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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珍惜四人相遇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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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的時候,徐老師挨個提問,到小蘭的時候,小蘭有些心不在焉。雪兒看著嬌嬌回答完,感覺嬌嬌真是個幸運的人。昨天上課還不喜歡上呢,昨天晚上看了一會兒,今天的課上提問完全沒有問題。看來她是個記憶力不錯的女孩子,就是不愛學習。夏雨微回答問題的時候,基本沒有問題。她是個努力型的女孩,聰明、愛學、上進。小蘭膽子小了些,不過性格很開朗,應該沒事兒。

“小蘭,你昨天的功課沒學好啊,今天這一分我不給你加了!”徐老師嚴肅道。小蘭面無表情,這時候夏雨微站起來:“老師,小蘭昨天就有些不舒服,今天堅持來上課了,能不能看在她努力的份上,把這一分給她。她確實難受!”雪兒看著夏雨微,看她不卑不亢的站起來跟徐老師據理力爭,感覺真好,是個正義又聰明的姑娘。“老師,我能作證,她確實用功了,只是不舒服早睡了。今天也帶病上學。”雪兒看了小蘭一眼也站了起來。“老師,確實是!”嬌嬌說道。“好吧,好吧!”徐老師擺擺手,“下不為例!”小蘭今天難得露出微笑,這時候也笑了。

雪兒想,如果日子能一直這樣多好,四個女孩初相遇,都是同樣的單純、善良。只是,在這樣的複雜環境裡,以後大家是否會變了模樣。午膳時,柳媽媽差人送來了一些衣服。這些衣服大都很新,這些都是那些姐姐們淘汰下來的衣服。對於她們來說,都已經算是很好了。每個人各自挑了幾件。夏雨微先挑了幾件,嬌嬌和小蘭也各自拿了幾件。最後剩下幾件雪兒拿走了。其實穿什麼吃什麼都無所謂,她沒有太多的慾望。只是很珍惜這段人生的體驗。

夏雨微提議道:“小蘭,你上次提到的賣小吃的地方在哪兒?如果這段時間,我們拿到錢,就一起去看看吧!”夏雨微提議道,雪兒知道夏雨微這麼說,是為了讓小蘭不再想昨天的事。“嗯,小蘭,都有什麼吃的呀?你什麼時候去的?”雪兒好奇的問小蘭。“我上次去市場,是因為柳媽媽讓我跟著後廚去採買姑娘們要的小吃,幫著拎東西來著。雖然是個市場,但是可多賣吃的了,好熱鬧呀!人特別多!”小蘭回想起上次出門的事兒就興致勃勃起來。“好想去啊!”嬌嬌聽到有好吃的也向往起來。

下午上完課,用完晚膳後她們都睡不著。窗外的月光透過紙糊的窗戶照進來,小蘭走過小心的推開,小聲點招呼她們來看月亮。四個人擠在一起,看到遠處的黑夜中,房屋裡的光在黑夜中越發像盞明燈,像在等待著誰。“我將來,想留在這裡!邊城,我好喜歡這裡!”小蘭看著遠處微笑著說道。雪兒看著她,不似之前傻乎乎的總傻笑。她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和秘密吧。夏雨微看著遠處,沒有說話。雪兒想,如果我是從小地方來的,大概也希望留在這裡吧。也會想在這裡有盞燈為自己留,或者留盞燈等著誰歸來吧。人,最終還是嚮往家的。何況這幾個完全都是小孩子。

“你會有自己的家的!”雪兒說道,她以為這麼安慰小蘭會讓她感覺好一些。沒想到夏雨微開口道:“你別這麼說,我們都是把死契賣給柳媽媽的人,除非是有一大筆錢,不然她怎麼會放我們走呢!”夏雨微開口道。她說的雖然是現實,卻讓嬌嬌和小蘭倍感焦慮。都嘆了口氣,夏雨微看到她們這麼悲觀,諷刺的笑笑:“我這麼說又不是以後沒有機會了。當了花魁,掙到錢,一樣可以贖身。”小蘭和嬌嬌才露出微笑。雪兒也跟著笑起來,但是她是笑這倆孩子挺單純可愛的,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不知不覺間,四人的關係又近了一步。人就是這樣,共同經歷過一些事,會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突然夏雨微話鋒一轉,“小蘭,白天有聽說倚翠樓有人死去或者出事的訊息嗎?”小蘭這才想起來,昨晚上死掉的女孩子,今天並沒有聽誰提起。連賴媽媽也沒有提到什麼。“唉!”夏雨微嘆口氣,“死掉一個人,也跟死了一隻螞蟻一樣悄無聲息。窮人的命不是命。”雪兒看著她,感覺她不似同齡人的幼稚,很成熟。

“看來是封鎖了訊息。”嬌嬌若有所思的說。雪兒點點頭,“這件事我們繼續爛在心裡,如果真想知道結果,不要急於一時反而容易露了馬腳。我們不要打聽這個事,畢竟我們剛來,對誰都不能夠信任。這件事兒,如果想弄清楚,就靜待時機。”“嗯,”夏雨微也贊通道:“我覺得有道理,不能朝任何人打聽,畢竟我們都剛來,只有小蘭比我們早來一段時間。”小蘭這時候說道:“我其實跟其他人也不太熟悉。”

四個人商量定,以後不再提此事。但是一旦有跟此事有關的進展,就晚上找時間討論。其實對於四個人的身世,各自都沒有再提。彷彿是故意避開一樣,都絕口不提各自的家庭。想來也是,能到這種地方來的人,肯定是沒有家人扶持的。有些人就像蒲公英一樣,風一吹,散落在各地,有些人生在肥沃的土壤,迎風長大,有些人散落在懸崖邊上,縱然能長大,也要經歷風吹雨打。但是風景是不一樣的,在最高處,看到的風景是與其他人不同。

“能認識你們真好!”雪兒說道,“如果我一個人在這裡,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遇到你們真好!”她由衷的說道。“雪兒,遇到你們我也感覺很幸運。真不虧來了這裡。”小蘭說道。“嗯。”嬌嬌也附和道。其實大家心裡都知道,在最單純的年齡遇到彼此,是一種幸,只是她們沒有料到未來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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