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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踢球改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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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時間來到最後一分鐘,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比賽將以戰平結尾時,渾身溼透的燕翎將球已經帶至中場,看了下遠處的球門,自知時間已經有些來不及,便果斷抬腳一記大力抽射。足球高高飛起,掛著彩虹弧線,那是所有人用力起跳也夠不著的高度,然後那球在比賽結束前兩秒貼著對方球框的上邊框,險險的滑進了對方的球門。

比賽結束的哨聲吹響了。現場先是詭異的安靜,大家都在確認進球是否有效,隨著裁判員的示意,三秒鐘後整個球場徹底沸騰了。

皇馬眾人全都一臉不可置信,皇馬主帥氣急敗壞衝著兩位助教道:“去查查這黑髮的亞洲小子是哪個?一向吊車尾的格拉納達竟然贏了我們皇馬,這特麼簡直就是螞蟻撼動了大象,這又不是什麼玄幻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在我們皇馬面前上演大四喜,踩著皇馬衝上雲霄,這是有多大的能耐?西甲出了天才,我竟然沒有聽到絲毫的風聲,這本身就不對”。

皇馬的失落格拉納達管不了,此刻他們整個球隊正處在勝利的狂喜中,甚至狂喜到失去理智,完全忘記了燕翎曾經說過的肢體接觸障礙症,一眾人正將燕翎不停地拋向天空,以示慶祝。而那什麼見鬼的肢體接觸障礙症本就是燕翎杜絕大家天天跟他動手動腳、勾肩搭背而杜撰出來的,此時他因太興奮自己都忘了這一茬了。

自從今天開始,格拉納達所有人都明白,只要燕翎願意,他將成為整個球隊的核心,因為他創造了格拉納達足球俱樂部的歷史——第一次贏了皇馬。

西班牙小王子,皇家馬德里俱樂部以後的繼承人迪布拉蒂一張俊臉上沒有絲毫的憤怒,更多的是好奇。他也不知為何,以前他對亞洲人是臉盲,但是今天開始,亞洲人在他眼中開始具象,那是個一身藍色球衣的大男孩兒。臉上的嬰兒肥似乎還並未完全褪去,蘑菇頭,天鵝頸,一雙大而明亮的黑色寶石眼睛,圓圓的蘋果娃娃臉,冷白的面板……怎麼說呢,迪布拉蒂覺得燕翎像個娃娃一樣可愛又漂亮。

阿維羅跑過來,一攬迪布拉蒂的肩膀,說道:“西甲又出人才了,引進不?我好像聞到了同類的氣息”。迪布拉蒂:“這個東方baby”?阿維羅看了一眼那邊正被隊友們簇擁著的燕翎,嗤嗤笑了:“你說的還真是挺形象的”。迪布拉蒂:“幫我查查他,看看他的底細、來歷和靠山”。阿維羅:“小事一樁”。

燕翎一戰成名,之前也優秀,可是沒有碰見過頂尖的對手,他也就顯示不出來自己的頂尖水平。皇馬主帥有一句話倒是猜對了,燕翎的確是踩著皇馬而迅速走紅了。畢竟他是在皇馬面前上演大四喜的第一人,也是創造了皇馬的歷史。

這是個網路時代,是資訊爆炸的時代,在西甲的足球圈子裡殺出了一名華國小將,這對華國人來說是多麼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訊息?!幾名現場看球的華國人,將燕翎進球的影片剪輯出來,放到了華國自己的微博賬號上,這段影片半天內發酵,一天內播放量達到了驚人的一個億。

大家都想確認,這個孩子真的是華國人嗎?是自己人嗎?驚喜來的太快太猛烈,早已對足球運動心灰意冷的華國人,在這一刻,是不敢相信的。真害怕是空歡喜一場啊!隨著燕翎從小到大的各個階段的同班同學、興趣班同學、對燕翎印象深刻的老師等人各路訊息的匯總,最終確認這個燕翎確實是地地道道的華國人,而且出生地就在京郊。

於是,燕翎在遙遠的祖國火了,在燕翎還不知道的時候。

這些年也有華人在歐洲這邊的俱樂部踢球,但,都沒有什麼閃耀的成績。

盼啊盼等啊等,華國人對自家的足球都絕望了,正當絕望的時候,好訊息就這般突如其來的到來了,這種心情,非華國資深足球球迷而不能懂。

燕翎之前因為太過藉藉無名,所以華國足壇稱之為橫空出世。

華國著名足球解說員、評論員在鏡頭前含著眼淚、幾度哽咽地說:“我們等了太久太久,久到都想放棄的時候,終於讓我們等來了我們自己國家的梅西或C羅。燕翎的技術如此全面,在場上拼搶如此舉重若輕,他的動作就像他的名字一樣輕盈,在足壇闊別梅西和C羅將近十年的今時今日,我們終於又看見了猶如藝術一般的行雲流水般的足球表演,我作為資深球迷又怎麼能不激動?更何況這個人他是華國人,整個華國足壇因他與有榮焉”。

華國央視五套,臺領導“以後足球節目只播西甲聯賽,直到燕翎離開西甲為止”。有人弱弱出聲:“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臺領導:“國人都喜歡外國足球明星,那是因為華國沒有。燕翎給咱們送來了潑天的富貴,咱還能不接著?收視率會告訴你結果。再說,你們只是執行者,一切後果責任我擔。這下好了,終於輪到我們足球節目揚眉吐氣了,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

國民運動品牌安禮的董事長召開緊急會議:“派專人去西班牙,找到燕翎,為他量身,精準尺寸為其定製我公司最新款運動服、球鞋、足球、帽子等等,從內而外,凡是燕翎能穿到、用到的運動單品,全都為他專門定製,注意我說的是一年四季的,我們公司無償全包了。帶一份合同給燕翎,如果他願意,就請他做代言人,代言費一個億,如果他不願意,不許勉強”。

個別高管:“老闆,此舉有些冒險啊,燕翎還年輕,初初有些小成績,未來如何還不能肯定。如果他只是曇花一現,我們會損失慘重的”。

老闆霸氣道:“不管燕翎未來如何,不管我們會有什麼損失,就衝他踢足球踢出了名堂,就值得我這資深球迷對他獻上我最誠摯的敬意。華國不是沒有梅西,不是沒有C羅,你們看,我們等到了。我仔細研究了燕翎的腳法,那在西甲都是最頂尖的存在,如果他都不能成為華國足球的希望,我寧願往後餘生都不再看足球”。

眾高管:“……”老闆的熱血被激發了。

某央視力挺國民歌星祁傑,擁有粉絲六千萬,之前也從未傳出他是位足球球迷,可當他看到燕翎的影片之後,在自己短暫的空閒時間裡,竟然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要為燕翎建立華國球迷會,他自己就當球迷會會長,他要為燕翎的每一場比賽組織應援……

然而在外人不知道的,華國某小城的某小區裡,在某棟樓三層的小三居內,一個高大的男人看著這段網上瘋狂流傳的影片卻淚如雨下,一個身高188的大男人哭得猶如一個孩子一般,這個人就是燕翎的父親燕青雲。

他也看不了他女兒受那種罪,所以他逃回了祖國。他如遊魂一般,拿著錢又把之前賣掉的房子給買了回來,他不想如果有一天女兒回來了連個家都沒有。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他不敢給在異國他鄉的女兒打電話,他怕女兒堅持不住,也怕自己堅持不住。他知道女兒恨他,他唯有等……

後來迪布拉蒂看回放,發現燕翎的速度實在讓人驚歎,他以一己之力平趟皇馬後防線,還是四次,這牛人簡直是非人類。這個速度甚至已經超過了巔峰時期的姆巴佩、哈蘭德;跳起高度超過了巔峰期的C羅。

再看看燕翎踢球的技術,非亞洲、非歐洲,竟然像極了剛剛退役沒多久的那位巴西名將內馬爾,總之,燕翎身為一個亞洲人,他的球路卻很華麗很巴西,這就不可小覷。

燕翎的履歷就是一張白紙,太好查了,所以只隔了一天,燕翎的資料就放在了迪布拉蒂的辦公桌上。當迪布拉蒂看到格拉納達竟然以區區一萬歐簽了燕翎一年,整個人都不好了。嘴裡喃喃道:“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見過無有天良的父親,沒見過這麼喪心病狂的”。簡簡單單一頁紙,寫的都是燕翎的生意,可生存的生意。

迪布拉蒂莫名心口有些堵得慌,他走到窗邊,推開玻璃窗,一邊遠眺一邊心道:“格拉納達和桑圖斯真是一如既往的目光短淺啊!怪不得他們一直墊底!怎麼留住人才?捨不得付出,如何留住人才?人家有多大能力,就應該給人家相應的價值,這才是長久之道”。

那天那場球賽之後,迪布拉蒂找到格拉納達的更衣間,找到燕翎主動要求與他互換球衣,燕翎看著這個典型的西方帥哥微訝,但還是應了。迪布拉蒂用英語道:“你會說西班牙語嗎”?燕翎用西班牙語答道:“沒問題”。

迪布拉蒂挑眉,用西班牙語道:“聽說你跟格拉納達的合同只有一年,什麼時候合約到期?合約到期後來皇馬吧,你在那個俱樂部踢球沒啥前途的”。

燕翎也回以西班牙語:“看年薪吧,總不能還要我出去擺攤子賺生活費!對於目前貧窮得我來說,年薪高的去處就是好的去處”。

迪布拉蒂似乎沒想到燕翎會直接跟他談錢,能進皇馬這西甲豪門是多大的榮耀,相當於一步登天,他竟然說要看哪裡給的年新高?OMG!

迪布拉蒂伸出手:“這是我名片,你合約到期後聯絡我”。

燕翎接過名片:“謝謝,那就到時候再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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