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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來到江歌房門前，管家上前溫聲道，“少爺……”
管家扭頭看看廊下的兩個人，又繼續說，“兩位警長想見見您，您要不要出來看看？”
“小少爺，你好啊，我是吳明！”吳明笑著衝裡面大聲道。
江歌聽到他們的聲音後一愣，慢慢的閉上眼睛，該來的總會來的！等睜開眼時，眼睛裡一片清明。
房中遲遲沒有回話，管家又嘆了口氣，轉身看著兩人，“對不住啊，二位。”
管家以為他們今天是見不到江歌了，但是下一秒江歌卻開啟了房門，“進來吧！”說完轉身進了屋。
吳明從跨進房門的那一刻就一直盯著江歌看，見他不為所動，又打量起屋內的擺設。江歌也沒覺得不自在，淡定的出去給他們兩人端了熱茶進來，桌上茶壺的是昨日剩下的茶水，已經涼透了。
管家沒進來，在門口看著，江歌和他說，“張叔，你去忙你的吧，我沒事。”
“……好。”管家又往裡面看了看，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江歌關了門，坐回椅子上，也打量起吳明，吳明和蘇揚之間看得出吳明是頭兒。
“外面的人都傳你痴傻，可我看來，你……”吳明故意打住話頭，笑著看著江歌。
“怎麼？”
“一點都不傻！”
江歌笑笑，“吳警長就不要繞彎子了，想問什麼就問吧！”
吳明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小屁孩兒夠直接呀！
還是蘇揚開了口，“剛才管家說，你昨晚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裡。昨晚郭家少爺在瑞興衚衕遇害，瑞興衚衕有人說，你昨晚恰好出現在那邊，你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嗎？”
江歌也不含糊，“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吃完飯在院子裡溜達，往常我溜達幾圈後，會一個人出府去我們家北面的戲園子看會兒皮影戲。昨天我剛走到前院，就看到郭明陽跟著一個人從我家大門口出去，我見是郭明陽，我就跟了上去。”
“郭明陽跟著一個什麼人？”蘇揚問。
“只看了個背影，短頭髮，衣服有些像大街上黃包車伕的衣服，也有些像下面夥計的衣服。但是我敢肯定不是我們府上的，我們家自年前起就只有六個長工，背影我是認得的！”
“是那個去郭家捎口信的人。”蘇揚向吳明提了一嘴。
江歌疑惑的看過去。
吳明解釋道，“郭家夫人說郭明陽是聽了你們江家託人捎的口信才出門的。”
“我們並沒有派人去捎什麼口信！”
吳明盯著桌面略有深意的點點頭，
“還有其他人看到郭明陽嗎？”
江歌搖搖頭，
“沒有。和平常一樣，這個點我讓張叔他們去廚房吃飯了，我一個人溜達完，再去北邊聽戲。聽戲也是我一個人，我不喜歡被人陪著。”
“你繼續說。”
“我跟著他們出了府，是往西面走，我看著他們進了瑞興衚衕，我要跟進去時，一個酒鬼撞到了我身上，纏著不讓我走。然後就聽到了槍聲，酒鬼就跑了，我蹲在了牆腳，等槍聲過去，我才爬起來。”
“你聽到了多少聲槍響？”
“先是一聲，然後又響了大約四聲，就沒了。”
“然後呢？”
“我就進了衚衕，昨天是沒有月光的，但是我遠遠看見衚衕裡面像有燈光，我從衚衕退了出來打算直接回家，猶豫良久見一直沒有動靜，還是上前去看了看……”
突然江歌不說話了，臉上露出陰鬱的神情，緩緩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