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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一聲清脆接著一聲清脆,少年的脖頸開始從扭曲狀態下恢復,直至他低下頭來。
“掌生通靈,萬物當生”
一語落,少年瞬間站直,隨後閉眼內省自身,下一刻苦笑一聲。
“呵,師尊還真不拿我的命當命啊”
就在剛剛,少年內省自身時發現,自已原本的七境修為,如今卻只剩下八境的修為。
他掉了一個境界。
而掉了一個境界的原因則是……他剛剛死了一次。
好在神魂和身體損壞不算嚴重,所以他的掌生術剝下他的一個境界,為他修了一條命
“師尊,我沒幾條命可活的了,你可不能再坑我了啊”
想到自已如今只有堪堪八境的修為,少年雖是無奈,但活動了一下身體後再一次觀察起四周。
周圍地上是剛剛和他一起進來的那些人,這些人都是扭斷了自已的脖子,感覺不到一絲生機了。
少年雙手十指微抬,一道道綠色靈氣散開,隨之少年肯定的點點頭。
“果然,這是一處死界!”
隨後少年又想起剛剛的一幕,口中喃喃
“羿仙攬山河,通天弦指日,九日皆俱滅,萬物成無”
“羿仙?有這樣一位仙人嗎?”
“通天弦是什麼?這天上的九個暗日是這通天弦弄的?”
想不明白,少年只感覺這一切都不該是他能接觸的。
可是……
師尊為什麼要讓他來呢?
“沈瀧,四年後的今天,會有一處秘藏在官音山出現,到時候你進去就會遇到我,記住……這件事只能你我知道,不能告訴你的師兄師姐”
是的,少年名喚沈瀧。
道外術法傳人,掌生術——沈瀧。
至於掌生為何?
掌控生機,延綿無限!
至於它的強度……可以說是無用,也可以說是最變態的術法之一。
通俗來說,掌生術可以看作是治療的術法。
對於修行之人來說,他們的生機和肉體都是極其強悍的,加上修行之人都有自已的治癒術法,所以掌生術就顯得雞肋。
但是掌生術卻有著一個即使上三境都沒有的能力。
那便是重鑄生機,俗稱修命。
以一定的代價,讓自已復活,這便是掌生最為恐怖的特點之一。
扯遠了,讓我們回到少年身上,也就是沈瀧的身上。
口中喃喃片刻,始終沒有頭緒,加上這裡的古怪,所以要儘快離開這裡。
思及此,沈瀧抬起頭朝四周看了看,最後選了一個方向。
“就這個方向吧”
打定主意,沈瀧直直朝著前方走。
不知要走多遠,不知能走多遠,不知走了多遠。
直到沈瀧來到了一堵黑暗前。
眼眸微眯,說實話他是不想這麼冒險的,這裡的每一處都充滿了詭異,實在不是貿然的時候。
不過……
“師尊讓我來的,我肯定不會有事”
沈瀧整個人又充滿了自信,眼中剛剛的那一絲懼色消失,換成篤與淡然。
大步踏出,神魔無懼般的踏入黑暗。
……
進到塔中,先是眼中暗下一瞬,什麼都看不清,接著就已身處一片灰色荒漠之中。
充滿蕭條與孤寂,祁亡夜抬眼便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兩人,劉敦墩和太白。
只不過不同的是……
此時是劉敦墩走在最前面,而太白則在劉敦墩身後,如剛剛劉敦墩追著他一樣。
追著前面的劉敦墩。
“敦墩,你等等我啊,你怎麼了?”
正在祁亡夜盯著兩人時,太白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
轉過頭來,面帶焦急。
“祁公子,你快過來,我沒有修為追不上敦墩了”
祁亡夜聞言,眼繆微眯,下一刻指尖點印飛出,攜卷著狂風呼嘯而去。
“去你…的!”
想都不用想,又是老土的幻境。
果不其然,下一刻祁亡夜眼前場景變換,只不過……
這次是劉敦墩在太白後面,太白在前面機械般的走,一步一停。
至於劉敦墩,則是不知道因為什麼,現在趴在地上痛苦哀嚎。
“哎呦……疼死我了,是誰?誰打我?哎呦……”
呃……
祁亡夜尷尬的想要退出去,不過卻被劉敦墩提前一步逮到了他。
“嗯?祁兄弟你來啦?這幾天你都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來?”
“呼……哈哈”
長呼一聲,祁亡夜尬笑著走向揉著腰的劉敦墩。
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劉敦墩話中的不對。
“你進來幾天了?”
劉敦墩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仰頭作思考狀,迷迷糊糊道。
“好像有三四天了吧?”
接著有肯定的點了點頭“對!就是四天了,祁兄弟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怎麼一進這秘藏就不見了?”
原本祁亡夜還不是很在意,畢竟天道秘藏的存在,其內肯定不同。
時間流速不同聽起來雖然荒誕,但也不是不無可能。
只是在他聽到劉敦墩這後半段的話後就愣住了。
“你是說你進了秘藏就沒看到我了?”
祁亡夜拽住劉敦墩肩頭,神情激動,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記得的……
當時他進來的第一時間是中了老套的幻境,但是他打破那些天靈蓋後就已經不在幻境了。
所謂幻境,似景似人,變幻則成。
要麼變幻景物達到欺騙人的目的,要麼就變幻這個人的身體與思想,從而達成欺騙這個人的目的。
不過幻境對於修行之人來說實在太過小兒科,煉體境之後便掌控了身體,所以身體的變化很容易就被察覺出來,境界高的還可他檢視他人肉身。
至於周圍景物,入九境之後便可以洞悉靈氣,而靈氣存在一切之中,景物的不對勁也很容易會被察覺。
祁亡夜記得很清楚,當時從幻境掙脫出來後自已的身體便沒有了異樣,所以不可能是自已的問題。
後來他也仔細檢視了一番周圍,以及劉敦墩和太白,也沒有發現一絲幻境的可疑。
所以當時的劉敦墩和太白都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幻境。
可是……
“對啊,祁兄弟你怎麼了?我倆一進來就找不到你了,還以為你沒進來呢”
劉敦墩撓著頭有些疑惑,而此時太白也走了過來,抖著酒壺朝著祁亡夜笑道。
“對啊,這幾天把我酒都喝光了,祁公子你身上有沒有帶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