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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幻界一直有一個傳言，只要成功挑戰各司主司，就能向那位修習時間法系的主神提一個條件。”太啟赤紅著眼睛看向白朮，繼續道，“白朮你說，這傳言是不是真的？”
“太啟，且不論那傳言是真是假，即便那傳言是真的，你可曾想過，你剛晉級回來，又被那道神光打傷，再者各司主司的神力深不可測，你是要去送死嗎？”白朮上前，攔住太啟，接著道，“那撫語怎麼辦？”
太啟垂下頭，聲音低沉地說道：“白朮，當年你為了俞清，孤身一人獨挑系統八門，只求見系統主神的機會時，我沒有阻攔你。那這次，你也就別攔著我。”
白朮別開臉，沒有說話。
太啟抬手指向胸膛，顫聲道：“白朮，整整兩千年，我忘記了語兒整整兩千年，好容易見到語兒···我竟然還用神力抽了她···”說到這兒，太啟眼角流出一滴血淚，接著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整個人脫力倒地，緊接著吐出一口血。
白朮聽到聲音，轉頭看向太啟，就看見太啟周身神力溢位，這是神力逆轉的現象，連忙上前，扶起太啟，運轉功法，焦急萬分地說道：“太啟，穩住心神，撫語還在等著你！”
“語兒，語兒····”太啟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口裡不斷念叨著撫語的名字，直到白朮氣竭倒地也沒能控制住太啟的狀況。
這樣的情景，白朮之前見過兩次，一次是太啟得知撫語不辭而別，出宮歷練時，還有一次，就是撫語身死的時候，太啟跪在撫語的屍首前，怨恨自己的無能·····兩次皆是撫語。
白朮看向水鏡，祈禱道：撫語，救救太啟吧。
水鏡中，撫語額間若隱若現地閃現一個印記，緊接著，一道金光從撫語身體出現，然後穿過水鏡，來到虛無空間。
見此，白朮長呼一口氣，臉部輕鬆了不少。
那金光圍繞著太啟轉了一圈，就控制住太啟周身的神力外溢，緊接著，金光顏色慢慢變淺，直至消失。
半響，太啟睜開雙眼，抬起手，做了一個抓東西的動作，隨後又悵然若失地放下。
“太啟，去吧，去試試吧！”白朮長呼了一口氣，接著道，“剛才你周身神力逆轉時，撫語的靈體來過，還幫助你穩定住神力。”
太啟眼角滑下一滴淚，起身，捶了一下白朮，說道：“謝了，白朮。”
白朮挑眉，故作輕鬆地說道：“那你辛苦晉級得到的執法殿殿司的位置，我可就暫代其位嘍~！”
“有勞了。”
“太啟，你不知道剛才····”
······
白朮和太啟並不知道，他們的談話完全被兩個下棋的老頭聽了去。
“我覺著，這小子不錯，配得上你的寶貝女兒。”其中一位額間是藍紫相間的神紋，腰間掛著一隻青綠色香囊的老人隨意拿起一枚棋子，稱讚道。
“另外一個也不錯，你怎麼不為你女兒考慮考慮？”另一額間是金色的神紋，腰間別了一塊通體紅潤的玉佩的老頭反問道。
“哼，老傢伙。”額間神紋是藍紫相間的老頭微微皺眉，而後放下棋子，轉移話題道，“剛才那道金光是你寶貝女兒的神力吧，兩千年了，語丫頭終於要回來嘍~到時，你和你家那位也能團聚嘍。”
“難說。但願吧。”額間是金色的神紋的老人拿起棋子放在棋盤上，語氣複雜地說道。
“你沒算到？”額間神紋是藍紫相間的老頭看向老人，而後擺擺手，繼續道，“該！真該！不是我說，你也心太狠了，忍心看著語丫頭遭受諸多劫難。”
互相傷害是吧，來呀，看誰更疼！
額間是金色的神紋的老人吹鬍子瞪眼道：“你好，那怎麼讓自己的女兒靈體分化的越來越碎呢，到頭來還得接受那個臭小子的幫助。”
聞言，額間神紋是藍紫相間的老頭直接掀了棋盤，道：“你個老小子，皮癢了吧？”
“來呀，每次要輸了就來這招，輸不起嗎？”老頭掀起自己的袖子，說道。
然後，兩個老頭就這樣罵罵咧咧地起身打架去了。
再回到書中世界，撫語終於緩解過來，鬆開牙齒，手上已是血跡斑斑，撫語閉上眼睛，整個人癱在地上，毫無活氣。
書房外，紅豆端著水盆躊躇了好久，終於鼓足勇氣，敲了敲門，說道：“小姐，奴婢是紅豆。小姐，奴婢可以進來嗎？”
撫語聽到後，立刻起身，拉下袖子，坐上椅子，整理下儀容，聲音沙啞地說道：“進來吧。”
紅豆端著水盆進來，放在桌上，然後就跪在地上。
撫語沒有看她，拿起盆邊的帕子，清洗了一下臉，水溫微涼，看來在外面有段時間了，撫語這般想著，洗好後，輕聲說道：“今日事出突然，你不必放在心上，起來吧。”
紅豆沒有起身，而是繼續跪著，帶著哭腔一邊磕頭一邊說著：“是紅豆沒有守好小姐，紅豆自知愧對小姐，還請小姐饒了紅豆一回，請小姐不要將紅豆發賣出去。”
撫語此刻實在是煩躁的緊，揉揉眉心，咬緊牙關，壓下心中陡然升起的殺意，語氣平平地說道：“不會，起來吧。”
“多謝小姐。”紅豆起身，然後一動不動。
撫語實在是累急了，隨意找了個藉口就想支開紅豆，而後撫語闔上眼睛，錯過了紅豆誠惶誠恐後握緊的雙拳。
“是。”紅豆回完，就離開了房間。
直到聽到關門聲，撫語才睜開眼，吐了一口濁氣，而後拍拍自己的臉，撐起精神，從系統空間裡取出自己先前製作的藥物和粗布處理一下傷口，接著處理其他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