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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秋晚還沒下班，突然看到店裡進來幾人，正想去招呼，卻發現很眼熟。
定睛一看。
這不是自已婆婆幾人嗎。
“媽媽，媽媽？”
華九一見她，飛快奔跑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腿。
“媽媽，我跟你上班。”
“你們怎麼來了？”
向秋晚將孩子抱起來，話卻是看著向秋霜說的。
“華九說要找媽媽，我帶他出來逛逛。”
向秋霜解釋了一句，還想與姐姐說說話，卻突然瞥到輝保涅在搞事。
輝保涅一進這裡，發現到處是零食，頓時兩眼發光，隨手拉過一袋所謂進口零食，一口就咬在包裝袋上。
袋子頓時被咬漏氣。
娜妹這裡看看那裡看看，似乎並不關注，更不擔心孩子亂拿東西。
“你做什麼，這裡東西搞壞了，是要賠錢的你知道吧？”
向秋霜走過去，一把將還想拿其他東西的輝保涅拽住。
“不嘛，我就要吃，我就要吃，你什麼都不給我買，我都沒有吃。”
輝保涅使勁掙扎，委屈巴巴控訴。
向秋晚看過去，發現這傢伙已經禍害了一袋零食。
三十塊錢啦！
感覺整顆心都在滴血。
差不多半天的工資就沒了。
她放下華九，走過去將人扯過來。
“這一袋你撕了就算了，其他不要再拿，我沒錢給你付款。”
輝保涅不願意，討價還價。
“我還要其他的，這個太少了。”
別看他小，其實心裡精得要死，比他姐還知道要東西。
向秋晚:“嫌少你別吃，這包給你姐和華九分。”
她才不想慣著他。
當然，一個孩子，她有的是方法管住他，但前提是別有人一直跟你唱反調。
這不，向秋晚話才剛說完，一直在不遠處裝死的娜妹這時候走過來打抱不平。
“都是孩子，你生他什麼氣，他又不懂事。”
向秋晚氣急，“他不懂事還知道拿東西，還知道要多買，他不懂，你這做奶奶的總懂吧？”
什麼玩意兒，上個班都不得清淨。
這裡還有其他人，娜妹並不與向秋晚吵，她只拉著輝保涅往另一邊貨架走去。
“輝喜歡吃什麼，隨便選，奶奶給你買。”
向秋晚“……”
一旁的同事“……”
向秋霜盯著她背影，替姐姐生氣。
雖然娜妹口口聲聲說要付錢，但將東西拿到收銀臺，卻半點沒有要掏錢的意思。
店員掃了價籤，給她報價，“一共是三百五十八元，請問是微信支付還是現金？”
娜妹條件反射轉頭去看不遠處的向秋晚，卻見她苟著腦袋，就是不看自已一眼。
店員皺了皺眉，“阿姨，請問你是線上支付還是用現金。”
第一次見到如此厚臉皮不要臉的老太太，真是長見識了。
娜妹又看了看無動於衷的向秋晚，忍不住叫她，“小晚？”
向秋晚假裝聽不到，轉身就往廁所走。
自已要買那麼多，關她什麼事。
哪怕華九要跟著一起吃，她也打定主意不付錢。
這些年，自已可沒得到她一點實惠。
第一次跟謝江回去，她家關門上鎖，打電話去叫，又等了好半天才看到侄兒回來，都還沒帶鑰匙。
離開時給了六百元禮錢，一直以為是她給的，可後面結婚後，才無意間聽謝江提起。
他給娜妹一千塊錢，讓她給自已女朋友，結果娜妹自已拿起來四百，只給六百。
呵呵！
那時候自已傻，很多事情壓根看不明白，等懂得時，已經悔之晚矣。
她躲在廁所，關上門，順便開啟手機app刷幾道題。
估計娜妹應該已經付錢了，她才走出去。
店裡已經沒見婆婆，只看到向秋霜和華九。
“媽媽，小媽媽給我買了好多好吃的。”
華九提著塑膠袋，裡面滿滿一袋子零食。
“啊，你怎麼讓小媽媽給你買這麼多，拿來退了，最多買一樣就可以了。”
向秋晚知道向秋霜沒多少錢，接過袋子，想去櫃檯退貨。
“這是我買給他吃的，不能退。”
向秋霜見此，急忙擋住姐姐。
剛剛看到輝保涅和雨保涅選了好多，不過好像沒有華九什麼事。
看他眼巴巴看著，她就給選了一些。
兩人拉扯了好一會兒，直到同事過來提醒打卡下班，向秋晚才無奈過去脫工作圍裙。
“她們呢？”
在出商場的時候，向秋晚還是忍不住詢問。
向秋霜:“應該是回去了。”
想到剛剛娜妹那臉色，她有點擔心。
萬一回去吵架，那人給大姐穿小鞋，那家裡是不是要吵架？
向秋晚顯然也想到這點，不過她並不害怕。
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離婚。
實在是過不下去，那便離婚吧，哪怕沒有謝江，她相信自已也能過好。
除了他謝江，她就不信沒有其他男人看得上自已。
她提著一袋零食，一邊走一邊陷入自已的世界裡。
向秋霜牽著華九跟在她身後，三人不急不緩走著。
走到路上，看到有人賣菜，她停下腳步，隨意買了兩樣。
到家時，發現家裡沒人。
娜妹三人竟然沒回來。
她頓了頓，還是沒打電話過問。
坐下休息一會兒，開始看書。
現在還早，晚飯她想等謝江回來煮。
向秋霜撕開一袋零食，與華九一邊吃一邊給自家姐姐（媽媽）投餵。
等到謝江回來時，她已經半飽。
“姐夫，我的准考證呢？”
“在這裡。”
謝江從袋子裡掏出列印好的准考證，遞了過去。
向秋霜看了看，站起身，“我去收拾收拾，一會兒去看考場。”
她剛剛查過導航，發現自已考試的地方距離這裡有點遠，所以打算晚上去看考場，再定個酒店。
今夜住那邊，免得明天來不及。
向秋晚想了想，放下書，主動去廚房幫忙洗菜。
謝江在切肉，想了想還是問，“你今日，不給輝吃東西？”
“什麼？”
向秋晚一愣，沒反應過來。
謝江:“我媽說你太兇，不給輝吃東西，欺負孩子，還欺負她。”
向秋晚聽了一耳朵，終於明白過來，應該是娜妹去找到謝江，並且添油加醋給他說了什麼。
她不想解釋，只問他，“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