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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見這種大場面,暮雨也沒心思看戲,保住小命要緊。
清風已經衝上去和他們纏鬥起來,看這樣子估計是要大戰三百回合。
一個轉身,一個掃腿,外加一個橫劈,黑衣人就嗝屁了。
要不是情況特殊,暮雨都想為他加油打氣,熱烈歡呼了。
可清風終究寡不敵眾,體力漸漸不支,就在黑衣人準備刀起劍落的瞬間,暮雨如英雄般出現了。
“手下留情!”暮雨試圖和他們討價還價。“你們不是要抓我嗎,只要把他放了,我就和你們走。”
“抓你我們易如反掌。”意思是不打算放人了?行啊,那看看是誰狠。
暮雨從袖口拿出一粒藥丸放在嘴邊,神情囂張地說道:
“我告訴你們,我手裡這個可是毒藥,他要是有一點閃失,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死得快。”
此時黑衣人的心裡想法:抓個人還要被威脅,下次這活誰要給誰。
躺在地上的清風卻表示他不需要被救,小姐,你不要過來呀!
黑衣人同意了這個交易,放了清風后就要去抓暮雨。
突然變故發生,不知從哪又來了一波人,明顯是和前一波是死對頭,看都不看就開打。
場面一度混亂,暮雨也分不清是敵是友,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清風就準備跑。
卻被迎面而來的一支飛鏢射傷了手臂,靠,這也太疼了,暮雨完全被疼痛感包圍,後面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
途中土匪頭子馬三來接應他們,被送到了離這最近的一間茅草屋。
“快去找醫師,快點!”暮雨從沒見過這麼急躁的清風,一個勁地問自己怎麼樣。
她本想說並無大礙,男人卻在下一刻倒在地上。“清風!”
她和馬三一起合力把男人扶到床上,卻看到地上的大灘血跡。
原來剛剛清風一直護在她身後,幫她擋住了其他的飛鏢,而玄色衣服根本難以發現血跡。
男人的後背早已血肉模糊,由於失血過多,清風的臉色顯得異常蒼白。
“飯飯,怎麼辦?他再這樣下去就要死了。”等醫師已然來不及,她只能求助系統。
“暖暖,你發現你的傷口還疼嗎?”
“我的傷口?誒!?它怎麼自己痊癒了?”沒錯,剛剛還是流著鮮血,現在卻是一點傷痕都沒有了。
“我發現你的血液具有療傷的功能,你可以餵給他試試。”
人命關天,暮雨也顧不得相不相信,死馬當活馬醫了。
她捏開男人的下顎,忍著疼痛割裂了手掌,一滴滴的血液輸送到清風嘴裡。
暮雨驚奇地發現男人的呼吸不是那麼微弱了,嘴唇也漸漸回紅。
醫師也在這時候趕到了,為清風拔掉了背後的飛鏢並清理好傷口。
走了還不忘吐槽一句:“流了這麼多血居然還能活著,老夫真是頭一次見。”
那不是喝了我的血嘛,不過她可沒法說,說了也沒人信。
“醫師,那是您厲害,多虧了您的妙手回春之術把他救活了。”
暮雨可勁誇,總算是把人哄得喜笑顏開送了出去,還好沒起疑。
“飯飯,那我的血是不是還能把死人救活呀?”活人都能救,那豈不是……
“可以呀,只要抽乾你全身的血就成。”
媽媽呀,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換血技術嗎?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這個臭飯飯,上次的賬還沒和他算,居然還敢嚇自己。
疲勞感再加上失血過多,暮雨很快就趴在床沿睡了過去。
“呃。”清風悠悠轉醒,一眼就看到了睡著的女子,心裡的大石也落了下來。
在昏迷期間,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他並不害怕死亡,他怕再也不能守護在郡主身邊。
雖然意識朦朧,那股熱流卻清晰地到達身體的每一處,疼痛也隨之減少。
他潛意識以為這是上天的恩賜,再給自己一個能保護眼前女子的機會。
唉,趴著睡是真不舒服,夢迴高中課堂,睡得脖子痠痛。
想伸個懶腰結果發現人醒了,像個傻缺一樣盯著她。
這眼神怎麼和焱煬有點像呢?唉,估計是傷勢太重,人都變傻了。
“清風?你感覺怎麼樣?”“我沒事,小姐。”
沒事好,沒事好,既然沒事那就不妨礙她罵人嘍。
“你說說你,沒事擋在我後面幹嘛!?受了傷也不說,你是啞巴呀!要不是...要不是有我這個福星,明年都沒人替你掃墓!”
不帶喘氣地罵了一通,可是這個男人居然還在笑,不會真傻了吧。
被認定傻掉的某人陷入了自己的情緒:噢耶,被郡主關心的感覺好好哦,就算再挨幾刀都沒問題。
鑑於清風雙手有傷,喂藥這個工作就只能她來了。
“喂,這可是我第一次給人喂藥,你要全部喝完喲。”
親手把苦藥送到別人嘴邊的感覺真好呀,不用自己喝藥的感覺真好呀。
而清風則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沒有慕容信,沒有焱煬,只有他們兩個。
夜幕降臨,暮雨打算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門口站著兩個小弟。
高個子:“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這樣這樣了?今天小姐還幫他親自換藥呢。”
矮個子:“我看是那樣那樣了,清風大哥還幫小姐擋飛鏢呢。”
暮雨陰惻惻地從旁邊冒出來,一把捏住兩人耳朵,
“你們兩個,有什麼好事也說給我聽聽啊。”
不是,他們哪敢呀,之前就聽說暮雨脾氣不好,這下算是捅到馬蜂窩了。
“你說說你們,成天不幹正事,一個麼矮就算了,胖成這樣是要壓死誰?還有一個長這麼高有什麼用,風一吹就跑了。有空在這說閒話,沒空去多訓練一下嗎?我可不是白養你們的。”
她總算明白哥哥的感受了,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自己之前什麼都不關心,原來當領導也不是件輕鬆活。
摸著早已沒有傷痕的手掌,她其實早就察覺到清風的不對勁,那不該是一個侍衛對主子的眼神。
可她並不想戳破那層窗戶紙,現在這樣不就挺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