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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園裡,每天都可以看到一對對的小情侶,有的大膽牽著手,有的保持著距離。顧清溪走在路上,害怕別人探究的目光,這是她第一次跟洛淮北去食堂吃飯,甚至有點害羞,看到熟人會想要藏到他身後,路上遇到幾個男生和洛淮北打招呼,這幾個男生顧清溪不認識,其中一個男生還時不時上下打量她,她見狀趁他們說話偷偷挪到洛淮北身後。
“峰哥,你就別盯她了,她膽子小臉皮薄,我這好不容易哄好的人。”
“喲,會護犢子了,小心我告訴姑姑你早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放心吧我不說,別耽誤學習就成。”說完那些人就走了
“徐峰,高三的5班的,我媽的大侄子。”
“哦哦哦,看著是比我們大多了,北哥那個跟你商量個事兒好不好?”
“說”
“咱們在學校保持一點距離好不好,你說過的,只要我不想談就不談,等畢業再說,那能不能別總一起,我受不了別人看我的眼光,好像我佔了你多大便宜一樣。”顧清溪一邊走一邊說,一邊看著洛淮北的臉色,萬一臉色不對她就趕緊改口。
“你沒佔我便宜,都是我佔你便宜了,溪溪你說的這些,我都同意,你就只要做到一點,不許躲,能做到嗎?”
“嘿嘿嘿嘿嘿嘿,能。”
吃完飯回到教室上晚自習,顧清溪和洛淮北又恢復到正常狀態了,和以前一樣,高興了就哈哈哈笑,不高興就掐他,周圍人一看就明白,這是和好了。顧清溪以前不覺得自己任性,從洛淮北說完,她特地留意自己的行為,是有點任性,還有點愛撒嬌,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洛淮北是她第一個男同桌,也是第一個對她很霸道的人,她心裡像抹了蜜,甜甜的。
下了晚自習,回宿舍路上洛淮北遞給顧清溪一個小盒子,說是生日禮物。
“給你充了話費,回去qq聊。”
顧清溪好像身在雲端,雖然沒答應談戀愛,但是這種感覺太甜了,甜的讓人發暈。回到宿舍,她迫不及待開啟盒子,是一副銀色的耳釘,小雛菊樣式,很漂亮,她掏出手機登入qq,開啟相機,找好角度拍了照。
“顧清溪,你跑哪了去了?回我資訊!”
“顧清溪,裝什麼死,說話”
“顧清溪,說好的,不躲我”
“顧清溪你電話打不通,你拉黑我了?”
“顧清溪,程晨的事我可以解釋,你的生日禮物還在我這裡,明天見面說。”
看著這一條條資訊,顧清溪承認她心動了,這是不一樣的感覺。
“北哥,謝謝耳釘,很漂亮,我很喜歡。”
“傻丫頭”
顧清溪每天都充滿了動力,洛淮北去參加活動那天,她偷偷跑去禮堂給他加油,他的歌聲真好聽,喜歡的人就站在臺上,是那麼的耀眼。
寒假,快到過年,顧清溪和她爸媽回爺爺奶奶家過年,期間她和陳麗麗只見了一面,人長大了,話卻少了,在一起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了,聊著聊著就尬住了,就這樣很自然的,她們沒有再聚。而賀睿,今年過年他和他爸媽也回來了,顧清溪和他參加了同一場婚禮,搞笑的是婚禮主角就是賀睿他大哥和顧清溪二叔家的姐姐。
婚禮在縣城的大酒店舉辦,早上五點就男方就來接親了,到了縣城後新郎新娘要去縣城各個地方轉,說是習俗,天氣太冷顧清溪就回家了,十一點多才騎車去酒店。婚禮很熱鬧,一桌十個人,顧清溪和陳飛、陳麗麗坐一桌,賀睿來了後也被安排在這一桌,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挨著坐,這次顧清溪沒有躲,但也她渾身不自在,但是不想弄得太難看,只是吃個飯而已。
賀睿給顧清溪倒了一杯果汁“喝這個吧。”
“哦謝謝”
“溪溪,你現在就這麼討厭我嗎?”賀睿嘆了口氣
“賀睿,你這話說反了吧,你討厭我差不多吧”顧清溪忍不住地想翻他白眼
“睿哥,你別說溪溪,就連我們都不懂你什麼意思,小學畢業加上初中三年,現在高一都過去一個學期了,你做的事每一件我都感覺不到你是喜歡溪溪的。而且你現在還談了物件,你這麼做,換個人恐怕早翻臉了吧”陳飛話糙理不糙。
“溪溪你不應該早戀的,不論是我還是洛淮北,你都不應該早戀。”
“你有病吧賀睿?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太好了?”顧清溪聽著賀睿說的話,險些沒忍住,她現在火很大。
“對,我就是有病,如果知道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我寧願在你身邊那個人是我。”
“好了好了,賀睿你少說幾句,這兒不是你們吵架的場合,都消消氣。”陳飛趕緊打圓場。
莫名其妙,飯沒吃幾口就飽了,他倒的橙汁顧清溪一口沒喝,看到陸陸續續有人離開,顧清溪便起身準備往外走,手機突然振動,一看是洛淮北
“喂,怎麼啦?”
“你在哪兒,是在酒店參加婚禮嗎?”
“嗯,你怎麼知道”
“你腳踏車在,吃完了嗎?吃完了出來,酒店門口。”
“這都能認,厲害呀,一會見。”
已經半個多月沒見了,顧清溪有點小小的激動。出了酒店,她看到洛淮北坐在腳踏車上正擺弄車把手上的小熊。
“顧清溪,你不是喜歡我嗎?你還真是見一個喜歡一個啊。”賀睿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出來,拉著顧清溪的衣服袖子,衝她喊道。
顧清溪看著眼前這張臉,覺得太陌生也太可惡,他是故意說這些話讓洛淮北聽見的吧。
“鬆開!”顧清溪衝賀睿吼道
“對不起清溪。”賀睿放手
顧清溪轉身,發現洛淮北不見了
“賀睿,好,你行,現在如你所願!!結果滿意了嗎?”顧清溪看著賀睿,突然笑了。
“別這樣看我溪溪。”
顧清溪不再理他,騎車便離開了,到家後她給洛淮北打電話沒人接,發資訊解釋,始終石沉大海。顧清溪感到心裡好像針扎一樣,一抽一抽的痛,顧清溪登入qq發了一條僅自己可見的動態:洛淮北他會怎麼想我呢,為什麼不聽我解釋,以前不讓我躲他,現在輪到他躲我,我找不到他了。”
直到寒假結束,洛淮北都沒有回顧清溪資訊。顧清溪徹底繃不住了,打電話給夏陽,哭的泣不成聲,夏陽安慰她,洛淮北不會不理你的。
開學了,顧清溪有新同桌了,是體育委員劉進,洛淮北他把自己座位換了,顧清溪想著想著就覺得可笑:這算什麼?自己不要的人就扔給別人!原來在他心裡是這麼想我的,那天賀睿的話他信了,對他來說我的解釋根本不重要。顧清溪覺得心裡缺了一塊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硬生生地從心裡抽了出去。
顧清溪不敢用qq給洛淮北發資訊,她害怕看到那句“你已不是對方好友,請重新新增!”,從那天起顧清溪變得沉默寡言,敏感多疑。
周圍人都看出問題了,但是沒有人敢問。顧清溪一心都撲在學習上,她不想被洛淮北看輕,她甚至不明白賀睿為什麼要這麼做,顧清溪開始後悔,後悔自己曾經執迷不悟。賀睿託劉進給過她送過幾次信,她沒看直接扔垃圾桶了,她心想扔了好,全都扔了。
這學期顧清溪負責出黑板報,參加學校英語演講比賽,她每天熬夜熬到很晚,一套又一套地做數學卷子,背歷史,期中考試她進步了,班級前十了,儘管歷史依然不及格,顧清溪覺得最後結果怎樣已經不重要了。洛淮北最近不在,去市裡參加奧數競賽,聽說賀睿也去了。
以前他就在我旁邊,如今只能遠遠的看著,顧清溪好像從來沒有真正做自己,一直都是在追隨著別人。
顧清溪每天獨來獨往,看著跟誰都好,但是熟悉她的人知道,她心裡憋著事,洛淮北參加奧數競賽拿了很好的名次,顧清溪為他感到高興,只不過這個人離她越來越遠。
最先是夏陽發現顧清溪瘦了,有黑眼圈了,再就是某天課間操顧清溪暈倒了,她醒來就在醫務室了,看著手背被紮了針,她討厭輸液直接就拔了。
“你幹什麼,溪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聽你解釋,我不該把你丟下,我不該換座位。”洛淮北慌亂地摁住還在出血的針眼,他在哭,顧清溪突然不知道應該心疼自己還是心疼他
“我就是太累了,你別多想,和你沒關係,不用這樣的,北哥你別哭。“
“夏陽今天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溪溪,是我的錯,原諒我好嗎?我發誓以後不會了。”他跪在床邊,眼淚落到顧清溪手上,顧清溪又怎麼捨得他難過,最後一個學期了,她想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北哥,你真的不生氣了嗎?那你和劉進換回來吧,好嗎?”
“好,回去就換。”
洛淮北把座位換回來了,顧清溪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天越開心,晚上就越難過。在感情方面顧清溪總是愚鈍的、懦弱的、笨拙的,沒有人教她,面對喜歡的人應該要怎麼做。在洛淮北面前,她每天都會撒嬌,會吃他給的糖,生氣會掐他。但是洛淮北心裡總覺得不踏實,雖然和好了,但是顧清溪很沒安全感,洛淮北想著,還是找個時間跟她好好聊聊。
又到了週五,下午最後一節課是歷史,班主任讓大家考慮好文理分科,下週一填好,就把名單交上去。終究到了這一步,顧清溪想跟著洛淮北的腳步,但是又怕跟不上。從和好後,每天放學她都不想走,總想著多待一會,以後這樣的機會就沒有了。
“溪溪,回神了,想什麼想的這麼認真。”
“嘿嘿,想你。”
“這小臉蛋嫩的可以掐出水了,走,帶你出去轉轉。”
“好,可是我不想騎車,你載我吧。”
“行”
“北哥,我先回宿舍,我不想穿校服,天太熱了,你等我回去換衣服。”
“那我也回去換”
還是穿自己衣服舒服,白色T恤,牛仔揹帶褲,洛淮北黑色體恤,牛仔褲。顧清溪想這個人至少現在是屬於她的,出了校門不遠,顧清溪坐在洛淮北腳踏車後座,她大膽的摟著洛淮北的腰,洛淮北被顧清溪的動作取悅了,他笑地很得意,還拍了拍顧清溪的手。
洛淮北帶顧清溪來地方就是他第一次表白的公園,找了個人少的涼亭,背靠背坐著。
“洛淮北”
“嗯,我在”
“嗯”顧清溪看著洛淮北,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甜蜜。
“溪溪你有怨過我嗎?”洛淮北突然坐正,摟著顧清溪的肩膀,很自然地摸上了她的耳垂。
“北哥別鬧,癢癢,哈哈哈哈別鬧了太癢了。”
“溪溪,回答我!”
“沒有,我沒有怨過你,你生氣是應該的,只是沒想到惹你生氣的後果這麼嚴重,說實話,北哥我挺害怕的。”
“北哥你睫毛好長哎,兩個梨渦一笑真好看,你小時候有沒有被錯認成女孩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洛淮北你過分啦,別再碰我耳朵了。”顧清溪想要跑,似乎顧清溪做什麼洛淮北都有預判,他直接摟住了顧清溪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不許跑,又臉紅,輕輕一碰就臉紅,怎麼這麼可愛,不要轉移話題,溪溪,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北哥,你先鬆開我好不好,靠太近熱”
“不,老實待著聽我把話說完。”
“顧清溪,我生氣,氣你最開始的不坦然,我問過你的,你當時怎麼說的?知道你倆之間有事,但是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那天聽到他那麼說,簡直氣昏了頭,你發的資訊每一條我都看了,想著冷你幾天,開學那天賀睿來宿舍找我,他說他不會放棄,他會公平競爭。”
“競爭?跟我競爭你嗎?笑死我了,洛淮北,賀睿不會喜歡的是你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洛淮北看著懷裡這個不著調的人,摟著腰的手又收緊了些。
“北哥,你弄疼我了,鬆開些嘛,回頭弄出淤青,要好久才能好,你別這樣我害怕,北哥你鬆開一些,你怎麼力氣這麼大,賀睿胡說八道的時候,你怎麼不削他,這麼大力氣就拿來欺負我了,真是過分”看顧清溪掙扎的厲害,洛淮北鬆了手。
“那天你暈倒後,我把你抱到醫務室,夏陽來了劈頭蓋臉就罵我,忍住了沒把她丟出去,我就問了她一些關於你和賀睿的事情,雖然瞭解事情原委,但是顧清溪,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老實回答,到底喜歡我還是他?你回答我”
“喜歡你,喜歡你,洛淮北你怎麼總是動手動腳的,別捏我臉,什麼毛病呀。”
“我只對你這樣。”
“只對我這樣,還給我安排一個男同桌!我長這麼大,你是我第一個男同桌,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在村長面前哭,堅決把你換掉,哼!”
“溪溪,我愛你。”洛淮北抱住顧清溪,親了親她的耳朵。
“哎呀,洛淮北你肉麻死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有你別碰我耳朵,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壞透了你。”顧清溪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做了,心跳快到好像要壞掉了。
“看到你就情不自禁,不需要學,我看你明明很開心,顧清溪說你愛我”
“說不出來,太肉麻了,北哥,馬上文理分科了,你有什麼想法?”
“你乖乖讀文科,我讀理科,等到報志願的時候,我們可以選一個城市。”
“好吧!”
“我不在,你不許和別的男生眉來眼去,不然就辦了你。”
“洛淮北,你太恐怖了,你跟我是未成年,你從哪裡學來的流氓話!倒是你,招蜂引蝶的,該擔心的人是我吧。”
“顧清溪,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不會有別人。”
“誰知道呢,以後會是什麼樣,送我回家吧北哥。”
“好”
原來,互通心意的喜歡是才是雙向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