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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各位，我要宣佈一個訊息！我要回家探親！該死的布魯克林！我已經很多年沒回去了。
祝福我！”
“哦！該死！我就知道！你小子果然是布魯克林出來的！你這個爛屁股！”
酒吧裡響起咒罵聲，和一片酒杯碰撞的聲音。
“當心哪兒的小癟三，他們不像我們這樣知道天高地厚！”
酒吧裡的酒杯叮鈴啷噹的響著，咒罵聲和祝福聲混在一起。
史蒂夫笑了，他在這一刻才覺得這兒和哈爾濱沒什麼區別。
·····
布魯克林，起初是由六個荷蘭人建立的村莊，後來當過一段時間的農場。
在上個世紀，這兒的人口構成相當單一。
沒有黑人沒有亞裔沒有印第安人，甚至都沒有多少荷蘭人以外的白人。
這兒一度被譽為整個紐約的犯罪天堂，地位就像是墨西哥對美國一樣。
布魯克林既是紐約的後花園，同時也因為承接了大量基礎行業，導致了人員素質的低下。
大邁克那句你是個該死的種族歧視者並不是空穴來風，最多隻能算是一些刻板印象。
沒人知道紐約人一天要吃掉多少蔬菜，反正布魯克林所有的土地都用來從事農業了。
史蒂夫從來沒有想過離紐約這麼近的地方還能有片農場，說不後悔那是假的。
“你好啊，你看起來不像是我們這裡的人啊。”
老白人帶著牛仔帽站在史蒂夫身後，他扛著一把槓桿步槍，騎著一匹黑色的老馬。
典型的老牛仔。
史蒂夫抬頭看著他，那人背對著太陽所以史蒂夫眯起了眼睛。
“我是你們這兒的人，只不過我太久沒回來了，你知道的足足半個多世紀那麼久。”
“呵呵，我喜歡你這種滿口跑火車的性子。不過我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你，因為我從來沒有在這裡見過你。
我半個世紀前就住在這裡了。”
“那還真是件悲哀的事情，我確實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不過現在你看，我是個外地人了。”
史蒂夫聳了聳肩，臉上的神情說不上有多難過。
這種事他當然經歷過。
離開的老家被新人填滿，等到你再次返鄉看著早就坍塌的老宅，這一刻你就是個外鄉人。
“好吧，我喜歡你的性子，告訴我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老牛仔翻身下馬，那匹老馬很聽話，就這麼溫順的站在他的身後。
“只是回家看看，老實說我從戰場回來，並不知道自己應該幹嘛。我想為自己找點事情，你們這兒有低價出售的農場嗎？
我可能需要一塊，不過不要地方太大的。”
史蒂夫看著周圍，想了想說道。
“你知道的，我當了很久的石油工人手裡還算有點錢。”
“哈？我沒聽錯吧？現在很少有年輕人願意經營農場了，我以為你們都會選擇在大城市打工。”
“你從哪兒看出來我是個年輕人的？我說了我半個多世紀之前從這兒離開，真要是算年齡的話我應該九十多了。”
史蒂夫堅持自己的年齡，主要他不想被這個倒黴蛋叫孩子。
“如果你是真的想要買一個農場，我知道哪兒有，跟我來吧。我看你不像是幹過農活的樣子，你有信心做好嗎？
話說你們當石油工人有這麼多錢嗎？”
“應該有吧，我是勘探業務，主要負責發現石油，然後呼叫支援。你知道的，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地道的石油鬼子。”
史蒂夫的話讓老牛仔挑了挑眉毛。
“哈哈哈哈，該死的石油工人，你明明是個軍人！”
“最多隻能算是石油公司的安保人員，對了，你們這兒的農場能僱傭黑人嗎？我給錢的那種，你知道我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
白人老牛子啊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史蒂夫。
“哦，我的朋友，無論你僱傭誰都要付錢。這是原則性問題，而且我能問問你打算在這種點什麼嗎？”
“西瓜、棉花、然後再養一點雞，你知道的我超愛吃炸雞。”
老牛仔眉毛跳到了帽簷下，他盯著史蒂夫那種如同希臘雕塑一般俊朗的臉，臉上寫滿了驚疑不定。
他懷疑這個雜碎是個地道的紅脖子人渣，但是他沒有證據。
“你為什麼想要僱傭黑人來幹這些？”
“哈？這不是他們祖傳的手藝嗎？難道你要告訴我白人比黑人更會摘棉花？他們摘了這麼多年了！
哦，擺脫把你的刻板印象收一收，我給錢。大把大把的給錢，真金白銀的僱傭他們。
你這該死的腦子裡能不能不要這麼敏感，天吶你簡直像是被注射的過量催乳劑的牲口。”
史蒂夫罵的話很難聽，但白人老牛仔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如果給錢的話，還算是種族歧視嗎？
好像史蒂夫說的話也有點道理，在美國各個種族甚至是民族之中，好像也只有這幫黑兄弟比較擅長這個。
甚至都可以說是名聲在外了。
“該死，你最好不要給自己惹上麻煩。我說實在的，就算是在得克薩斯州，那幫3K黨也不敢做的這麼過火了。”
“得了吧，我是個接受過部隊洗禮的男人，我怎麼可能會搞種族歧視這套呢？”
史蒂夫一臉嚴肅的看著對方，後者臉上的神情有些無奈。
但他還是頗為艱難地點點頭。
管他的，這小子看著也不像是那種蠢貨。
就算他真的那種蠢貨，死的也是他又不是自己。
······
“該死的，史蒂夫校長呢？阿列克謝又和韋恩打起來了！”
“我打不通他電話。”
老約翰面對聖誕的抱怨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他看著聖誕有些疑惑的說道。
“恕我直言，你是打不過阿列克謝還是打不過韋恩？”
老約翰的話讓聖誕拍了拍自己的前額，“哦，狗屎，我差點忘了這事。我能直接動手對吧？”
“當然了，我的朋友，只要你不給他造成什麼永久性的傷害。比如殺了他或者閹了他，都可以。校規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你還在等什麼？
再遲一點，說不定阿列克謝真的會被韋恩打死。”