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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兩根纖細略短的手指,緊緊捏著這張紙牌,其背面是圓形的陰陽魚圖案,黑白涇渭分明,冷耀而樸素黑白色,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紙牌正面是一幅似畫般的景象,畫裡是一個古老的戰場,能看到到處都是殘垣斷壁,還有遠處的大山有的只剩半截,有的甚至被削為平地,幾乎看不出原來是一座大山。
畫面中是灰暗的天空,垂落著如絲般細雨,虛空中有一挺拔青年男子的身影,凌空而立,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正仰望向天空,右手握著一柄鏡子,似在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當白色素衣女童張大眼睛,看向紙牌正面的瞬間,看向這挺拔的身影時,裡面的人竟然動了,這幅畫活了過來,就像是一個被暫停的影片。
而這個“影片”直接湧入白色素衣女童的腦海中,或者是她走進“影片”裡面,如身臨其境般。
她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是來自虛空中逐漸顯現七道光芒,紅、橙、黃、綠、青、藍、紫,分別形成七個巨大的身影,頂天立地。
虛空中的男子在他們面前,就如滄海之一粟,猶如巨人眼中的一隻螞蟻,隨手就能捏死。
立於虛空中的七個不同色巨大身影,同時跨越而來,如翻山越海,一步千里,於前行中彼此靠近,將要臨近青年男子的時候,竟然化作七道光匯聚在一起。
就在匯聚的剎那,一陣閃耀的七彩光芒驟然爆發,天地間充斥著七色光芒,瞬間將青年男子淹沒,使得白色素衣女童什麼也看不見。
這耀眼的光芒,存在緊緊一瞬,就已經消失不見。
沒等白色素衣女童想明白,青年男子,輕聲呢喃著什麼,同時慢慢揚起手中的鏡子。
“叮鈴鈴!”
她彷彿聽到鏡子破碎的聲音。
接著,她看到整個天空碎裂,像是黑夜被一道閃電,撕碎成無數個碎片,不過這些碎片同樣有著七種不同的顏色。
破碎的虛空繼續蔓延,從遠處倒塌的山脈,到近處殘垣斷壁,直至化為齏粉,最後只剩下一片虛無、永恆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更不知何時,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奇點”,這是個無法形容的東西,像永恆,像自然、像大道,如本應該存在的東西。
或者說,這是不存在的東西“無”。
眼睛看不見,只有特殊的靈魂才能感知到。
這個叫“無”的東西,祂的出現。
使得虛無的空間輕輕震動,七道肉眼不可見,不同顏色的光芒再次重新出現,然後湧向“無”,重歸祂的懷抱。
不留一絲痕跡。
似乎與祂同源。
那青年男子既不阻止,也沒任何的動作,好像早就料到如此。
白色素衣女童這才回過神,同時記起一個傳說,失聲叫到:“七色王侯!”
她這就話是現實中叫出來的。
但是畫中的男子好像聽到了一般,緩緩轉過身來。
看到青年男子的模樣的時候,白色素衣女童露出震撼,張大的嘴巴,幾乎能塞進一個籃球,這個人竟然與姬歌十分相似。
青年男子露出似心疼、惋惜或無奈......等複雜的神色。
輕輕搖了搖頭。
鏡子一揮。
頃刻間,白色素衣女童已經無法感知到畫中的一切。
同時黑白色的紙牌,也從她的手中消失。
白色素衣女童表情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兩根手指,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也不確定,姬歌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從看到紙牌到她喊出‘七色王侯’,現實中只過了短短的一瞬。
就在白色素衣女童翻出黑白色紙牌的時候,姬歌幾人都好奇準備湊過去看看,白色素衣女童喊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們還沒走到。
不過等他們走過來的時候,紙牌已經消失。
所以眾人並沒到看到紙牌中的畫面。
不過就算他們提前走過來,也不一定能看到牌中的畫。
就在白色素衣女童背後的門口,站著的門衛就看不到紙牌的畫面。
“叫這麼大聲幹嘛?嚇到我了。”這句話是張力說的。
“你在幹什麼?”姬歌走在最前面,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幫我算卦嗎?好炫酷的樣子。”
“啊!”白色素衣女童的思緒被打斷,她的腦瓜子還有些發矇,呆呆的說道:“嗯嗯!”
姬歌問道:“那算到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白色素衣女童馬上恢復了本性,傲嬌的說:“你有付錢。”
額...姬歌本來還想問多少錢來著,想想還是算了,這位要的的代價恐怕不簡單,自己是窮鬼,可能付不起。
看看私下找她,能不能講講價。
地上的精瘦老者‘咳咳咳’的把眾人注意力吸引了過去,眾人才記得還有正事要辦,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喝一口茶,繼續剛才話題,是時候好好拷問他了,開口發問的姬歌:
“那天夜裡你到安寧宮,做什麼?”
精瘦老者跪地求饒道:“我不知道這樣做會害死莊顏公主,也不知道他們要殺莊顏公主,如果知道打死我也不會幹。”
精瘦老者哀嚎起來:“是不是他們給了我一個香爐,替換掉莊顏公主寢宮裡面的那個,那天夜裡他們給了我一支香,讓我在子時點燃,半刻鐘後,把香取回。”
姬歌逼問道:“他們是誰?”
精瘦老者陷入沉默,似乎內心在掙扎。
“到這個時候,你還怕什麼?”張力嘲笑道:“不是我來的及時,你就已經被他們滅口了。”
“是司天監的監正。”精華搜老者快速說道,
“我也是被逼的,不這樣做他們會要了我的命。”到了這個地步,精瘦老者知道想要活命,只得如實交代:“我本來是一個邪修,被司天監的人捉住,他們說只要按他們的吩咐做,就放我一馬。”
精瘦老者知道不如實交代必死無疑,司天監不會放過他的,落在這些人手裡,未必沒有一線生機,哪怕蹲一輩子牢獄,也總比死要好。
但是在大周京城,參與殺害皇族公主之事,想要活命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