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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攝政王的清冷外室(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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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佩》終究還是被改成了讓江汝喜聞樂見的結局——

小姐揣著真相去尋書生,要給這場鬧劇定個結局。

書生卻在兩個如花美眷間,徘徊不斷,舍了哪個都都放不下。

並且滋生了齊人之福,大被同眠的妄念。一邊哄著這個,一面瞞著那個。

可終究紙包不住火,事情一朝敗露。

深感被辜負的兩人,決定對昔日心上人下手。

“情郎呀,你發過誓,若是有朝一日負了我,可要千刀萬剮的呀。”小姐深情的摸著被五花大綁的書生的側臉。

“他許我的,可不光千刀萬剮,還有肝腸寸斷呢。”姐妹這般說。

“如今,就來應誓吧!”

書生卒。

如今還留在清浦樓的人寥寥,一場畢,戲落幕。

“有點意思了。”隔壁廂房有女子,咯咯的笑。隨手就扔了個釵環下去。“若是明日還是這麼唱,我叫我姐妹來看看。”

班主出來答謝時,看江汝這廂沒有動靜,便斟酌著唱到:“只要有客喜歡,咱以後日日敲鑼打鼓的唱。”

“這班主,倒是個乖覺的。”江汝這麼說。

沈清梧“咚”的一下,把個碎銀子丟了下去。

她眼睛亮亮的,看著臺上兩女子雙雙退下去的時候,像是盛滿了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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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佩》不止清浦樓傳唱,還有旁的戲園子也有。

但此次改動之後,《鴛鴦佩》改叫《鴛鴦佩之禍》,倒引得不少女子駐足。來此專點這出戏。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眼下,江汝正帶著沈清梧回去。

她從沈桓手上接過木盒,又轉手遞給沈清梧。

“拿去玩吧,看你最近都不怎麼開心。”

沈清梧開啟一看,清浦樓的地契映入眼簾。

她心中一動,抬眼再看時,祖母和兄長已經去驢車一旁說話去了。

“祖母,洛王昨日入京了。”

“哦?”江汝沒有半點吃驚。

“聖上特下御旨,讓洛王直接去了莊外的皇莊,沒有進宮。”

遍體鱗傷,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的掉入河水中,居然還沒死這不是世界之子最基本的嘛?

江汝露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富力達現在還在莊子上?”

沈桓答道:“是。”

“他也是個苦命的啊,千里迢迢來到京城,沒想到卻還是落到了宋家手上……”江汝嘆一口氣,意味不明的看著沈桓。

富力達現在就在侯府莊子上,怎麼可能落到了洛王未婚妻宋家身上呢。

沈桓也是面不改色把祖母送至驢車上,跟著謂嘆。

“祖母,吉人自有天相,沒準千鈞一髮之際,他會被東宮的人截胡呢。”

東宮太子早逝,只留下太子妃和太孫孤兒寡母的。

這就是未來洛王能成為攝政王的基礎。

但現在,洛王尚弱,還不能夠染指大位,還未滋生出不該有的野心,那就一切好辦了。

這次,就要狠狠從他身上撕扯下大塊血肉下來。

富力達不能直接送到東宮,這會讓東宮懷疑是不是陷阱,從而耽誤時間。

人嘛,從來只相信自已抽絲剝繭,順藤摸瓜,得來不易的情報。

江汝只負責遞上刀子,至於這把刀子東宮用不用,怎麼用,就不關她的事了。

要是,東宮查出梁安侯府怎麼辦,能怎麼辦呢。

梁安侯府一個日漸式微的勳貴,左看右看都不能得到什麼益處的侯府。

查個底掉,也是清清白白的!最多最多,也只是侯府公子不小心救了人,稀裡糊塗邁進這個漩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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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梧收下地契,回到府裡交給婷婷好生保管。

婷婷笑嘻嘻收好,對她說,“小姐如今的體已錢越來越豐厚了,不知道將來哪個有福氣娶到小姐。”

沈清梧輕輕蹙眉,提到婚事相關的,就一陣氣悶。

陳蓮端來一碗藥膳,要給她服下。

“藥膳吃了這麼多,怎麼我還是不見好。”沈清梧只是端著,不見服用的跡象。

婷婷提議要不要換一個大夫。

沈清梧搖搖頭,她這一陣心頭堵得慌,原本以為是心病,出去散散心就好,沒想到,越來越嚴重。

吃了好幾天的方子,那是一點用都沒有。

她如今處境越來越好,祖母病好之後,一直給她做臉,按說吃喝不愁,錦衣玉食。她不想被人說是,嬌貴出毛病。

日子就這樣慢悠悠過了兩天。

富力達在京城果然被洛王發現蹤跡,但是藩王在京不可張揚,以免打草驚蛇,又怕夜長夢多,便讓岳家代勞殺人滅口之事。

“此事雖是小事,可一旦被有心之人發現,可能會釀造大禍,泰山可要謹慎行事。”

皇莊上,洛王成胤舟殷殷對宋仁投說到。

宋仁投是他未婚妻的父親,是他的岳丈,大家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這種事,託付給他們是最好的選擇了。

宋仁投把胸脯拍的作響,斬釘截鐵的說:“放心吧,殿下,一介白身而已,保證神不知鬼不覺讓他消失!”

咳咳咳咳。成胤舟咳嗽兩聲,“低調,低調。”

他帶入京的人手基本上都折在了江汝大開殺戒那一晚上,現在皇莊上都是外人。

不然,這種髒活也用不著交給這個不著調的岳父了。

成胤舟九死一生,元氣大傷,滿屋子的藥味揮之不去。

他拖著病體送走了宋仁投,在燈下細細斟酌,眼下的處境。

王府被燒,縱火之人未找到。

營地被屠,行兇之人還是沒找到。

他身邊可用之人還是太少太少,一番思索下來,他竟然成了一個籠中之鳥。

成胤舟悚然而立,不知不覺,他的處境居然這般艱難。

該死的,不知道是誰,要這般咬死他不放,他只是區區一隅之地的藩王。

雖然這些年偷礦,練兵,參與人口買賣。但他知道自已是個好藩王,啊呸,但他明面上還是那個透明的,不受重視的透明王爺罷了。

若不是洛王府大火,鬼才知道聖上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他還有一個母妃出身商賈的兒子起來。

成胤舟感覺,暗處肯定有一雙或者不止一雙眼睛,幽幽的盯著他,等待他虛弱或是露出破綻的那一刻,毫不留情將他吞吃殆盡。

究竟是誰,是他的父皇?還是他的兄弟?

一時間,蒼白的臉上閃過困苦的神色。

成胤舟一時之間,想不到。將桌上的殘茶掃落到底。

砰。

“啊。”來人小小的驚叫一聲。

成胤舟抬頭看去,面色溫柔不少。

“渠姑娘……”他喚道。

燭火明亮,襯得佳人更加動人。

“公……王爺。”渠姑娘在成胤舟灼灼目光下,有些羞怯的低下頭,露出一截皓白如美玉的脖頸。

她嬌滴滴的,不敢直視成胤舟:“我燉了補湯過來,見你還有客,就溫到了現在,快趁熱喝了吧。”

說完,將手中的燉盅端至他身前。

成胤舟順手就握住佳人柔夷,輕聲細語,“我不是說了嗎,我們之間,無需這般客套。”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這種粗活,就交給下人去辦就好。”他又說。

沒錯,就是眼前的佳人將被河流衝至河灘上的他不辭辛勞的拖回家,好生照料起來。

一個天潢貴胄,一個小家碧玉。

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

一個乾柴,一個烈火,可不就瞬間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了嗎。

聽聞佳人身上還有一樁不樂意的婚約後,成胤舟還專門押著那未婚夫一家撕毀了婚契。

婚約不作數,未婚夫一家除了捱了一頓好打外,下聘的物件可是一樣都沒收回來。

渠姑娘一家傍上了金大腿,可也沒放過這丁點兒蚊子肉。

“我身無長物,所能為你做的,也就這些小事了。”抽了抽手,沒抽動,渠姑娘索性就任他握著。

她又說:“剛剛的客人是王爺的岳丈?”

成胤舟臉色不自然,“我還尚未娶妻,算不得我正經泰山。”

渠姑娘心裡嗤笑,這男人別管是當官的,還是田裡撈食的,都改不了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臭毛病。

自已和成胤舟還沒有什麼首尾呢,這男人就忙不迭開始和未來岳家撇清干係了。

但她面上還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是我說錯話了,王爺別往心裡去。”

兩情繾綣,脈脈溫情間,成胤舟拿出堪輿圖,說換個更好的地方療傷。

“這個院子給將就住著如何,離我主屋也近。”

渠姑娘看不懂,只是能給藩王療傷的地方,肯定是好地方吧。

就問他,“這是哪啊,王爺你有傷在身,不宜奔波啊。”

“不遠,白馬寺。”成胤舟笑道:“聖上在白馬寺後山有一處溫泉莊子,這次特地撥給了我。”

“白馬寺?”

梁安侯府內,也有人正在討論關於白馬寺的問題。

“是,清丫頭的病老是不見好,我這心裡老是沒有底,想去拜拜菩薩,求個心安。”晚姨娘對江汝商談著明天去白馬寺的事宜。

關於沈清梧的病,江汝也把過脈,身體康健。

沈清梧的身子,比江汝剛穿過來時,好了很多。

但就是無緣無故的,胸悶氣短還伴有心悸。

江汝問這是打什麼時候患上這病的,晚姨娘給出日期。

江汝都不用掐指一算,就知道是成胤舟在她手上死裡逃生那一天。

嘖。看來,那天由於她的所作所為,影響到了世界之子與世界之女的命運。

這老天爺,折騰不了她,便去折騰沈清梧。柿子專揀軟的捏。

江汝靠在椅背上,抬頭望向窗外碧藍的天,勾起嘴角,權當作笑:“去吧,心不誠可不行,咱們家能去的都去。”

說完閉上眼,遮蓋住眼底猩紅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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