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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墜馬谷之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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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次楚魏大戰的征伐中,湧現出了一眾才能卓異的將領,其中陳洛大將軍又殊為奪目。生長於寒微之間,拔起于軍營百夫長,後在其指揮下徹底滅掉綿延千餘年的魏國社稷。 ——《大楚史記》

陳洛騎馬率領第五營隊三千餘人行走在林蔭古道中,陽光透過樹葉零零散散的灑落在地上。身後跟著的鐵錘、李二柱等人問道:

“營帥,大戰馬上要開始了。大將軍為什麼單獨派我們出來?”

“當然是派我們出來打探清楚敵人的情報。”

“那也不至於把全營都帶出來吧。”

“這正是大將軍的高明之處。二柱,這次你親自帶隊把人撒開來務必得到敵軍的準確情報。”

“沒問題。”

就這樣一道道訊息隨著傳令兵的往來匯合到了中軍營帳中,成為主帥趙萬里判斷敵情的重要依據。最終,雙方的大部隊開始朝著同一個方向——墜馬谷匯聚。

墜馬谷處在眾多山谷包圍之中,地勢又足夠的開闊。從最開始小規模軍隊的出現,到三個時辰後聚集了楚魏雙方多達三十萬的兵力。

只見得大楚一方旌旗獵獵,十萬餘人按照特定的陣法排列開來。擺在最前方的是先鋒陣,是由前鋒部隊形成的戰鬥隊形。在整個陣法中承擔著最為繁重的作戰任務,首先抵禦住來自敵方騎兵或者軍陣的衝擊。

先鋒陣之後的是中軍陣,是由主力馬步軍組成的戰鬥隊形。趙萬里作為這次戰爭的主帥選擇的是方形佇列,但中軍陣更為核心的是戰車的佈置,放在四方輔之以木拒馬構成防禦。

後方藏有大量的強弓勁弩,以加強中軍大營的戰略打擊能力。中軍陣四個方向都留有出口,騎兵佈置在最核心的位置上。需要出戰時,四面出門放騎兵隊外出攻擊。

前陣是部署在中軍大陣之前的奇兵,意在當敵以正陣,決勝以騎兵。然後前後左右都能夠呼應,做到守正出奇避免戰場上的突發情況。

兩側守護中軍大陣的是東西柺子馬陣,為大陣之左右翼。在作戰之時,敵方一旦正面突襲失敗。接下來很有可能把主意打在進攻中軍大營上。而東西柺子馬陣的佈置能夠最大程度的加強中軍陣的防禦能力,保護主帥的安全。

拒後陣是後衛部隊組成的陣型,佈置在中軍大陣的後方。為了防止敵人從後面偷襲,尤其是保證糧道的運輸至關重要。

相比於大楚一方陣型佈置的中規中矩,大魏的陣型顯得更為激進許多。前方是由騎兵佈置的兩道弧形的進攻隊形,分為四隊兩列凸出的方向正是大楚的先鋒所在。

中軍大陣在八大方陣的保護之下,暗合易經中的八卦之意。正北方為坎位,正南方為離位,西方為兌位,東方為震位。最外面兩層計程車兵手持盾牌,意在保衛中軍大陣。後層計程車兵手持長矛,用作防禦過後的第二波殺敵之用。

除此之外,西北、西南、東北,東南各自對應著乾、坤、艮、巽四個卦象。而八卦之間兩兩組合,以至於變化無窮。作為一個主打進攻型的陣法,八卦陣型的護衛能夠兼具防禦和進攻之用,可謂用心良苦。

和大楚軍隊的劃分有所不同,大魏軍隊的精銳主要集中在中央禁軍。而這次領軍的主帥正是南宮景所屬的齊禮昭大將軍,此人雖是世家出身但和那種紈絝子弟截然不同,能夠吃苦耐勞,後在軍隊中逐漸成長起來,相對而言是一個更擅長進攻的將領,所以這次被派來主持對大楚的戰爭。

此時天氣已經逐漸過了最熱的時候,雙方軍隊業已準備完畢。隨著號角聲的吹響,大魏的騎兵在戰鼓聲中緩慢加速,等到了大楚前鋒的時候萬馬奔騰的場景殊為驚人。趙萬里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把一部分最精銳計程車兵集中在了前鋒陣中。

大楚軍此刻是勁弩發揮作用的時候,一百步的距離發射了第一波箭矢。敵軍的騎兵開始稀稀落落的摔倒下來,接下來是第二波箭矢的來臨。相對而言因為距離較近威力又大了很多,不過三波箭矢過後大魏騎兵就到了眼前。

即便如此,大楚前鋒受到的衝擊也是可觀的。如果從天空上來看,大楚前鋒的陣型被衝擊成了一個弓形,後排的老兵不斷上來補位。不斷有士兵倒在了鐵蹄之下,沒有長期在戰爭中磨練出來的將領看到這種景象難免會優柔寡斷。

趙萬里斷然不在此等將領的範圍之中,反而是那種戰爭越殘酷意志越堅韌的將領。雖然這是他首次主持這麼大規模的戰爭,但絲毫看不出他的緊張之處,反而面色上因為激動略帶潮紅。

站在中軍陣營的戰車之上,旗兵根據趙萬里的命令不斷調整旗語。

趙萬里的前軍在穩住了陣腳之後,長矛兵開始發揮重要的作用。不過半個時辰,大魏方面的騎兵已經傷亡的十有八九了。這時候是對兩軍意志的較量,一會兒大魏向前突進了些許距離,一會兒大楚又把劣勢給追平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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