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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淮陵。
張遼得知袁術八萬大軍從南面入侵徐州,立即加緊部署,將土山繼續加高加固,號令士兵死守不退,以待援軍。
不過三日,袁術大軍便抵達淮陵,扎住營寨。
第四日,先鋒來到陣前,張遼登上土山一看,不禁一驚,來攻打的赫然正是舊主呂布,後面侯成、曹性、成廉一字排開。
呂布手持方天畫戟,騎乘赤兔馬,來到陣前,對著張遼喝道:“文遠,我待你不薄,何以要棄我而去,投奔大耳賊。”
張遼一聽,怒從心頭起,明明是你棄我不顧,卻倒打一耙。
“溫侯,捫心自問,我為你效命時盡職盡責,從不敢有絲毫懈怠,也算盡了全力,如今文遠已易主,往事不必再提。”
呂布冷哼一聲:“文遠,你乃忠義之士,定是被劉備那廝花言巧語所矇蔽,若是迷途知返,我定不計前嫌。”
張遼哈哈大笑:“你我主僕情誼已盡,恕文遠不能答應。”
呂布頓時大怒:“文遠忒不識好歹,如若如此,休怪我無情。”
“你何時有情過?可儘管放馬過來。”
呂布大呼道:“此等土包不堪一擊,徒增笑爾,大軍隨我往前,斬張遼者賞千金。”
兩萬大軍呼嘯著跟在呂布身後,直奔土山而來。
張遼穩如泰山,等大軍離的近了,方才揮動令旗。
剎那間,土山頭上湧現無數弓箭手,張弓搭箭,萬箭齊發。
一陣密集的箭雨過後,呂布前軍數百人中箭,發出陣陣慘叫。
呂布不為所動,揮戟指揮大軍繼續前衝。
衝的急時,呂布突感地面塌陷,猶如天崩地裂,人馬瞬間掉了下去。
“不好,是陷阱。”士兵大呼。
可是衝勢太猛,前軍根本站不住,接二連三的掉落入陷阱之中。
呂布反應極快,一扯韁繩,赤兔馬原地騰起,一躍出了陷阱。
而其他士兵便沒這麼幸運了,在陷阱中相互踩踏,死傷無數。
就在此時,張遼親率大軍,從土山右側斜刺裡殺出,呂布軍一時亂做一團。
呂布在亂軍之中急的兩眼噴火,眼睜睜的看著張遼從面前殺過,卻動彈不得。
“撤,先撤回去。”呂布大喝道。
士兵這才調轉身子,拼命往後退去。
張遼掩殺一陣,方才回到土山。
呂布率軍回到營寨,一清點竟折損了三千人,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好你個張遼,敢跟老子作對,待我擒住你,定斬不赦。”
侯成諫道:“溫侯,強攻不行,可施計攻打,不若今晚夜襲敵軍,殺他個措手不及。”
呂布一聽,眼睛亮了:“好計,張遼料不到我們吃了敗仗後會這麼快反撲,就這麼辦。”
陳宮連忙阻勸:“溫侯不可,文遠最是穩重,定會提防夜襲,此去根本沒有成算。”
呂布冷哼一聲:“他張遼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麼?此去定能成功。”
陳宮苦勸不住,只好長嘆一聲退了出去。
當夜,月黑風高,呂布、曹性帶一萬人,侯成、成廉帶七千人,一左一右,分別繞開土山,從兩側潛入。
呂布、曹性率軍繞到左邊,抬開鹿角地刺,偷眼看去,土山後營寨裡靜悄悄一片,想必張遼軍已然歇息。
呂布心中暗自得意,手一揮,便引著大軍直撲營寨。
行至大門對方依然沒有發現,呂布一聲令下,士兵抬檑木撞開門,全軍一擁而入。
呂布一馬當先,揮舞方天畫戟,挑開一個帳篷,卻見裡面空無一人。
他不死心,又連挑開兩個,裡面依然空蕩蕩的,一個士兵也見不著。
就在這時,營寨四面突然火起,夜空中傳來張遼的喝叫:“呂布,文遠在此等候多時了。”
接踵而來的便是一陣箭雨,呂布身邊慘呼不斷,士兵接二連三被射中。
“不好,中計了。”呂布大呼:“快隨我撤退。”
士兵這才回過神來,撒腿就跑。
張遼率軍從後掩殺過來,跑的慢的紛紛被砍倒地。
呂布和曹性率軍剛逃至土山,突然間山頭火光亮起,早有埋伏計程車兵從上至下猛衝過來,又是一番屠殺。
好不容易繞過土山,另一邊侯成、成廉也被殺的丟盔卸甲,兩軍撞在一起,自相踐踏,在黑暗中亂成了一鍋粥。
呂布急的大聲呼喝,引導士兵分開站穩,無奈天實在太黑,越喊士兵越亂。
張遼大軍的吶喊聲漸近,無奈之下,呂布只得縱馬先走。
一路逃回營寨,呂布令士兵燃起數個火堆,引導敗軍退回。
過了許久,才見侯成渾身鮮血,帶著一千人回來,接著是曹性、成廉,身上皆是負傷。
到了清晨天亮之時,呂布清點人數,這才發現帶來的兩萬人只一天一夜便只剩下五千。
他回到大帳,頹然坐下,唉聲嘆氣。
陳宮立即勸道:“溫侯莫急,等紀靈大軍前來,我們與他六萬人一起進攻,張遼即便本事再大也是守不住的。”
呂布雙拳緊握:“我恨張遼背信棄義,對付起我來竟毫不留情。”
“溫侯,莫要哀傷,還需振作精神,做好後面大戰的準備。”
呂布這才點點頭。
兩日後,紀靈率軍抵達淮陵,當聽到呂布戰敗之事,吃了一驚。
“我聽聞張遼只有一萬人,以呂布之勇竟會慘敗如斯?不可思議。”
雷薄道:“素聞張遼深諳兵法,呂布敗給他倒也在情理之中。”
紀靈摸著下巴的大鬍子:“呂布大敗也未必是壞事,至少我們已知道謹慎行事,與張遼慢慢消耗兵力方為上策。”
張勳立即道:“沒錯,呂布輸就輸在太過心急,著了張遼的道。”
紀靈點點頭:“那我們就跟他慢慢磨,就算老子用兩個兵換他一個兵,用不了多久張遼的一萬人就得給磨盡。”
雷薄諫道:“張遼不過是仰仗土山地勢,能居高臨下靠箭矢防禦,我們不妨也佈下弓箭手,在數量上壓制住他,看他還有何辦法?”
“沒錯。”紀靈非常認同這個辦法:“明日攻打之時,八千弓弩手都給我出陣,定要壓的張遼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