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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奧涅的第六天西塔科·雷特終於帶著4萬人趕到奧涅,可以說共和國的內戰已經結束了,現在東軍的問題是何時從何地去納莫爾摘下這顆桃子。
奧涅城的議事廳內,西塔科·雷特,西塔科·萊斯的對面坐著米勒·巴揚和蘇克拉·恩伊,還有桌子上散發著腐臭味的梅德·波本的人頭。
西塔科·雷特看著桌上的人頭,用手扇了扇鼻子。
“把人頭掛到中軍大帳的旗杆上示眾。”一個侍從麻利地把人頭拿了出去。
蘇克拉·恩伊看了看對面的西塔科兄弟,開口道:“我們已經按照約定把梅德·波本的人頭送過來了,東軍是不是也該退回去了?”
雷特不動聲色,心想他是怎麼當上首相的?萊斯看了看二哥,道:“我是答應過,但這只是我們西塔科一家的意思。事先沒有和東部的各位大人一起商量,是我莽撞了,我先在此表示歉意。這樣吧,你們現在這裡安頓下,等我把各位大人叫到這裡之後,我們再談。我們西塔科不能代表東部各位大人的意見。”
雖然知道這次會被羞辱,坐在椅子上的恩伊依然還是忿忿不平,雙手的青筋暴起,剋制著自己的怒火。
反而是米勒·巴揚平靜地就像在納莫爾一樣,說道:“好,就按你們的安排,但是也別讓我們等的太久了,納莫爾的大人們還等著我們的訊息呢!”
“來人,把兩位大人送回他們的住處,要嚴加保護!”西塔科·雷特很明顯不願再和他們談下去了,作了一個送客的手勢,兩個衛兵護衛著他蘇克拉·恩伊和米勒·巴揚出了議事廳。
“真要跟他們談判嗎?”萊斯向雷特問道。
“要談,不過得先拿下納莫爾!”雷特說道,“先通知一下那些將軍,明天上午在城西的中軍大帳開會,討論一下如何進軍納莫爾的事情。”
奧涅最西的一個營地裡,徐俠客正在和自己的父親徐有冕談論著起兵以來的種種,徐有冕也是隨著西塔科·雷特到了奧涅。
“二郎啊,你這一個多月做的事情比你老子一輩子做的事情還要多啊。想你曾祖跟隨西塔科的老爺鞍前馬後,奮鬥了數代人才在你爺爺那一代當上了一方郡長。可是你這一個月就能去納莫爾的大議會里面坐一坐了,真是後生可畏啊。”
“還是老子在前面基礎打的好,要不然咱們徐家在我這一代能進大議會。”
“不過不能驕傲,還得好好跟著西塔科的老爺們幹。”
“老爺們的事不用咱們操心,這次能進大議會的又不是隻有咱們徐家,除了咱們徐家還有十幾家呢。聽說戰後西塔科老爺們要把共和國的規矩改一改,這大議會以後不能一個家族只能進一個,而是能進幾個就進幾個,到時候這大議員啊就不值錢了。”
“甭管值不值錢,只要當了大議員就是好事!也是我兒能耐大,入得了西塔科老爺的法眼。”
父子二人相談正歡時,徐俠客的侍從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徐將軍,西塔科老爺的侍從找您。”
不一會兒,西塔科的侍從到了他們的營帳門口。
“二老爺讓我告訴徐將軍,明天上午去中軍營帳。”
徐俠客走到侍從跟前掏出一塊金幣,“二老爺沒說什麼事嗎?”
侍從接過金幣然後說道,“好像是進攻納莫爾的事,具體什麼事,您明天到了中軍大帳就知道了。”說完就騎上馬走了。
徐俠客回到帳中,“父親,看來明天西塔科老爺有大事要宣佈啊!”
“只來叫你去嗎?”
“看情況應該是所有的將軍都去的,父親您覺得會是什麼事情把所有人都集合起來呢?”
徐有冕想了一想:“應該還是打仗的事,不然不會把人都叫到中軍大帳。東軍都集合在此,如果打不到納莫爾,這些東部的豪強們也不會心甘的。”
“父親,今天上午西軍過來談判的人被我送到了奧涅城內。談判人員只有兩個,一個是蘇克拉·恩伊,另一個是米勒·巴揚。”說著湊近了徐有冕,“而且,他們還帶來了梅德·波本的人頭!”
徐有冕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想不到啊,想不到,梅德·波本一代豪傑,最後卻死在這等小人手中。”
“這是上一次三老爺把米勒·巴揚放回去的時候讓他帶回的條件,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殺了波本。難道他們真的以為殺了波本,他們還會有退路嗎?”
“利令智昏,利令智昏啊。你不要有別的想法,咱們就是跟著西塔科家走就行了。”
“兒子懂的。”
徐有冕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道。
“西軍的這些俘虜本身就是好兵,只是西軍的那些廢物不知兵。你千萬不要小瞧了他們,你把這些人好好整編,將來就是咱們徐家在共和國立足的本錢了。天色也不早了,為父就先回營了,明天中軍大帳再見。”
“是,父親。”
徐俠客一直把徐有冕送到營門才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躺在床上看著大帳的帳頂,想著明天上午的事情。
西科·修斯在營地內轉了一圈後,進了徐俠客的營帳,見他四仰八叉地躺在營帳中,抱怨道:“你這個主將倒是清閒,把我給累壞了。”
徐俠客從床上坐起來:“有件事要你參謀參謀,如果戰後西塔科的老爺要賞我,我是繼續在東部待著,還是在西部選一塊地?”
“雖然咱們是東人,但是要論富,還是選西部好。”
“西部好是好,怎麼這一次輸了,沒有打贏咱們呢?”
“因為咱們有兵!”
“對啊,如果咱們沒兵的話,那還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徐俠客想了一會兒,“假如西塔科當家的話,一定不會允許我們有兵的。”
修斯忽然想到,“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把所有的大人們圈養在納莫爾,把你們那些兵都收到自己手裡。給你們一塊地也沒關係,只要你們手裡沒兵,還不是我案板上的肉。”
聽到修斯的話,徐俠客安靜了良久。
看到徐俠客不說話,修斯也安慰道:“這是好事兒啊,到時候你們就是納莫爾的大人了,也不用在東部被人瞧不起了。”
“那西塔科不就成了共和國的國王了嗎?”
“照你這麼說,還真就是國王,說不定還能當皇帝!”
“這共和國裡當皇帝,也虧你說得出口。”
“這愛西維大陸已經被愛西維共和國差不多全部拿下了,也沒有別的地方讓你們這些豪強擴張了。必然要把你們手中的權力收歸中央,就算是共和國也是要收回權力的,只是共和國做不到而已,最後還逼反了你們,反而收權這件事最後要交由一群反賊來完成。”
徐俠客愣愣地看著他,“這些道理你都是從哪看的?我們一塊在納裡姆學習的時候,我也沒見過這種書啊!”
“是愛莎大陸的那些王國的歷史,天下的事情都差不多。何況愛西維共和國本來就是由愛莎人建立的,歷史重演一遍又有什麼難理解的嗎?”
“如果不去打仗,你一定會是個好的歷史老師。”徐俠客調侃道。
“西科家的軍隊也過來了,你沒去看一下嗎?”徐俠客問道。
“沒有,你知道我和那個本家也不親,基本相當於加農和吉布將軍的關係。他們也看不上了,我也沒必要討好他們。”
“那你就討好我?”
“是的,我的徐大議員,將來我西科·修斯的榮華富貴都在你身上了。”修斯沒好氣地說道。
“剛才西塔科的侍從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要我明天去中軍大帳,我尋思可能是要進軍納莫爾的事情開會吧。有一點我不太理解,打個納莫爾而已,有必要把我叫上嗎?直接下令就行了。”
“不僅僅是打仗,還是分贓。”
徐俠客看向修斯:“此話怎講?”
“西軍現在是徹底完了,對吧?”
“是啊,梅德·波本的人頭都送過來了。”
“西軍已經徹底敗了,沒有一戰之力了,那麼西部是交給我們好呢?還是按照戰前的樣子由西軍自己管理好呢?”
徐俠客接著修斯的話說道:“對,還有東軍這麼多人都想從這次戰爭升官發財,這官是升了,財卻沒發。這財西塔科也沒打算出,只能由西軍出了。”
“不僅如此,東軍在西軍的地界裡搶掠一通,西軍肯定會對他們恨之入骨,待不下去。最後還是讓西塔科來做仲裁,東軍的這些戰勝軍會回到東部,西軍的人還會為西塔科感恩戴德。”
“你們西塔科果然還是大貴族出身的人啊,只是我不明白,現在西部的這些人為什麼這麼蠢呢?”說完搖了搖頭。
“當年,西塔科在建國的十三個貴族裡本來就是排名墊底的,因為某天去議會廳晚了一步,就被蘇克拉家的族長叫到外面站了一天。”
“我怎麼不知道?”
“那件事情只寫在族譜裡,你當然不知道。從那天起,先祖忍氣吞聲,直到‘東進運動’時,把西部所有的本錢都賣了。義無反顧地在東部白手起家才到了今天,才有了今天的西塔科。”
徐俠客聽著這位西塔科曾祖的故事,想到自己的先祖也是這樣闖過來的,接著修斯的話頭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次恐怕那些西部的勢力要被全面清算了。”
這時侍從端著一盤羊肉和一碗湯,走進帳內,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
徐俠客吩咐侍從再給修斯那份也端過來,兩人就著羊肉,講著那過去的故事。
第二天,徐俠客在營中點完卯之後,就帶著兩個侍從去了西塔科的中軍。
到了中軍營地,讓自己的侍從把馬牽到旁邊,就走向營帳走去。
迎門就看見營帳前面的木杆上掛著一個滿面白灰的人頭,徐俠客看了一眼就進了營帳。
進帳之後,徐俠客看見西塔科·雷特和西塔科·萊斯還有吉布已經在帳中了,三人果然正在談論著關於進軍納莫爾的計劃。看到徐俠客進來,三人就分開了。
徐俠客剛要開口拜見,萊斯先說道:“徐家二郎不是外人,就不用這麼客氣了,飯吃了嗎?”
“回三老爺的話,吃過了。”
“那你先找個地方坐著,等各位大人到了之後再說。”
徐俠客找了一個靠邊的椅子坐下了,一個人坐那兒,一會兒看看這,一會兒看看那。
一刻鐘的功夫,帳外就傳來馬蹄聲,東軍的這些大人們陸陸續續地到了中軍大帳。徐俠客看見徐有冕進來,也向自己的父親打了聲招呼,徐有冕示意他坐好就行,不用起身了。
西塔科·雷特見人都到了差不多了,也沒再等了,看了下坐在他左邊的西塔科·萊斯。
萊斯站起身來,說道:“旗杆上的人頭諸位大人都看見了吧,那是梅德·波本的。”
“什麼?”“原來是他的人頭。”“他怎麼死了?”“人頭怎麼到這兒來了?”東軍的豪傑們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而徐俠客心裡想的卻是“原來如此。”
“安靜!”萊斯大聲說道,“昨天西軍的議和使者已經到了奧涅城,他們把梅德·波本的人頭送了過來,並要求我們退回到東部去!”
“這些雜種,一個狗頭就想打發我們嗎?”德萊那個胖子坐在吱呀叫的椅子上大聲地喊道。
“說的太對了!我們辛苦從東部到了奧涅,一顆狗頭就要打發我們嗎?所以今天我們就把他們請了過來,請諸位大人給他們講講理。”
外面的侍從把蘇克拉·恩伊和米勒·巴揚送進了大帳內,然後拉上了簾子。
一個坐在大帳門口的豪強一腳把恩伊踹到了地下,米勒·巴揚回頭看見一張年輕的面龐,沒錯正是徐俠客。
蘇克拉·恩伊爬起來,從沒有受過種侮辱的恩伊,惱羞成怒:“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我是共和國的首相,有你們這樣對待首相的嗎?”
米勒·巴也憤怒地瞪著徐俠客,從沒想到這些人這麼野蠻。
徐俠客右手指向恩伊,義正言辭地罵道:“就是你們這些人殺害了西塔科·維斯,梅德·波本兩任共和國首相,怎麼還舔著臉說出這種B話的?沒有你們這種狼心狗行之徒,共和國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尸位素餐的無恥小人,老子恨不能扒下你這身狗皮,掏出你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呵——tui!”一口濃痰準確地吐到了蘇克拉·恩伊的左眼上。
蘇克拉·恩伊從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聽的也都是周圍的奉承話,何曾受過這種鄉下人的罵人招數,只氣的滿面漲紅,卻只能從嘴裡擠出來“你!你!”,半句話也說不出來。突然白眼一翻,直挺挺地摔倒在這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