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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市。
依山而建。
說是一個市，和內陸的城市比起來，小的有些可憐。
除了山腳下的青山市還算繁華，其他的地方都還是散居的村落。
還有很多人過著半原始，半現代化的生活。
青山市一半的人口，都還生活在山上的村落裡，依靠採集天然的農作物為生。
顧清和顧一來到青山市，這裡很破落，城市裡甚至有些地方都還是青石鋪成的小路，一些地方根本沒有辦法過車。
跑了這麼久，顧清早就餓的有些發慌。
顧清不敢拋頭露面，現在他可是龍國的大名人，行走的一個億。
顧一把車停到一處大排檔，顧清先以顧一的身份辦了兩張手機卡，他可不敢繼續用葉楓的手機。
萬一被定位到他的資訊，在這大山裡，顧清可真的算是插翅難飛。
顧一辦好手機卡，顧清把葉楓的手機卡掰斷，換上了新的手機卡。
隨手又把新手機遞給了顧一，讓他充當自己的影子，有事情就讓顧一上。
讓顧一去買點吃的，順便問一下有沒有辦證的。
顧一點頭表示明白，顧清就一個人坐在車上刷著手機。
顧清開啟熟悉的直播平臺，想看看遊戲主播，消磨消磨時間。
APP剛剛跳過廣告，首頁的位置全部都是戶外直播。
【挑戰一個億。】
【顧清的真正對手。】
【第一個有線索的人，直播抓顧清】
【三十分鐘之內，我必抓到顧清】
標題一個比一個起的離譜。
顧清一臉黑線，隨手點進去一個直播間。
一群年輕人騎著摩托車在路上狂飆，嘴裡還不斷喊著，“已經得到線索了，兄弟們，我們現在就去抓顧清。”
彈幕上不停的跳動。
【真的假的？】
【主播，抓到顧清V50行不？】
【隔壁都已經快抓到了，你才得到線索啊！】
【主播別去，他們人多。】
【主播了，老婆出差四天毛沒了，怎麼辦？】
【？？？？？？？？？】
【？？？？？？？？？】
“兄弟們，直播間的兄弟們，我抓到顧清之後，見者有份啊，現在先給兄弟們發個福袋，大家點點螢幕的左上角，領一領福袋啊。”
顧清又滑動了幾個直播間，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說有自己的線索，然後戶外帶著人直播，一會就發福袋。
就連顧清常看的遊戲主播，都開啟了戶外直播，帶著水友打著橫幅要抓自己。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顧清關上了手機。
一會的給功夫，顧一就回來了，手裡拿著烤串和麵餅，還有一些特色的烤豆腐。
顧清接過來就開始狼吞虎嚥，他實在是他太餓了。
羊肉串很好吃，豆腐裡面還有夾心，顧清吃的津津有味。
顧一開口說話：“老闆，現在我已經找到了一位辦證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現在就能過去，
首先我考慮了兩個問題，第一個就是這個辦證的會不會是警方下得套，初步判斷應該不會，但也有可能這個人會通知警察，這是第一種情況，
第二種情況就是老闆您太出名了，萬一辦證的惡從膽邊生，歹從心中起，想要你這一個億，把你給舉報了，也很麻煩，
所以我現在想我先去和這個人聯絡聯絡，探探虛實之後，再做打算，老闆您怎麼看？”
顧清有點懵，中級死士的話有這麼多嗎？
嚥了口中還有些燙嘴的豆腐，道了句“可以。”
收到指示，中級死士新手機開始打電話。
顧清就坐在後排看著顧一，感覺這個中級死士的性格，好像是個話癆。
電話剛接通，顧一就率先開口，“喂，朋友。”
顧一扭過頭，對著顧清擠眉弄眼， 按下了手機的擴音鍵。
“喂，誰啊？”
“我啊，朋友，記不得了？”
“記不住了，你是誰？”
“哎呀，剛找你辦過的撒！你貴人多忘事啊！”
“我TM辦了這麼多證，誰TM知道誰是誰？幹什麼，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對於顧一的吃癟，顧清並不意外，繼續吃著烤串看著顧一表演。
顧一尷尬的撓了撓頭，繼續對著電話裡說道：“辦證，你現在在哪呢？方便不？”
電話那頭的語氣有了幾分緩和：“你不早說，你直接說辦證不就得了嘛，我還在老地方。”
顧清有些無語，這個顧一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朋友長朋友短的，這下朋友說老地方都不知道。
顧一感受到顧清的情緒，頭撓的更厲害了，“老地方在哪？我忘了.....”
“大雲山照相館，快點，十點我得上山喝酒去。”
“好，馬上到。”
顧清確定了一件事，這個中級死士，和在緬北留下的那個中級死士完全不一樣，這個中級死士的性格，有些搞笑還有些話癆，還有一些.......不靠譜！
顧一能感受到顧清的心情，知道自己的這個主人覺得自己不靠譜，額頭上不停的淌汗，順著脖子汗流。
慌忙的開啟導航，切換到大雲山照相館，也不再敢廢話。
顧清坐在車上終於能清淨一會，安靜的吃東西。
可顧清想錯了，這個顧一不只是有些話癆和不靠譜，他還有些.......健忘！
遠遠的看到大雲山照相館，顧一的嘴巴又開始說個不停。
“老闆，首先我們現在距離大雲山照相館的距離有一百米左右，這個時候我一個人去大雲山照相館，如果出現異常情況，你在這邊很安全，
如果沒有出現異常的話，我會按著這個人拿著他的工具，到深山裡面去辦證，這樣這個人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出賣老闆，如果我覺得這個人確實不靠譜的話，我也不介意幫老闆殺了他，把他丟進山谷裡”。
說到這顧一眉飛色舞，手也不自覺的跟著飛舞了起來。
“我先進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有這個水平，萬一出現他在釣魚的情況，老闆你不用管我，立刻跑路，我會想辦法和你匯合，有可能的話，我看看能不能把他的手藝偷回來，我們自己做就安全的很多，我看他這個門裝修的不錯，大機率有後門，一般幹這一行的，有後門才比較真實....”
“快滾！”
“好嘞！”，顧一開啟車門，一溜煙朝著大雲山照相館跑去。
顧清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他現在又覺得，顧一可能不是健忘，大概是腦子有點問題，哎，算是浪費了三十五點惡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