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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陽光暖洋洋的，費奇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睜不開的眼睛，眼睛剛一睜開就看見哥哥腰板挺直的望向門口。
費奇循著他的視線看向四周，眼睛輕輕眯了一下，就看見鬱季年旁若無人的向江子眇走來。
江子眇帶著些討好的笑容一把勾住了鬱季年寬大的肩膀，“季年，我昨天拜託你的事咋樣了？”
昨天從那個小巷子回來之後，他就聯絡了鬱季年。
這找那老賴皮的活就交給他吧。
鬱季年扒拉開江子眇不老實的手，“你託我找的人有點狡猾，我找了很多關係只查出來一點蹤跡。”
江子眇頭軟乎乎的冒了出來，眼睛不留餘地的盯著他。
鬱季年從平整的大衣口袋裡掏出一枚耳釘。
江子眇的表情慢慢變得惡狠狠的，像以前他養的那隻軟萌軟萌的小白狗被他捉弄時露出的表情，他有點懷念，眼角便不小心露出了一絲情緒。
江子眇他是相信鬱季年有這個能力可以得到老賴皮的訊息，但是他居然直接拿到了那枚耳釘。
兩人默默不語，他將外露的齜牙咧嘴的表情收了起來，手有些顫抖的拿起了耳釘，循著耳釘的紋路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溫柔的元首。
可惜他已經“不在了”。
他手握住耳釘，直接開口問他，“鬱季年，你怎麼找到的？”
鬱季年愣了愣，似乎沒料到他居然問起了這個。
“這個耳釘是昨天在追那人的時候在地上發現的，上面刻了一個小蘋果，所以我就帶了回來。”
費奇從被他們忽視的角落裡鑽了出來，新鮮的指著那個耳釘說，“你不認識這個耳釘？”
鬱季年搖了搖頭，江子眇臉色一滯。
費奇抬頭看了一眼鬱季年，卻什麼都沒提，他裝作不經意的想從江子眇手裡接過耳釘，卻被他一把推開。
費奇尷尬的縮了縮肩膀，“哥，也許就是因為他是元首的兒子，所以他才不知道。”
江子眇跟著鬱季年，“費奇，留在這裡。”
“為什麼啊？”費奇不服氣。
江子眇停了下來，也不說話，就看了一眼他，費奇心裡慌慌的。
“我不去，我好像有點困了。”
破爛小屋門口停了一輛很低調的汽車，和溫和的鬱季年氣質相似。
“混了這麼多年還開這車？”江子眇嘖嘖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配不上我的氣質。”
鬱季年一臉好笑，“你混的倒是不賴。”
江子眇佯裝生氣，錘了一下座椅。“對了，季年哥，你怎麼認出我是二把手的？僅僅靠小時候見過的那一面？”
鬱季年沒說話，盯著江子眇許久，笑了笑，“你猜。”
江子眇坐在副駕駛，想了許久，連路都沒仔細看。
等到車子停了下來，江子眇已經收拾好情緒，這位置也不是他想當就能的，可能是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吧（不是）。
江子眇開啟車門，看到離某建築就幾百米的空地時，就石化在了門口，這不還是那個小破屋嗎？
他轉頭驚訝的望向鬱季年，鬱季年挑了挑眉毛，“我這是為了你在你弟弟面前的面子，堂堂二把手被一個賴皮矇在鼓裡，多丟臉啊。”
江季年聞言瞭然，打算奪門而入，卻被鬱季年拉了回來。
“不要打草驚蛇。”
江子眇感受到溫熱的氣息撲打到耳廓，心裡起了一點異樣的波瀾。
他只能跟著鬱季年蹲到了破屋的視窗，他輕輕扒拉這破爛的紙糊一樣的窗戶，露出一個小洞，只看到費奇一臉鬱悶的躺在地上嘀嘀咕咕著啥。
江子眇轉頭看向鬱季年，眼睛亮亮的，似乎也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