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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秋晚拿到奶洛棒，逗他。
“華九分不分媽媽吃？”
向秋霜正在貨架旁看藥，聞言伸出腦袋，“小媽媽也想吃。”
華九捨不得，看著零食一臉糾結，滿臉不太願意。
向秋晚撕開包裝袋，將東西遞給他，遞過去時看了一眼，二十多塊錢的東西，只有四根。
華九拿著奶洛棒，並沒急著吃，歪著小腦袋一會兒看看袋子裡面的東西，一會兒又看看媽媽和小姨，最後還是將東西拿出來。
第一根遞給向秋晚，“分媽媽的。”
第二根給向秋霜，“小媽媽的。”
剩下的一手捏一根，實在是不想分。
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猶豫了大概三分鐘，他才磨磨蹭蹭走過去，將右手中的奶洛棒給還在忙碌的謝江。
“爸爸，你也吃。”
謝江正在問客人症狀，看到遞過來的東西，條件反射伸手接住，並沒有時間管他。
華九分了東西，這才用嘴啃起獨立包裝袋。
好半天才開啟，蹲在藥店外面玻璃牆壁下吃得津津有味。
向秋晚出去看到，一時啞然失笑。
她端著凳子，坐在不遠處花壇下玩手機，順便看看快遞單號。
買了好久的書，硬是沒有時間去拿，今日得空，總得去拿回來。
向秋霜在用學習軟體刷題，不過只做了兩題，就無法再繼續下去。
小學時候，她確實是學霸，但後來隨著媽媽李春蘭和爸爸向錢出去打工後，他們幾姊妹都成了留守兒童，無人照管，回家不但要種地，還要料理家務，自然就無心學習，漸漸成了倒數，連初中都只能去職高。
如今去社會上打了一年工，學習勁頭不升反降，比起姐姐向秋晚，她沒有那麼大的學習意志。
放下手機，撕開手中奶洛棒，和華九一起蹲在牆壁邊慢慢吃。
向秋晚玩了會兒手機，看時間差不多了，又跑店裡，撐著下巴思考事情。
謝江一直很忙，到了五點還不能準時下班，又加班一個多小時，這才脫下白大褂，用相機拍了照片上傳工作群打卡，才有時間叫坐在一旁的向秋晚。
“老婆子，回家了。”
“哦。”
向秋晚站起身，跟他走出店外，叫住在外面你追我趕的向秋霜和華九。
“你倆不要玩了，回家。”
“爸爸。”
華九看到爸爸出來，立刻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擋在謝江面前撒開雙手。
“爸爸，抱。”
謝江笑眯眯將他抱起來，問他，“兒子今晚想吃什麼？”
華九歪著腦袋想了想，“魚。”
謝江“……”
去超市買菜時，謝江站在魚缸邊選了很久，最後買了一條江團，本來想買鯽魚，不過向秋晚嫌棄刺太多，所以只能選擇江團。
至於鱸魚，他現在不做考慮，畢竟每天幾張嘴要吃飯，能節約幾塊錢是幾塊錢的事。
買好魚，又選擇了幾樣便宜菜，這才匆匆往家走。
哪怕幾人沒耽擱，回來時天都已經黑透。
為了每個月房租能便宜幾百，他們房子租在一個老舊小區，樓道沒路燈，只能用手機電筒打著。
娜妹在客廳陪孩子玩玩具，廚房的碗筷還是向秋晚走時模樣，無人打理。
向秋晚淡淡瞥了一眼，面無表情。
將菜放灶臺上，轉身回到客廳，對正準備去抽菸的謝江道:“你煮飯去。”
謝江推門的手一頓，“等我休息一下再去。”
向秋晚不做聲了，去找剪刀拆剛剛順手拿回來的快遞。
開啟，檢查了下，確實是自已買的書和試卷。
一樣沒少。
她迫不及待開啟一本看了看，然後按照提示掃描二維碼，領取影片資料。
等準備好後，去櫃子裡翻翻找找，最後拿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的黑色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況且她現在記憶力大不如從前，自然要多靠寫寫畫畫。
都說一孕傻三年，她現在每天感覺腦袋像生了鏽一樣，反應不過來不說，還總是遺忘東西，有時候不得不懷疑，自已是不是因為生娃丟了腦子。
先把全書目錄看一遍，知道大概要學習哪些內容，這才開始開啟影片，從第一章開始觀看。
一邊看，一邊做筆記。
謝江抽了煙，又玩了一會兒手機，這才打算去廚房煮飯。
一進去就發現竟然連中午的飯碗都沒洗，頓時一陣煩躁。
“你們怎麼不洗碗？”
沒人回答。
滿心累，又不好發火，只能在熱水器裡接水洗碗。
他遺傳了娜妹，做事慢吞吞，半天還幹不好一件事。
現在再加上要洗碗，速度就更慢了，等他煮好飯，已經晚上十點過。
向秋晚早等不下去，喝了好幾杯水，背了幾頁教材。
娜妹倒是見怪不怪，因為在老家，她們也是大多晚上十一二點才吃飯，現在十點，已經算早。
今晚就只有一個菜，那就是江團火鍋。
火鍋沒用火鍋底料，是用S縣獨有的酸湯煮熟，再丟些小白菜在裡面，一道菜就算完成。
他之所以搞現在，主要是洗碗和片魚片花了大量時間。
吃過飯，向秋霜主動收碗洗碗，而向秋晚，則是去找被子，打算給她打地鋪。
他們這出租屋總共就兩個房間，兩張床，謝江一家三口睡一張，娜妹祖孫三人一張，向秋霜沒地方可睡。
不過好在娜妹幾人住的房間比較寬大，打地鋪不成問題。
晚上，躺在床上，謝江還是忍不住嘀咕。
“老婆，你今天怎麼連碗都不洗？”
向秋晚打了個哈欠，“我走時你媽還在吃飯，我收了她吃什麼。”
謝江:“可是你也應該搞搞啊，你看我上了一天班，回來都累死了。”
向秋晚:“你累我不累？那是你媽不心疼你，怪我嗎？”
就算是遠嫁，那又怎樣，該懟就要懟，不然人家覺得你做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謝江被她說得一時語塞，只能賣慘，“是是是，是我媽不心疼我。”
向秋晚:“她要心疼你就不會這樣，你看以前我住院，請她過來幫忙帶一個月華九，結果她衣服不洗飯不做，孩子也讓他餓著，什麼都不幹，而且還看我不順眼，挑破關係，導致我們差點離婚……”
她越說越氣憤，想到生病一事，想到月子之仇，就氣不打一處出。
感覺胸口都在隱隱作疼，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怎麼也推不開。
謝江臉色不好，再聽不下去，打斷她的話。
“說這麼多，你就是不喜歡我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