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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章 南宮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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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碧空下,遠處的群山環繞著一江碧水,碧水兩岸是開闊的盆地,只見近處是一條用竹子拼接成的竹筏,風兒吹過水流帶起陣陣漣漪。

在小筏上,一名少女撐著竹竿,也不見她如何用力,小筏就平穩的劃過水面。

若是用村裡顧大嫂的話說,“這女娃生的真俊,穿的盡是些樸實的衣服。可也難掩其眉眼間的秀美,尤其是她身上的這股子純粹勁兒”。

“柔兒,你也坐下來歇會。這會河面頗為開闊,任小筏自行便可”。

“好的,爺爺我們中午吃些什麼。鱸魚的湯可真是鮮美,距離我們上回吃已經很久了。”

“小饞貓,那我們中午就吃鱸魚湯泡精米飯”。

忽然,柔兒在河岸上好像發現了個人。準確的說,更像是一具屍體,躺在河岸上一動不動。

她急忙起身撐起竹竿朝岸邊行去,然後跳下小筏朝這人走來。

順流而下的南宮景此時已經被泡的有些發白,全身遍佈著似有似無的傷口。柔兒走上前把南宮景的身體拖離水面放到岸邊,然後雙手狠狠的按壓著此人的胸膛。接著南宮景吐出了好幾大口水,但是依舊沒有醒來。

這時柔兒的爺爺也走了過來,說道:“他在入水前就受到了重傷,再加上在水裡被來回擺盪。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兩說”

“爺爺,那我們把他帶回去吧,若是能把人救回來也算是積累功德。”

“柔兒,你要考慮清楚。從他的著裝來看,此男子非富即貴。再加上這麼嚴重的傷勢,說不得有什麼比較厲害的仇家。而且如果細看他的傷勢的話,這傷口看起來像是被軍隊的武器所傷”。

柔兒只是沉吟了片刻,還是對面前的爺爺說道,“人命關天,若是沒有看到還罷。現在又怎能任他自生自滅呢”。

舟行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半山腰處柔兒的草屋。

把南宮景在榻上放下,柔兒又讓爺爺去河邊打了幾尾鱸魚。煮鱸魚湯的話,柔兒有著自己獨到的秘訣。她有一個專門用來煮湯的罐子,用此物來煮湯味道平添了幾分鮮美。這讓曾經走南闖北的爺爺都讚不絕口。

再加上村裡人自己種的精米,用魚湯來泡飯別提多美味了。柔兒的爺爺繼承了家裡醫學的傳承,年輕的時候也曾行走大江南北來踐行自己的手藝。雖然也闖下了一番聲名,但畢竟沒有進階到名醫的層次。

不過這在靠山村已經足以讓柔兒的爺爺享有不弱的聲譽了,村裡的人兒誰不會時不時的有個頭痛發熱。靠山村又離縣城太遠,柔兒的爺爺讓大家的生活多了幾分底氣。連鄰近幾個村的村民都知道柔兒爺爺的名聲,這讓靠山村的居民更為看重柔兒爺爺。

不只是在收穫時節,村裡家家戶戶都把自己家最好的稻米給柔兒爺爺送來。就連平常時候,蔬菜水果都可以作為村民們的診費。柔兒爺爺分文不收,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叫積攢功德讓自己多活些年頭,能夠看著柔兒找個好夫婿。

柔兒和爺爺吃完中午飯後,來到南宮景的屋內給他號脈。情況確實不容樂觀,但還有不小的希望。畢竟武者身子骨結實,如果不是一般的致命傷很難死去。診斷過後,爺爺給柔兒開了個方子讓他去縣城拿藥。

取之於山用之於民,一般的草藥在藍山山脈裡都可以找到,治療些頭疼發熱的毛病足夠了。但是南宮景的強勢較重,需要兩味比較珍貴的藥材,而平時柔兒爺爺有什麼多餘的藥材也會拿到縣城置換些物事,因而和縣城百草居的掌櫃曾老頭頗為熟悉。兩人有空時也會一起喝茶交流些醫道知識,曾老頭也對柔兒頗為照顧,經常會讓自家夫人給她帶些好看的綢緞做衣服。

柔兒先給南宮景餵了些魚湯,這讓他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接著柔兒就出發前往縣城,順便帶上爺爺給曾老頭曬乾的幾味藥材。四五月的時節,山青青草漫漫一路上盡是好風光。連帶著柔兒的心情也是十分愉悅的,心想家裡的這位公子也不知是何來歷。

在把南宮景放到榻上之後,柔兒用毛巾給他擦了下臉。這位公子可真的是溫潤如玉,爺爺說他是習武之人。可是在他身上很難看到武人的痕跡,反而看起來像一個柔柔弱弱的書生。心中想著這些事情,也不覺得時間過得快。柔兒的視線中很快出現了縣城的輪廓,安排好了自己接下來的行程。

第一件事情柔兒先去買了些日常用品,自己和爺爺平時也不怎麼來到縣城。第二件事,柔兒去買了爺爺平時最愛吃的桂花糕,據說這是柔兒奶奶在世時經常做的糕點。柔兒爺爺在吃桂花糕時,往往一個人把門關起來。有一次柔兒從窗戶上偷看,發現爺爺在箱子裡拿出幾件舊物。邊吃著桂花糕邊緬懷著往日。醫書有云,思慮過度者傷身。所以柔兒往往隔個半年才給爺爺買一次。

最後柔兒去百草居找曾老頭拿藥,一看到柔兒曾老頭就熱絡的打招呼,“柔兒,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縣城了?”

“我來拿兩味藥:龍息草和半枝蓮。”

“村裡這是有人受內傷了嗎?”

“是呀,一位大叔上山打獵時被傷到了內臟,對了爺爺還讓我給曾爺爺您帶了幾味藥材。”

“好呀,這是你要的兩味草藥。替我向你爺爺問好”。

曾老頭最後只跟柔兒要了個成本價,本來他說什麼都不要的禁不住柔兒的推讓。

柔兒買完所有的東西之後從百草居準備回到靠山村。在城門處看到一架馬車迎面而來,守衛城門的兵士們都一臉謙卑狀。

心想著是哪位縣衙裡的官員,柔兒沒有多想就朝著來時的路返回,沒有想到馬車裡已經有人留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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