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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九能懂什麼。
向秋晚搖搖頭,“媽媽沒事。”
兩人烤了一會兒火,她就趕緊將人帶去入睡。
小小的一個房間,除了一張一米五的床和一個木製衣櫃,其他一無所有,窮得連張桌子都有不起。
也不知道當初怎麼就昏了頭。
她搖搖腦袋,無奈嘆了口氣,在衣櫃裡拿出床單被套。
已經很久沒有回來,所有東西都蒙上一層厚厚的灰。
看著逼仄的房間,心裡甚是煩躁。
好不容易收拾好,把華九搞上床,打算找拖鞋換一下時,才發現自已在家一雙鞋也沒有。
她明明記得以前在家時有好幾雙鞋,當時塞在衛生間門前的鞋櫃裡。
現在怎麼就不見了呢!
以為自已記錯,她又回房間找了一圈,依舊一無所獲。
默默坐在床邊,深深吸了一口氣。
所謂的家,比酒店還乾淨!
最後腳也沒洗成,直接拉了被子把臉蓋上。
十一點過,全家都沒回來,包括那兩個兩三歲的小孩。
這個時候,不用想都知道整個村子的人都在喝酒,而孩子們肯定都人手一個手機,找個房間,或坐或躺著玩。
她閉著眼睛,努力控制不難過,但還是忍不住心中不舒服。
好不容易睡熟,又被一群人吵醒。
外面一群人大概都喝醉了,一邊哈哈大聲聊天,一邊唱歌,還跑到她臥室旁邊砸門,砸牆壁。
讓她起床洗碗。
“小晚,起來去善家洗碗,你不喝酒,還先跑回來,洗碗去。”
門外,大嫂遮帶著一群女的砸門。
她的房間門沒有門鎖,買了鎖回來也因為門設計的原因關不上,導致他們睡覺只能用一根大鐵棒將門抵住。
平時還好,但幾個醉哄哄的女人,力氣也出奇大,直接將門搞開。
向秋晚看著在睡夢中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兒子,輕輕拍了拍他,這才轉頭看著站在床邊把房間燈開啟的幾個女人,心裡很不高興。
“要洗你們洗,別打擾我。”
她坐起身子,“啪”一聲把燈關掉,然後繼續躺下。
拉被子把腦袋捂住,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一群苗家媳婦見她真不想搭理她們,又推搡著唱著歌出門。
未了,還在牆壁上大聲拍了幾下。
向秋晚很煩,看她們出去,起來“砰”一聲把門砸關上。
眾人這才不敢再鬧,而是去了另一家。
最煩的就是這種醉鬼。
自已喝醉還來打擾別人。
她被搞醒,再睡不著,起床上廁所時,看到雨保捏和輝保捏在地上躺著,早已經睡著。
而他們老爸在房間裡,大老遠都聽到“呼呼”呼嚕聲。
至於大嫂遮,則是和一群女的又醉醺醺跑去不知哪家去了。
公公涅在美人靠上坐著抽葉子菸,娜妹坐在他旁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吵架。
每次一喝醉酒,兩人就開始大聲吵架。
她聽不懂,也不搭理,去了衛生間,發現謝江還沒回來。
不由得一陣氣急。
上了個廁所,回房間拿手機給他打電話,對方只說一句,【老婆子,我醉了。】
然後就只聽到“呼呼”聲傳來,再叫人,卻發現怎麼都叫不應,氣得她想打人。
跑過來問娜妹,“謝江呢?”
娜妹:“他不是早回來了?”
早回來?
她怎麼沒看到人?
向秋晚心生疑惑,再打電話。
這次鈴聲叫了很久很久,才有人接聽。
謝江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慵懶,【老婆子,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你人呢?】
【我在睡覺呢!】
向秋晚【……】
【我知道你睡覺,我是問你在哪裡睡覺?】
謝江:【房間裡啊,老婆子,我在房間呢。】
向秋晚:【你當我眼睛瞎啊,你在房間,我怎麼沒看到人?】
沒看到人?
謝江一驚,猛然坐起,這才發現自已壓根不在自已房間,而是在劍的床上。
見兄弟沒回來,他急忙爬起來,歪歪扭扭從樓上下來。
回到自已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又開始呼呼大睡。
臉不洗,牙不刷,腳不洗。
就連鞋子都不脫,直接將走了一天的髒鞋子放在床上。
向秋晚氣得不行,叉著腰河東獅吼。
“謝江,把你臭腳丫子拿下來,去洗腳。”
回應她的,是謝江的呼嚕聲。
她怒火攻心,將他腿給推到床邊,結果剛推開,對方又放了上去。
“謝江,老孃剛換的床單被套,你就這樣搞,你他媽不能喝就不會少喝一點嗎?”
她真是氣狠了,開始口不擇言。
伸手想把人拉下來,卻怎麼拉也拉不動,好不容易拉床邊,人家一個翻身又睡中間去。
向秋晚“……”
她這回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氣。
向秋晚生氣,後果很嚴重。
抬起腿,就往其膝蓋猛踹兩腳,把他踢得悶哼,但依舊不解氣。
她抬腿,還想再踹,這時候從別人家回來的遮正好看到,立刻過來制止。
“九醉了,你應該好好照顧他,怎麼能打人呢。”
她的房間在兩人房間對面,又加上剛剛向秋晚沒關門,所以她一過來就發現房間裡正在發生的事。
“我又沒讓他喝,自已有幾斤幾兩不知道?”
向秋晚心中有氣,並不聽大嫂說什麼,又踢了謝江兩腳。
遮看不下去,趕忙幫謝江脫掉鞋子,拉過被子將人蓋好。
“你不喝酒,不能讓他不喝啊,再說大家都喝,他不喝能行嗎?”
遮覺得喝酒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怎麼到了弟媳婦這裡就像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大嫂,喝酒少喝養生,多喝傷身,我看你醉成這樣,還是早點去睡吧,兩個娃可還在地上呢。”
向秋晚不服,將遮趕了出去,關上門,繼續修理謝江。
先是使出吃奶的勁將他拖到床下,再去衣櫃裡拿了個衣架,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輸出。
謝江喝醉酒,似乎沒有痛覺,哪怕手臂都給打出紅印子,對方依舊毫無反應。
像個死人。
向秋晚突然覺得有點害怕,伸手試了試他呼吸,發現還有氣。
不敢再打,將他塞床下,這才拍了拍手。
一身酒氣,討厭得很。
她才不要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