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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讓“黃老邪”龍一刀把附近大大小小的乞丐和長老都召集起來,掏出剛剛獲得的兩千塊錢稿費,對他們說:“天生我才必有用,大浪淘沙看你們。你們雖然流浪,但不少人有才華,因此,我決定成立‘流浪者才藝基金’,鼓勵有才華的人把自已的才華發揚光大,希望有一天能憑才能吃飯。”
話音落下,陽陽期待中的歡呼雀躍和鼓掌喝彩並沒有出現,龍一刀和乞丐們都傻著眼看著他,剛才竊竊私語的連嘴巴都不敢動了,比要飯要到一份麥當勞還驚訝。
陽陽有些尷尬,繼續道:“黃老邪就是你們的榜樣,他不僅要飯,還堅持寫詩,還打算賣詩。我決定從‘流浪者才藝基金’裡拿出兩百塊錢,買他的一首詩。”
說完他拿出錢,一張一張十塊地數,蘸著口水一連數了足足二十下,數得丐幫大小長老臉都綠了,才把數出來的錢遞給龍一刀。
陽陽用兩百塊買了龍一刀剛創作的試。一首破詩竟賣出兩百塊,那錢一給到龍一刀,這下子彷彿捧著個馬蜂窩當成了討飯碗,眾人“嗡”地炸開了。幾個有才藝的長老抱著陽陽嚎啕大哭。
一個人問:“我不懂寫詩,但我會唱河北梆子。給錢麼?”
“我會學小瀋陽。”
“我會學驢叫。”
龍一刀的一首詩被陽陽高價買下,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在乞丐中傳得沸沸揚揚,他儼然成了名丐。丐幫裡許多人為了能見見他和他草紙上的那些詩,連飯都不討了,走上百里路趕過來。
“你給我們乞丐爭了臉,”一個遠道而來的老乞丐握著他的手,老淚縱橫道:“自從洪七公、蘇乞兒走了後,好幾百年都沒出過大人物了。”
“黃老邪”龍一刀的名氣如日中天,風頭強勁得蓋過時下的丐幫幫主。
龍一刀老淚眾橫,對陽陽道:“我的詩終於得到肯定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有這一天,你看我現在多麼受歡迎,你要我怎麼感謝你?”
陽陽道:“你得到你應該得到的,這是你辛辛苦苦的成績。你不用感謝我,可是我現在有件事情,要麻煩你們。”
龍一刀說:“有什麼事情你儘管開口。”
於是陽陽把王可欣賭氣跑走的事情告訴了他。
龍一刀看到陽陽愁眉苦臉的樣子,拍拍肩安慰道:“你不要急,我馬上發動丐幫所有人找,一定能找到你婆娘。”
這讓陽陽行將枯滅的心裡又引燃一顆火星,素聞丐幫的偵察、跟蹤能力天下一流,眼下要飯越來越難,應對艱難時局,這立身安命的本事恐怕只增不減。他把王可欣的照片影印了幾十份,由龍一刀傳給城裡大小乞丐去找這女孩。
但是傳回的結果是他們都沒見過這名女子。
“連他們都找不到的人,就一定不在城裡。”龍一刀說:“下鄉里找。”
陽陽和龍一刀他們又把王可欣的照片傳到東南西北各個郊區,不久就有了收穫。
北郊的乞丐傳來訊息,有人曾在鵬山下看見過她。這讓陽陽鬆了口氣,看來她到底還是戀家,在那附近並沒走遠。他千恩萬謝謝了龍一刀就要回去。
龍一刀仍不放心,覺得雖確定了方向,但鵬山連同小鎮方圓幾百裡,找人和他在垃圾桶裡找鋼鏰兒一樣,容易不了多少;於是和陽陽一起上了路,多少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