機討教一二。既養傷,又可學習醫術,一舉兩得。如何?”
“是,是,阿墨說的沒錯,我們母子亦是誠心相邀。你就當是全了我們相識一場的緣分,等身體痊癒了,隨你意願去留,如此,我們也便放心了。”成氏也開口勸道。
話已至此,許青菀也不好再矯情,便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