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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至李二陛下亦或是滿朝文武。
下到監門衛軍以及千牛貼身衛。
今日之所見，將令在場所有人畢生難忘。
之前通稟的監門衛此刻一臉神清氣爽，挺胸抬頭。
看吧，真不是自己言辭技窮，確實是匪夷所思啊！
此刻，遙望渭水北岸，戰馬嘶鳴，煙塵滾滾。
黑壓壓一眼望去全是人海，延綿數十里，無邊無際。
而其中不和諧的一幕是，竟有一人一馬以極快的速度，橫貫其中。
並且以此人為中心，每經過之處，方圓丈許必然人仰馬翻，屍橫遍地。
人海中的姜塵，此刻右手緊握偃月刀柄末端，極其有節奏的將長刀輪著大圓。
而左手則持著唐刀，大圈當中畫小圈。
如同一架陸地小型直升機，割麥子似的勻速平推。
每掄一圈並定帶走二三十號敵人性命，毫無阻滯感，令姜塵暢快之極。
看著系統任務蹭蹭往上漲的錢數，姜塵眼睛都綠了。
手中雙刀舞的那是虎虎生風，分秒必爭的珍惜眼前這寶貴暴富的機會。
之所以會造成眼下這個情形，原因有三點。
第一，草原本就缺乏鐵器，所以不可能打造鎧甲等防禦之物。
就連皮甲，那也都是少數部落中勇士才能穿戴的。
加之天氣酷熱，眾突厥人基本都赤著膀子，或是獸皮打扮。
所以面對姜塵的長刀，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第二，草原各族本就以部落為單位，可汗也只是名義上的區域掌控者。
此次南下召集起來的二十多萬草原兒郎，其中頡利、突利二可汗的本部親信也僅有兩萬人不到。
大多數窮困部落也只是追隨各自的酋長首領來混點油水罷了，全都各懷鬼胎。
有些小部落甚至連彎刀都沒有，拿著平日裡狩獵的獵弓木槍就上馬跟著過來了。
本就是來走個形式，如今這麼一個刀長馬快之人殺了進來，可不能讓自家部落損失慘重。
其他部落都死了才好呢，也就能理所應當的瓜分一二了。
所以第一時間全都是想著後退閃躲，拼死命的勇士少之又少，眼前恨不得散開條道路讓其通行，去嚯嚯其他部族吧。
第三，那就是二十萬人的集結是什麼概念，那可是密密麻麻啊。
躲？往哪躲，馬挨著馬，人貼著人，別說跑了，轉個身都費勁。
此刻只能呼喊著，咒罵著，不少人更是在混亂當中失足墜馬，那可在就起不來了。
所以以上三點加在一起，姜塵才會如此如魚得水，輕鬆愜意。
此時如果面對的是大唐的鋼鐵方陣，裝備精良。
或者空間區域足夠，各種遠端武器覆蓋式打擊。
再或是將士們眾志成城，哪怕是飛蛾撲火，相信姜塵也會棘手不少。
“此人是何人？竟如此勇猛？”
李世民呆了，被眼前這一幕徹底的震驚到了。
其他文武百官此刻也是頭皮發麻，冷汗涔涔。
誰都沒有接李世民的詢問，因為的確不知啊。
“陛下，臣或許知道。”
正當氣氛逐漸尷尬之時，程咬金從李二陛下一側冒了出來。
李世民被這貨在耳邊冷不丁來這麼一句嚇了一跳。
皺了皺眉，但也沒苛責對方有失體統，隨即看向自己這愛將，示意他解惑。
不少人瞧見這一幕，並未多說，這也就是老程這混世魔王。
換了其他人，如此失禮，早就給扔下城門樓了。
由此可見，李二陛下對程咬金的親密程度，絕非一般。
“陛下，可還記得馬蹄鐵之事？”
程咬金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湊到李世民耳邊說道。
“知節你是說？”
“對，就是臣上次提到的那個姜塵。”
“竟然是此子？”
李二陛下聞言，眯著眼繼續眺望渭河北岸，若有所思。
其實之前馬蹄鐵以及馬鐙之事，程咬金已經把真正的提供人姜塵給一五一十的抖摟出來了。
實在不是他本意，關鍵李世民知道自己這愛將什麼尿性。
打死他也不可能想出如此巧妙之物。
所以連盤問都沒用上，一個眼神，程咬金立馬就全招了。
招的那是徹徹底底，就連姜塵平日裡的一舉一動，那都如實給李世民說了。
李二陛下當時也極其驚訝，能讓無法無天的程大魔王都認慫的人。
那得是什麼樣的猛人，而且聽說年僅十八。
本打算有空去西市微服私訪親自見識一番。
誰料件件國事纏身，這又是東突厥南下。
就把微服之事耽擱下來了。
這時，李二陛下身側一名高大威猛的中年官員恭敬一禮，說道。
“陛下，此時突厥陣型大亂，易出兵攻之。”
“藥師所言極是，陛下，臣請戰。”
隨後，一位英俊帥氣的中年官員同樣恭敬說道，並且眼神堅毅。
“臣請戰！”
“臣也請戰！”
就在眾武將群青亢奮之際。
一直默默沉思的李世民輕輕抬了下手。
眾人立即閉上嘴，等待陛下旨意。
李二陛下雙手負後，拇指輕微摩挲了兩下，隨即道。
“突厥，定然是要打的。”
“但不是此時，以及此地。”
“還是按照之前商議的來辦，先與頡利商談一番吧。”
李二陛下說完，看了眼一旁鼻孔出氣的程咬金，笑著說。
“待休養生息些年月，滅突厥之時，朕，一定讓知節你為先鋒。”
程咬金聞言，咧著嘴傻笑，
其實李世民心中更加憋悶，他何時受過如此羞辱。
對方這都光明正大打到家門口了，自己還得隱忍不發。
站的位置高度不同，想事情的角度也就不同。
假如他此時還是秦王，而不是當今天子。
那肯定帶著手下眾瓦崗兄弟出去拼了，大不了死上萬把個兄弟。
雖如今的他同樣也不會心疼，但畢竟不是當初的泥腿子了。
就算要打，也不能在大唐境內，並且還是己方各州府兵馳援未到的情況下出去拼命。
攻城，對方這等草原蠻子肯定是攻不下長安城的。
對方無非就是趁著大唐新政未穩，帶一些烏合之眾前來威脅好處。
莫不如先割些肉，打發了門口的乞丐。
等自家內院事情理順了，騰出手來，再去乞丐家直接整棟樓用火點了，弄死對方。
至於連帶的其他無辜百姓，又不是大唐子民，何須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