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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得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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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榮轉過身去關門,然後背抵著門,笑得猥瑣:“染妹啊,你要是乖乖嫁給我多好,何必在這受這份苦?”

門被他關上了,小染下意識想離他遠點,可這屋內就那麼大點,她能躲哪去。

阿榮就在那看著她,笑意愈發明顯,彷彿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現已是半夜,這小黑屋附近又沒住村民,就算小染大喊也是無用。

她看著桌上的飯菜,怕也是被下了藥的,便冷漠道:“還請你帶著這些東西出去。”

她那厭惡地神情激怒了阿榮,他直接上去將她拽到跟前,充滿著怒氣道:“你別不識好歹,別跟我裝清高,你這身子怕早被那人碰了吧。”

“你齷齪。”

小染伸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卻被阿榮一把握住,冷漠道:“你要是現在求我,我就勉強收了你,我也不計較你那已骯髒的身體。”

小染想掙脫他手上的束縛,無果,便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他吃痛才鬆開了手。

她跑到門前想開啟門逃出去,可阿榮急忙上前將她拉了回來,抬手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她沒站穩撞在了門框上,頓時她就覺得暈暈的,扶著門讓自己站好,嘴角溢位了血。

阿榮看到她的嘴角有血流出來,上前想給她擦拭,帶著愧疚道:“對不起染妹……”

而小染無情地擋開他手,厭棄道:“別碰我!”

阿榮怒視了她幾秒,上前掐住她的脖頸,惡狠狠道:“你是不是還想著那人?還指望他帶你離開?”

小染想掰開他的手,可是她已經沒啥力氣了,艱難地吐出:“你-放-開-我。”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阿榮還是不為所動,眼裡充滿了戾氣,他的心裡已斷定她與那人有苟且之事。

在小染真的快喘不上氣來時,阿榮才願鬆鬆手,可在她大口喘著氣時,他手一緊,譏諷道:“你就別痴心妄想了,你不是想知道你爹的訊息嗎?那我告訴你,你爹早就死了,就死在這些村民手上。”

小染掙扎地手僵住了,驚道:“你-說-什-麼?”

阿榮的手稍稍鬆開,他就是要好好懲罰她,陰狠道:“你爹也是活該,當年他受傷闖入迷霧林,破了裡面的陣法來到村裡,是你娘救了他,之後他還妄想帶你娘離開村裡,你娘可是村裡唯一會醫術的,村裡怎能讓他們離開,所以……”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她眼裡泛起了淚花,又道:“幾個村民悄悄打暈了你爹,連同他的包袱一同扔下了山崖,讓你娘以為你爹是不告而別的。”

聽到這小染眼底的晶瑩再也忍不住了,滾燙的淚珠滴在他的手上。

阿榮手一鬆,她的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他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想必你娘後面是知道了什麼,跑來質問找我爹,然後她回去沒多久就病死了。”

見小染沒反應,便蹲下將她轉正身,諷刺道:“這事全村人都知道,所以你要想保命就安分一點。”

小染還是毫無反應,只是望著房梁一個勁的流淚。

待阿榮開門離去,小染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她現在的心像被撕了一個口,她曾一心救治的村民竟然是殺她父害她母的兇手,她還一直把他們當恩人。

原來他們對她的好都是假象,只是因為她會醫術,不過都是利用,對她如此,對她阿孃亦是如此。

阿孃一直在等父親來接她,當她知道父親已經被這群人害死的時候,她一定很絕望吧?

“阿孃……你是想讓我好好活著,才騙我說那群人是我們的恩人,讓我多學習醫術替他們看病,讓我有被利用的價值。”

她聲音越來越虛弱,已經哭不出來了,瞳孔的光在一點點潰散,蜷起個身子。

“阿孃,我該怎麼辦……我好冷……”

小染沉重的眼皮不受控制的闔在一起。

雖已是亥時,可墨燼城還守著靈寶做功課,他也是難得有點時間陪他,這孩子貪玩,沒人陪他玩時便以捉弄諸魔將為樂,就算他被捉弄的遍體鱗傷,無一人敢對這小祖宗說一聲‘不’。

靈寶舉著書偷偷觀察也在看書的墨燼城,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對。他索性放下手裡的書,忍不住道:“叔叔,你有沒有一種挫敗感啊?”

墨燼城翻閱手裡的書,頭也沒抬便應了聲:“嗯?”

靈寶圓溜溜的眼盯著他,又道:“染姐姐不願嫁給你啊,叔叔不會失望嗎?“

墨燼城目光移向他,合起書拍了拍他的腦袋,告誡道:“今日做不完功課,你便不用休息了。”

反正靈寶是有些失望的,染姐姐要是能一直留在這裡,染姐姐一定會帶他玩的。

無奈他這叔叔不爭氣呀,靈寶突然站起身,一副小大人樣子:“你堂堂魔尊,連一個凡人丫頭都搞不定,你不應該自我反思嗎?”

這一看就是學羽涅的樣子,墨燼城蹙著眉:“以後離羽涅遠點。”

靈寶裝沒聽見,還略帶怨氣道:“叔叔,你要是早生個小娃娃出來陪我玩,我也不會老想往外跑啊,而且我去找染姐姐也是為了學習草藥,順帶給你討個媳婦嘛。”

他突然想起什麼,又道:“可今日不知怎麼了,我看到村民在設陷阱,還有一些沒用的符咒,我怕給染姐姐添麻煩我就沒進去了。”腦袋湊了過去:“是不是昨夜叔叔夜闖迷霧村被人看見了,所以他們做陷阱等你上門啊?”

墨燼城放下書站起身,淡淡應道:"許是你去了被發現,明日不去再去,明日巳時我考你《梵衍論》,錯一字罰抄十遍。”

靈寶向他投去幽怨怨的眼神:“啊,叔叔~”

他試圖用委屈和撒嬌來感化墨燼城,在他上去準備抱抱他時,墨燼城卻轉身離去。

留下靈寶在原地嘟囔:“大不了明日我去找染姐姐,讓她給我做主,管管我這木頭叔叔。”

小染蜷縮在地上昏睡了一夜,此刻她不僅又渴又餓,身體還忽冷忽熱的。

她現在渾身難受,緩緩站起身也差點沒能站住,只能先靠著房柱,看向上面小窗戶,也不知她還要在這裡關上多久,可是出去了她又能怎麼辦?要她裝作什麼都沒發什麼嗎?她做不到。

‘咔嚓’一聲門開了,村長走了進來,而一些村民守在了門外。

村長看她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裡有愧,道:“我們商議了一下,只要你立誓不會再和魔界來往,便放你出去,大家就如往常一樣。”

小染靠著房柱讓自己站好,看著他冷笑道:“是嗎?真的能如往常一樣?村長,我想問問你們在面對我時可曾有愧,在我母親為你們治病時,你們可曾有愧?”

村長眼神躲避:“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染諷刺道:“你們說魔界之人十惡不赦,那你們呢?偽善之人?”

她有氣無力地接著道:“你們還想像騙我阿孃一樣來騙我?可惜啊,我什麼都知道了,你們殺了我父親,一直欺騙我母親,在我母親去世前幾日,她來找過村長吧?她回去沒多久便重病不起,這都是拜你們所賜吧?”村長不作答,她又提高了音量:“後來母親去世你們便對我多加照顧,那是因為我還能被你們所用,我所言對嗎?村長!”

村長惱怒,狡辯道:“一派胡言,不知你從哪聽來的胡言亂語!”

“這可是您兒子說的,其實我心裡早有疑雲,只是從未想過是這般,一直以來我真的把村裡的人當恩人般,可是你們確是害我家破人亡的兇手。”小染又自嘲笑道:“何其諷刺。”

村長不想和她鬧僵,畢竟她是大夫,便假言道:“你父親純屬意外墜崖,只是想將他趕走而已,你若能放下這事,我便放了你。”

小染突然笑了起來:“好啊,放我出去我便在覃水河裡下毒,讓你們去找我父母贖罪,看看他們能否原諒你們。”

“你……哼!”村長憤然甩袖離去,緊接著門又被鎖上了。

小染緩緩蹲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

靈寶躲在村口的草堆裡,前面有幾個沒用的陷阱,那裡有兩村民守在那裡,難不成真是等他?他悄悄上前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一村民道:“我看這次有人不會放過醫女的,你看那阿婆哭叨著要給她兒子報仇,其他人估計也是這麼想的。”

另一村民道:“醫女也幫過咱們這麼多,況且她還是村裡唯一的大夫,村長大致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說的也是,到時候我們也勸勸她,不要再和魔界有往來。”

……

聽著他們一言一語,靈寶大致知道染姐姐可能是出事了。

他趁那倆村民不注意,從一旁的洞裡溜進村裡。

在確定小染沒在兩木屋內,便在村裡小心翼翼尋她,最終還是在看到一小屋被貼上符咒,才篤定她在裡面,他剛靠近小屋,便被符咒散發的光彈了出去,這符咒跟陷阱那裡的不一樣啊!

‘啾咪啾咪’屋外傳來的靈寶的叫聲,小染以為是幻聽,走到門前輕輕拍打著,不確定喚了聲:“靈寶?”

靈寶聽到動靜,可又不敢太靠近,只得在門口轉來轉去:“染姐姐,這有符咒我進不去。”

知道他想救她,小染很是感動:“這是曾經除魔師留下的,以你的修為是破不了的,靈寶,你趕快離開這裡,他們都這附近,你要小心點。”

靈寶聽著她的聲音有點虛弱,安慰道:“染姐姐,你別害怕,我去找叔叔來救你。”

話剛落,一群村民拿著傢伙圍了上來,還有幾位拿著射殺野物的弓箭,靈寶真想教訓他們,可他不能跟他們浪費時間,他得去找來叔叔,靈寶一下子躍到房簷上,村民們立馬射出了箭,他又躍到後面地上迅速跑開了。

幾支亂箭中有人射中了符咒,一瞬間起火蔓延至整個房屋,村民們嚇得連連後退,而天空也在此時變得異常妖異,竟出現了難得的雙月,一半是銀白一半是血紅,村民嚇得逃離,奔向自己家中。

小染被煙嗆得難受,而原本放在她屋內桌子上的木簪突然出現在她眼前,懸於空中,上面的那顆紅珠子也閃著紅光,這是……她突然明白了,她透過窗看到紅月,現在事情並不是像她寫的劇情那樣,可……現在這木簪似等著她的命令,在她左右為難之際,木簪像是替她做了決定,從窗外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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