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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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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氏清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無奈地看了看駕駛室裡昏迷的兩人。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他從溼漉漉的口袋裡掏出手機,“破玩意,要不是你開不了機,我能被人當鬼。”伸手想扔又有些不捨,只能揣回褲兜裡。

“人窮志短,馬瘦毛長。沒辦法。”嘆了口氣,去旁邊扶起嚇暈路人借來的摩托車,加上油門急行而去。不大一會,又開了回來,探進駕駛室裡。雖然雨水寒風肆虐仍然沒有把那股憋悶還有尿騷氣沖淡,韋氏清捏捏鼻子,從車頭拿起一個手機,雖然解不開密碼,但是緊急報警功能還能使用。

“喂,你好。……

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了過來。

“我不好。姐,我出車禍啦,快點過來救我呀。”

韋氏清很沒禮貌的打斷了對方,自己時間緊迫。

“……那您說一下地點可以嗎?我們馬上聯絡附近的警力過去。”對面的聲音稍一停頓,極為專業的詢問。

“……在……”韋氏清看了周圍一眼。四周黑暗,自己又很少坐車出遊並不熟悉這邊的情況,“我哪知道這是哪。”他小聲嘀咕了一句。

“啊?”對面聲音有些不耐,這中氣十足的口氣哪像出車禍的樣子。“就是附近有什麼明顯的標識嗎?”

“沒有。”韋氏清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一句,聽口氣知道對方有些不信了。想了想,反正不是自己手機,也是真出事了不算報假警,尖著嗓子說,“……啊……姐,那邊那個人不行啦……死掉啦……哈……就在國道上……哈……我也不知道這是在哪,您能過來看一眼嗎?……啊……好頭暈……”說完把手機往駕駛室一扔,對自己的表演很滿意。

這下可以放心啦,安心跑路。

“喂……喂……你好,還在嗎……喂……”電話裡傳出焦急的聲音在駕駛室裡迴盪,不過這一切都跟韋氏清沒有關係了。

一路急行,在遠遠看見收費站的時候看見兩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冒雨而出,跟韋氏清相向而行。他才放下心來。

將速度提到極致,從綠色通道一閃而過,帶動著速度檢測器響成一片。旁邊的檢測員看著螢幕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揉了揉眼睛,放大影象才勉強看得見紅綠斑駁的模糊痕跡,對著門外同樣驚呆的警衛說,“這TM超速超大了吧。”

警衛吐出個眼圈,看了看左右暗淡的天空,“一個幽靈,一個摩托車的幽靈從此在國道上飄蕩。”

兩輛警車停在貨車前頭,車上的治安官披上雨衣跑了上來。“你好,你好,沒事吧。是你們報的警嗎?”

又看了看不遠處一輛小轎車毫無聲息的斜斜停在路中央,對車裡的同事說,“先叫醫護人員救治一下吧,我看他們表面應該沒有大的問題。我去前面看看。”

同樣披著雨衣的同事點點頭,招呼兩個醫護人員上前檢視。治安官開車來到小汽車面前,看著車輛表面並無外傷,裡面的駕駛員是一個三十歲的中年人,早已醒轉過來,表情呆滯的喃喃自語,“……鬼……鬼……遇到鬼了……”

他敲了敲窗戶,那人大叫一聲,推開車門就要跑,治安官一把抓住他,大聲叫了一聲,“好好看看,我是人不是鬼。”

身體被拉住,掙脫不得,他正一手抱頭,“不要吃我。”聽見這聲喊聲,才抬起頭眨眨眼睛,好半天才認出對方的身份。一下子抱了過去,“治安官叔叔救救我,我碰見鬼了。”

治安官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身上披著雨衣嘩嘩的流水,看著對方衣服很快被淋溼淋透了,才猶豫著拍拍他,“趕緊回車裡,外邊冷。咱們慢慢說。”

“鬼呀,媽呀。”

“鬼。”

身上遠遠的也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治安官看看懷裡痛哭的中年人,心說,“我今天才是活見鬼了呢。”

他開車領路,帶著中年人跟前面匯合。看見兩個司機也是申請呆滯的模樣,頭好痛。但好在沒人受傷,精神上的傷勢這裡也沒辦法診斷。只能帶著他們回局裡了。

這樣想著,就看見一股亮光傳來,緊接著一陣急剎車,車子半漂著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穿著時尚,容貌間有幾分相似。那女孩身材挺拔,大長腿一邁,幾步來到兩位治安官面前,一頭長髮溼漉漉的披在肩膀。也不怕雨淋,伸手敬了個禮。

從身上摸出個證件遞了過去。身後的男子從車子摸出把傘,“姐,姐。”一邊說著話,一邊追了過來。把傘罩在女孩身上,伸長了脖子向前探看著。

兩位治安官疑惑的接過證件看了一眼,兩人對視一眼。“這女孩年紀輕輕不簡單呀。”伸手把證件遞了過去。笑著說,“李隊長還好嗎?”女孩淡淡的回了一句,“隊長出差還未回來。”

然後向前走去,兩個治安官讓過路讓兩位過去。

幾人來到貨車面前,看著慢慢回過神來的倆人神情恍惚,驚魂未定,但精神好了一些。

胖子揉了揉鼻子,空氣中有些異味散了出來。李子涵斜眼看了他一眼,才委屈的放下來。

李子涵嫣然一笑,輕聲道,“兩位沒事了吧。”胖子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看著姐姐,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兩個男人看見一個靚麗的美少女站在身前,笑魘如花語氣溫和,心情平和下來。

“沒事了。”

“還好。”

李子涵掏出一張韋氏清的照片,笑得更甜。“兩位看看見沒見過這個人。”

“鬼呀。”副駕駛上的男人大叫一聲,閉上眼睛。

“……哈……”駕駛位上的男人還算鎮定,語氣有些不確定的,“這,這好像跟剛才那個……”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東西……很像……”

“那是周邊附近流竄的鬼火少年最喜歡晚上嚇人。我們會盡快抓捕他們歸案的。如果你們想起來什麼新情況,可以隨時跟警察局或者跟我聯絡。”李子涵略微思考,安撫了一下對方,把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哪是什麼鬼火少年,他就是個怪物,雙腳跑的比車還快,扒住車窗就問……就問……”

從旁邊湊過來一箇中年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偷偷打量李子涵,可惜暈倒的太快,沒有聽完全。

“……就問這是去市區的路嗎?”貨車司機補充了一句。

“對,這位美女,你們可得趕快抓住他呀,要不然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中年人接住話語,語氣慷慨。轉而又偷偷盯著李子涵說,“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殺我們滅口。能給我個名片啊,有情況我也可以聯絡你。”

李子涵沒理他,看了一眼胖子。胖子立刻會意笑嘻嘻的掏出手機,“名片我是沒有的,但是可以加個好友,有空一塊出來玩。”

“你們這是歧視,這是區別對待,我,我要投訴你們。”中年人沒搭理胖子,憤憤不平的大喊。

旁邊的兩位警官也很無奈。剛剛還怕的要死,現在看見美女又色膽包天了,什麼牛鬼蛇神都有呀。

李子涵又安慰了兩個司機幾句。一轉身又恢復了那副冰山模樣,“兩位,那個目標我有些眉目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兩個警察一下子體會到了中年人的感受,這種區別對待確實讓人難受。但還是勉強笑道,“工作重要,你們先走。”

李子涵點點頭,然後和胖子開車極速向前駛去,眨眼間沒了蹤影。

“姐,咱們直接殺過去”?胖子開過收費站,好奇的問。

“不用。”李子涵把窗戶稍稍開啟,漏過來一絲涼氣,“有新的指示。”

腿上攤開著平板上完整的顯示著韋氏清的資訊。

韋氏清,性別男,年齡23,未婚。七歲時父母失蹤,跟爺爺相依為命長大。自幼身體多病,長期靠藥物維持。七年前爺孫兩個同時住院,為了治病將唯一房產變賣。高中畢業後未讀書一直打零工掙錢,籌措自己與爺爺的費用。三年前爺爺不治身亡,自此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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