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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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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臉紅的思春期,想要戀愛是很正常的現象,對別人產生好感也是十分正常,他們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所謂的青春的肆意這個時候似乎為時過早,他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看高考上

高考前夕,周花和張雪一起在夏米家,周花的父母因為忙生意實在騰不出時間來送考,夏米的父母也是不過兩家約定好了,夏米的媽媽抽出時間這兩天開車接送孩子們。

晚上夏米的媽媽做了一桌子菜

周花坐在桌子旁貪婪的吮吸著飯菜散發出的香味

周花:阿姨!怪不得小米做飯那麼好吃,原來是遺傳的您呀!

夏米媽媽,笑了笑:覺得好吃,喜歡就多吃點明天要考試多補充一下嗎能力不過也記得不要吃太多撐壞了可就不好了。

周花笑道:知道啦!

夏米媽媽隨即招呼夏米和張雪來吃飯:小米、小雪,快來吃飯。

米和雪還在書房裡複習,雖然明天就高考了,在大多數人看來這個時候的複習已經毫無意義,但二人覺得說不定考試的時候自己就會考到現在複習過的地方,只要高考還沒結束就時刻不能懈怠,相比之下週花則顯得十分從容,以經在思考高考結束之後的畢業旅行應該去哪裡?

周花:雪兒、米兒你倆快來吃飯啦,明天就考試了,今天吃飽最重要!

夏米和張雪一同回道:知道啦

夏米和張雪從書房走出來,坐上餐桌

桌上擺著的無非是一些家常菜糖醋里脊、魚香肉絲、話梅排骨、酸菜魚、還一盤清炒的小生菜。

夏米夾了一塊糖醋里脊,咬下鮮嫩的汁水在口腔中爆開,口中瀰漫著水果的清甜,夏米的臉上滿是幸福,像將好吃寫在臉上一樣。

周花看到夏米的樣子也立刻給張雪和自己分別夾了一塊二人耶雙雙露出和夏米一樣的表情

周花:阿姨!這個糖醋里脊真的!真的!真的好好吃呀!

夏米:媽!你做的糖醋里脊好好吃呀!一點都不膩,甜度剛剛好,肉也很嫩還有一股水果的清香你是怎麼做的的呀。

夏米媽媽笑了笑:因為今天的裡脊肉很新鮮,好吃的關鍵是掌握好油炸的火候和時長,還有我秘製的糖醋汁,是用菠蘿熬出的糖還有蘋果醋以及冰糖還有一些其它的東西一起熬的。好吃就好,好吃就多吃兩塊,不過要適量,也吃點生菜,明天還要考試呢。

除糖醋里脊外,桌子上的酸菜裡的酸菜是家裡自己泡的,魚也是夏米媽媽在菜市場精挑細選的鮮魚,夏米的媽媽年輕的食品廠打過工,所以在處理鮮魚這件事得心應手,話梅排骨都是那種一口都是肉的小排,因為加了話梅所以可以中和排骨的油膩魚香肉絲裡的蔬菜是爺爺從鄉下送過來的,飯桌上的每一份菜都濃縮著滿滿的愛意。

飯桌上洋溢著四人的歡聲笑語。

晚飯過後周花回到了自己家。

周花:我先走啦,明天見,好好休息歐親。

張雪睡在了夏米家,方便第二天夏米媽媽送他們一起去考場。

晚上張雪躺在床上,月光從窗外進到屋裡如薄紗般蓋在她的身上,她有些不自在,任誰和一個陌生人睡一張床多少都會有些不自在。

旁邊的夏米媽媽覺察出了張雪的異樣:是月光太亮了,睡不著嗎,睡不著的話,我把窗戶關上吧。

張雪沒來得及回話,夏米媽媽就已經起身,穿上拖鞋走到窗前,準備拉上窗簾,月光映襯著她,張雪這一刻才清晰的看到夏米媽媽的容貌,之前張雪總是低著頭不敢直視夏米媽媽,因為在夏米的描述中,他的媽媽是一個很複雜的形象,有的時候很溫柔,有的時候又很專橫暴躁,夏米總說小時候很害怕惹她生氣,因此張雪也很害怕惹到她。

夏米的媽媽,十分清瘦,相貌清俊,夏米的長相和她有八九相像,不過相比夏米,她的媽媽的臉上多了幾分凌冽和被世道磋磨的滄桑。

北方的夏天,被燥熱佔領,那個時候能夠驅散它的只有吱呀作響的老式吊扇,所以晚間一般是開著窗戶的,從窗外吹入的夏風,將她額間的幾縷髮絲吹亂,那雙眼睛如如一汪溫泉,充滿了慈祥,讓人忍不住想向她傾訴。

張雪突的坐起身:別!別拉窗簾!我……我怕黑。

夏米媽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愣了一會,臉上又掛上笑容:你早說呀。

夏米媽媽回到床上躺在張雪身邊,拉住張雪的手:你怕黑呀,我家小米小時候也怕黑,小時候經常拉著我的手睡覺,就是不知道他現在還怕不怕黑。

她的語氣中藏著些許無奈。

張雪小聲回答道:夏米,這些年很好,在學校裡也是,對朋友也很好,而且做飯很好吃人也很溫柔。

夏米媽媽:是嗎?那我就放心了,謝謝你這些年陪著小米,他從小就沒啥朋友,我們也很少陪他。

所以你是在擔心明天的考試嗎?

張雪磕巴的回答道:有點吧。

夏米媽媽:還有別的嗎?

張雪:沒……沒有了吧。

夏米媽媽:你不用擔心,小米給我說過你的事,你就放心考試就好了,到時候你爸媽那邊不管的話,我和小米爸爸來管,我年輕的時候就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可是有了小米之後就一直很忙,到了這個年紀也沒歇下來,所以你願意做阿姨的乾女兒嗎?

張雪的眼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蓄滿了淚水,她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得到了自己不曾奢望過的母愛

張雪:我……我……願意。

夏米媽媽:好孩子,好好睡覺吧明天還要考試呢!

張雪的手不自覺地握住了夏米媽媽的手

慢慢的屋子裡變很靜,只有老式吊扇吱呀吱呀的響聲,月光在屋中隨時刻翩翩起舞

第二天早上幾個人一大早就起來,媽媽給張雪和夏米準備了豆漿和小籠包做早餐,二人吃過早餐後就馬不停蹄的開始收拾,一遍又一遍的清點,准考證、身份證、2B鉛筆、2B橡皮、黑色碳素筆兩根、可替換碳素筆芯兩根、2B塗卡筆、塗卡尺、透明筆袋,二人再三確認才出發去周花家裡,二人趕到周花家門口,敲了半天不見周花開門。

夏米張雪:開門呀!開門呀!

張雪:她不會還在睡覺吧!

夏米:說不定

二人十分焦急,夏米憑著對周花的瞭解找到了周花藏在門口花盆裡的備用鑰匙,把門開啟。

二人衝到屋裡,看到屋中滿地狼籍,衣服到處亂扔,桌子上除了做完沒有收拾的試卷就是各種開啟口只剩了一個底的零食袋。夏米心想怪不得周花很少讓我去她家裡原來是因為這個。

張雪衝到周花的臥室,看到躺在床上的周花,一把抱起,把她搖醒。

張雪:花花!花花!快點起床今天考試呀!快點起床!快點醒醒呀!

周花在這一番狂轟亂炸下,終於清醒

周花:現在幾點了!

張雪:七點!

周花立刻開始收拾東西,雖然周花屋子裡東西很亂不過她自己卻能清楚的知道什麼東西放在了什麼地方,也許這也是一種特殊天賦。

夏米在客廳裡等著,周花很快的收拾好了東西穿好衣服,從臥室走了出來!

周花氣喘吁吁的對夏米和張雪說到:好 ……好了…… 我收拾好了!我們出發吧。

張雪和夏米一起坐在能騰出一點地方的沙發上不緊不慢的說道:東西都帶好了嗎?

周花:都帶好了!

張雪、夏米:你再檢查一遍准考證、身份證、2B鉛筆、2B橡皮、黑色碳素筆兩根、可替換碳素筆芯兩根、2B塗卡筆、塗卡尺、透明筆袋,這些都有沒有帶全。

周花翻了翻包裡:啊!我的身份證沒帶!

夏米:那你趕快去找!

周花又進到自己的臥室裡一陣翻騰,不一會從臥室裡傳來一聲:我找到了!

周花再次氣喘吁吁的從臥室裡跑出來:咱……咱可以出發了,現在東西都帶好了。

這時候周花似乎想到了什麼。

周花:我記得我定好鬧鐘了呀,我睡前充好電了怎麼沒響呀!

這時鬧鐘的聲音的從周花的臥室中傳來:起床了,大懶蟲!起床了 大懶蟲!……周花趕緊去關鬧鐘。

夏米和張雪坐在沙發上發出咯咯咯的笑聲,周花關了鬧鐘後撲倒張雪身上撓她的癢癢肉,張雪大笑不止:花兒,你快停下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快不行了

周花:我才不要,誰讓你騙我,現在明明才六點。

張雪: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好了 好了,對不起我錯了,我這不是想讓你著急一點嗎!

周花這才停下來

周花:小米,你也好壞和雪兒一起騙我

夏米陪笑道:這不都是為了讓你早點準備好嗎!好啦,不要生氣了,你看 要不是我們倆你說不定就忘帶身份證。

周花:好吧,那我們出發吧。

夏米:你還沒吃早餐吧,我們給你帶了豆漿和小籠包,一會你在車裡吃就好。

周花:愛你呦!你們對我最好了。

三人走下樓之後進到車裡,周花吃到了小籠包,夏米媽媽給周花父母打了一個電話。

夏米媽媽:小花,你爸媽說讓你給他們打個電話。

電話裡傳出一道男聲:閨女,吃早飯了嗎?

周花:吃了

周爸:吃了就好,好好考試,別有太大壓力。

電話那頭又傳來一道女聲:把電話給我,閨女加油!

周花:知道啦,媽媽,我會加油的

周爸周媽:那我們先掛了,對不起閨女家裡生意忙沒時間去看你,有啥事給你徐姨說!讓你徐姨告訴我們!

周花滿臉笑意:知道啦!我親愛的爸爸媽媽!拜拜!我會努力的!

周爸周媽:拜拜。

周花把電話還給夏米媽媽,夏米媽媽回頭看著我和張雪說道:你們兩個也加油哦!

到了考場之後我們按照規定順利的進入考場,那年的不簡單也不難,周花在考完數學後一臉哀怨的走出考場,任誰都能看出心情不好,其實每場考試考完考場裡總能走出幾個這樣的同學任誰都有不擅長的科目,周花周圍的怨氣似乎能殺死夏天的蚊子,在她身邊甚至會感覺溫度都有些許下降。

夏米和張雪只能安慰周花,給她灌一些心靈雞湯:沒事的啦!還有別的考試呢!你考不好別人也考不好!再說了你本來數學就不好之類的話。

可他們不知道周花真正難過的其實不是這些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花差點哭出來她帶著哭腔給夏米和張雪說:我好怕,不能和你們考到一個地方!我真的不想和你們分開。

張雪拍著周花的背幫她順氣:吃飯的時候哭容易嗆到,不會的,我們不會分開的你要相信我和夏米這段時間幫你補習是有成果的。

張雪向著夏米使眼色

夏米:是呀,花你要相信我們,沒事的不要難過啦,明天還有考試呢你要保持好狀態。

周花這才算是被哄好。

之後考試也都順利的完成了

高考後等待成績的那段時間出奇的煎熬 ,夏季的炎熱又為這份煎熬平添了一份力量。

窗外的蟬在吱呀亂叫,快要蓋住屋子裡老式吊扇的支呀聲,夏米周花和張雪三個人在屋裡研究報考書籍。

夏米:你們覺得去南方怎麼樣

張雪:我覺得不錯那裡經濟發展比較好,以後對自身發展也好

周花:我覺得也不錯那裡有好多好吃的。

夏米:我也這樣認為而且那裡環境比較好對身體也好,花兒的父母也在南方做生意花兒去那裡上學,也可以和父母團聚。

…………

少年的思緒在夏風中翻湧,又隨夏風飄向窗外,去南方好?還是留在北方好?去首都怎麼樣?怎麼才能不分開呢?學什麼專業?……

這一刻很重要,但在今後的人生這種事情中也會變得十分常見,我們總會遇到許多分岔路口,也許到了人們口中那個應該安定下來的年紀我們依然無法安定,我們也許會變成稻田裡的一顆稻穀,山坡上的一朵花,又或者雪山上的一場雪,怎麼才能做出最好的選擇,哪個選擇是最好,這個世界上有最好的選擇嗎?我們永遠不會知道,也無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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