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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秋月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對於這種事情,壓根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才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姐姐,希望尋求幫助。
聽到向秋晚的話,她瞬間沉默下來。
雖然她是大學生,但對於國家幹工作的人,她心中一向很懼怕,畢竟在農村,可從沒這樣幹過。
向秋晚知道她肯定沒去反應,於是給她出主意。
【你去勞動部門反映這事,舉報他們老闆,你幹了活不給算工資是犯法的。】
向秋月還是很猶豫,【姐,他們要是不處理怎麼辦?】
向秋晚:【什麼怎麼辦,現在法治社會,要是對方不處理,到時候再說。】
向秋月期期艾艾,【但是老闆說他不怕,他單位有親戚。】
向秋晚一聽,更是一下來了精神。
【有關係是吧,就怕他沒關係,他要真有關係,要親戚真敢包庇他,分分鐘讓他丟工作。】
這都什麼社會了,關係戶什麼的,已經越來越不吃香。
道理和證據才是王炸。
向秋月似信非信,不過還是結束通話電話。
她們現在不在同一個省,她又忙,也沒有時間去惦記其他。
辦法給她說了,至於要不要信,全靠她自已。
回到家時,謝江果然沒回來,她只能馬不停蹄去廚房煮飯。
華九過來,墊著小凳子拿了削皮刀,幫忙削土豆。
他現在還小,看什麼都比較新奇,其中就包括幹家務。
只要不削到手,向秋晚任由他。
男孩子,自小就得鍛鍊。
她將米淘好,放入電飯鍋中按下開關,接著就開始燒水焯排骨,削蘿蔔皮。
把去掉血水的排骨放在淘鍋中,隨即將削好的蘿蔔洗乾淨切成小塊,丟鍋裡和排骨一起燉。
等她搞好時,華九已經削了兩個土豆。
“媽媽,放哪裡啊?”
他一手拿著一個土豆,四處找地方。
向秋晚見此,急忙從灶臺上拿起一個小盆遞過去。
“放這裡。”
輝保涅這時候過來喝水,一看到華九在刮土豆,頓時不樂意了。
“我刮,我刮。”
他飛快跑過來,就要搶華九手中的削皮刀。
“不給,這是我拿的。”
華九把身子轉到一邊,不給。
輝保涅頓時生氣,對著華九的後背就是幾下。
“你給我,是我的。”
華九無緣無故被打了幾下,頓時不高興,使勁推了輝保涅一下,將他推了一個屁股墩。
輝保涅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華九打我,我去給奶奶說。”
他淚眼朦朧,飛快起身往臥室跑去。
向秋晚背對著兩人切土豆,聽到哭聲回頭時,就看到輝保涅跑開的背影。
她疑惑不解,瞥了眼華九,看他還坐在小凳子上,將一個比他兩隻小手還大的土豆抱在懷裡認認真真颳著。
第三個土豆,已經被颳了一半。
輝保涅一會兒功夫就將娜妹拉了過來,理直氣壯一邊哭一邊告狀。
“烏,華九跌哇,姆跌你。”(奶,華九打我,你打他。)
娜妹只想安慰哭哭唧唧的孫子,壓根不問緣由,上前就在華九身上輕拍了兩下。
“哇鬥姆跌你。”(我幫你打他。)
向秋晚一回頭,正看到婆婆如此蠻不講理,柳眉倒豎,“你做什麼?”
娜妹悻悻:“我只是逗逗他。”
向秋晚看了眼小侄兒,隱隱猜到什麼,很是不悅。
“逗人也不是這麼逗的,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華九自已在這裡好好的,輝保涅掉幾顆眼淚就有理了?”
她舉起手佯裝要打他。
“輝保涅,我告訴你,你要再這樣哭哭啼啼,自已先搞別人還告狀,我就揍你。”
輝保涅感覺她很兇,頓時“哇哇”大哭起來,那樣子,就像向秋晚真怎麼打他了一樣。
娜妹急忙將他抱在懷裡哄。
中途還埋怨,“他不過是個孩子,你怎麼與他見氣?”
向秋晚氣笑了,“他是孩子,華九就不是孩子了?她是你孫子,華九不是你孫子?”
按理說,華九才是她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孫孫,但她不喜歡,所以一向更喜歡雨保涅和輝保涅。
她偷偷給兩人買衣服,買金手鐲,但沒有華九的份。
偷偷給兩人錢,給兩人買零食吃,華九也沒有。
要不是雨保涅說漏嘴,向秋晚都還矇在鼓裡。
從來沒見過如此偏心的婆婆。
不過拿她媽媽李春蘭女士話來說,又似乎很有道理。
李春蘭說人家偏心很正常,因為他們兩口子沒車沒房沒錢,她還沒工作,人家在她身上看不到利益,自然不會喜歡她。
娜妹沒想到向秋晚竟然會突然如此兇,一時愣在原地。
謝江一回來,正好看到自家老媽被媳婦說得一愣一愣的,眉頭不自覺皺緊。
“你又罵老媽了?我說了,做我媳婦第一條,就是要孝順。”
他沒聽到向秋晚說什麼,卻看到她凶神惡煞的表情,頓時認定她在欺負婆婆。
向秋晚本來就有氣,聞言將鍋鏟使勁砸在鍋裡,怒不可遏。
“我不配做你媳婦,我不夠孝順,誰孝順你找誰去,老子不伺候了,覺得我不行,那就離婚,反正這兩年,我有老公也是過成喪偶一樣。”
又將毛頭對準娜妹。
“老媽,你摸著良心說說,我對你真不孝順嗎?你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我買的?你每年吃的鈣片不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謝江偷偷給你錢我說什麼了嗎?你兒子不在家時,哪頓飯不是我煮的?你動了嗎?”
別看娜妹性子溫溫吞吞,一副老好人模樣,其實最會心計。
在兒子面前表現是一個樣子,私底下又是一個樣子。
這種人,神她媽煩。
謝江和娜妹都沒想到向秋晚竟然會說離婚,一時怔怔。
“你要離就離,弄得好像我不讓你離一樣,就你這樣,除了我試問天底下有哪個男人願意慣著你這臭脾氣。”
謝江很是氣憤,吼了她幾句,一腳踹在門上,怒氣衝衝跑陽臺,一言不發點燃一支低價香菸。
娜妹沒想到就一點小事,竟然就引起兒子媳婦爭吵,心中埋怨兒媳不懂事,又有點心虛。
華九捏著削皮刀,看看媽媽,又看看離開的爸爸,再看看抱著弟弟的奶奶,嚇得六神無主。
向秋晚沒由來心疼。
輕輕將他摟在懷中,“華九不怕,媽媽最喜歡華九了,媽媽帶你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她將兒子抱起來,拿了點東西就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